白以煦刚起床,正啃着面包,林贯从的消息就发来了,
“我亲爱的以煦,明天下午有空吗?”
“没有。”
“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呗,有事找你聊聊。”
“不去。”
林贯从早就知道白以煦会是这个冷淡的态度,根本不理会白以煦的拒绝,继续说道,
“你都还不知道什么事呢,别拒绝的那么快啊。”
“我要上班了。”
贯从这个花花公子太多幺蛾子了,防不胜防。虽然白以煦和他同窗四年,但是这个混小子的幺蛾子,可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一不小心就是一个坑,以前在那个混小子那里摔过的跤实在是记忆深刻,所以对于他的请求是能躲就躲。
林贯从并没有因为白以煦的态度而放弃死缠烂打,反而越挫越勇,直接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白以煦无奈的接起电话,心想,最好是真有什么急事。
“萧梧回来了。”
缓缓吐出口的一句话,却将白以煦定在原地,僵硬的身体好似能反应出他的状态,但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疏远,冷漠,好似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
白以煦处理完工作上的事,便直接赶往上课的地方,坐在缓缓前进的地铁上,看着人来人往,好像还是无法消化早上得到的那个消息,好久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了,但再次听到时,又感觉好像没有过去多久。
回来了,白以煦很清楚,回来是迟早的事,但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这个曾经视如生命的人,现在也只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今天来的早一些,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白以煦前脚刚踏进教室,迎面碰上一个人,是昨天那个捣乱的学生,
“学长好。”
“你这是这么回事?”
俞竹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形象,也有些窘迫,不好意思的说,“来的路上被洒水车洒了一身,不过也没有时间回家整理。”
白以煦从电脑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说,“去厕所整理一下,下次不要在课堂上捣乱了。”
“白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白以煦特别怀疑自己是不是和社会脱节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喜欢这样前言不搭后语,跳着说的吗?
“没有。”
“那,有男朋友吗?”
“你问这些干嘛?”
“因为我喜欢学长啊,探探底........”
“你对吴教授也这么没礼貌吗?”
“吴教授?谁啊?”
白以煦看着眼前这张天真无害的少年,特别想一巴掌呼过去。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选择无视俞竹沥,径直走到讲台备课。
不能怪俞竹沥,他是真不知道吴教授是谁,来这个培训班也没几天,也从来没有抬头听过课。俞竹沥看了一眼手上的纸巾,垂眸笑了笑,抬脚往洗手间走去。
——
林贯从这个“暴发户”,花了五个小时做了个酒红色发型,开着老百姓买不起的绿了吧唧的车,哐当一下停在白以煦代课的培训班门口,要不是脸好看,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成讨债的装逼鬼。
下课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白以煦出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林贯从在车前给他抛媚眼,摆弄风sao,白以煦习以为常,但这些鱼贯而出的孩子们可吓坏了,白以煦加快步伐走到车旁边,“走吧。”免得他污了更多学生的眼。
“我贴心吧,知道你车今天限号,特地来接你,去我新开的酒吧看看?”
白以煦抬头看了林贯从一眼。
“我知道,清吧。”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车上瞎扯着,吃的什么,穿的什么,买了什么,贯从叨逼叨说了一大堆,白以煦也只是偶尔附和,两人都有些刻意的避开某些敏感的名字和话题。
窗外的景色随着车子的前进在眼前快进,夜晚的霓虹灯闪烁,就像是一个刚见世面的小孩在兴奋的向世界招手,行人两三,各怀心事。
清吧开在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很难得贯从也会这么有情调的时候,开一个没什么收益的店。但没想到的是,生意还不错,小小的,不起眼的大门里别有洞天,进去没有立刻就见到里面的全貌,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用暖色小灯打造而成的通道,白以煦进去看到全貌,有一个词立刻从脑海里出现:简约。
和名字相得益彰。
确实,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和噱头,保持清吧一贯的风格以外,极大的提高了视觉上的舒适感。格调偏暗,有灯的地方却以暖色光为主,如果不是知道主人是林贯从,这种装修风格,会让人觉得主人是个世纪大暖男,才不是一个花里胡哨的男人。两人坐在吧台前,调酒小哥就礼貌的叫了句“老板”。
除了酒吧的装修风格以外,服务员,调酒师,也是拥有极高的素养和优越的外貌,看得出来,贯从真的花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