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玖挑了个网页上显示工资待遇最高的[WD娱乐会所]，便去应聘了。
他人长得好，年纪又小。在这一行，算个香饽饽，轻而易举的通过了面试。
…
“小玖，你这个口音还得改改。不然客人听着别扭。”前辈苏姐掐了掐他的脸蛋，立刻留下两个指印，“多水灵的孩子，今天还只是陪酒？”
张小玖蹩蹩眉，他在这里上班一个月了，老板见了不少，也有不嫌弃他口音要带他出台的，但他自己却是不太乐意。况且这里的底薪好几千，加上酒水的提成也是够花了。
“那些客人老摸我手，亲我嘴。不太喜欢。”张小玖瞄了一眼苏娇，小声地说。怕挨训。这位姐姐人挺好，经常陪他说话，时常带点小零嘴。不像其他人看他是新人，老排挤他。
“嗨，你啊！”苏娇恨铁不成钢，摇了摇头：“这话别乱说，小齐他们要是听见了多半得告状。”叹了口气又说：“WD可不留闲人，业绩不好怕是留不下来。”
“行了姐，我知道了。”张小玖敷衍道。
心想着：等真赶他走的时候再说。
“豪包三个八的客人都到了。”领班探出个头朝休息室看，只有苏娇和张小玖两人在。
“小齐人呢？”
苏娇笑了笑，面带嘲讽：“不在，人家上面有人宠，估计又是哪儿不舒服了在家躺着。”她凑近张小玖咬他的耳朵：“那个小贱货！”
张小玖低下头偷着乐，齐洋是他们这里的头牌，长得跟“新大嫂”差不多。不过人是个十足十的“嗲“Jing，据说还特别会“玩”，因此招揽了不少顾客。张小玖烦他得很，这人在人前人后简直是两幅面孔，没少挤兑自己。
“我说，你光顾着傻笑干什么？”领班找不到人有些急：“赶紧跟我走！”
“啊？”张小玖指了指自己：“我？”又指了指苏娇，“还是苏姐？”
豪包三个八是这里的顶级包厢，来的人非富即贵。新人没经验，他平时都没资格。
领班上下打量着他。
WD讲究百花齐放，不统一服装。张小玖今天穿了个纯白T，搭了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踏着双黑色板鞋，配上他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整体看起来很是不错。有些客人就喜欢这种“大学生”风格。
干净，纯洁，让人心痒。
况且今天三个八的某位爷是大老板的好朋友。啥妖Jing没见过？说不定张小玖这款正合他口味。
领班轻咳两声：“人只要男的，就你了！赶紧的！”
张小玖有些怕，大城市的老板都挺猥琐。小包间那些人他还可以尽量推脱，开得起顶级豪包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那个，我没经验啊。得罪老板不太好吧？”他脾气爆，平时都靠装。万一客人太过分，他来劲了又给人一拳，这次怕不是弄丢工作就可以解决的了。
“客人已经点了十瓶黑桃A了，提成算你的。你来不来？”领班怕他不来，使劲诱惑。
十瓶黑桃A的提成？！还不算小费？！
张小玖蹭地眼睛放大了，亮晶晶的。
去这一趟比他一个月工资还要多，他想了想，觉得人不能跟钱过不去，况且客人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我来，我来！”张小玖弯着大眼睛快步跟上领班的步伐。
……
……
“等会儿你嘴甜点，见人就喊哥，听见没？”领班一路上都在碎碎念：“还有你那口音是个问题，记得少说点话。”
“哦。”张小玖乖巧点点头。心想着：要是可以一句话都不说才好，老子懒得应付。
两人很快走到了包间门口，门推开了。
“哟，秦少请多担待，小齐今天不在。”领班满脸堆着笑，扯了一把身后的张小玖，拽到门前：“这是刚来的小玖，新着呢。今晚让他陪您喝喝酒。”
秦栎皱皱眉望向门口，张小玖正低着头乖巧的站在那里。脸没看清，这打扮……
说实话有点土。
秦栎家在A市颇负盛名，搞房地产的。爹妈拼下家业就走了，现在只靠他Jing明能干的亲哥秦燿一个人打理着。而他本人则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不学无术。吃喝玩乐嫖，除了赌，样样Jing通。WD是他发小赵也名下的资产，他自然而然成了这里的常客。
今天过来是和狐朋狗友聚上一聚，同行的人都带了伴儿，都是些小三情妇外面养的小鸭子。一行人嘴对嘴喝酒，亲亲摸摸，没个正经。看得最不正经的秦少简直是口干舌燥，记起这里头牌小齐的大屁股还挺带劲，想叫过来好好乐上一乐。
现在人不在怎么办？
秦栎调了个坐姿藏了藏裤裆，闷了口酒。
“脸。”妈的，要是长得丑老子转头就走，找别的地方泄泄火。
领班是个人Jing，知道秦少不太满意但当下正缺个人助兴。他悄悄使劲掐了一把张小玖的胳膊，低声咬牙：“抬头，叫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