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
宗门上下挂满了红绸,每隔几步便可见那充斥着灵气的红灯笼。即便是太阳高悬于空,满宗门的红也映满了大半边天。灵果佳酿摆置在各位客人的席位上,让人咋舌合欢宗此次奢豪的大手笔。
正是为了庆贺合欢宗首席大弟子顾泽突破元婴而举办的大典。
顾泽其人,天纵之才。十岁验灵根,十三初筑基,十八破金丹,二五成元婴,乃是当世无愧的修真奇才。
顾泽单是资质便已是绝顶,品行更是以端庄君子立于世。
与合欢宗不太能见得人的名声截然不同,大弟子顾泽是修真界正邪两道公认的仁义之士。合欢宗的死对头剑道门宗主曾叹息道:“此子惜生于合欢宗,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惜,可惜!”
此时被外界高度称赞的大典主角顾泽正在合欢宗宗主峰大殿内,受着合欢宗宗主的教诲。
宗主凌云文一脸和蔼模样地望向自家的得意大弟子,双手负于身后,低声道:“顾泽,自你十岁来合欢宗,如今也有十五载了。二十五岁的元婴修士,放在哪里都担得起一句奇才的夸耀。”
顾泽一身白袍立于殿下,脊梁直挺,身材修长,不知迷倒多少佳人儿郎。但脸上好看的五官却微微苦笑,心里已知晓师傅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知如何接下师傅的话。
果然,凌云文话锋一转,吹胡子瞪眼道:“但你是我合欢宗的大弟子,怎能二十五岁还未破元阳!实在有失我合欢宗满门上下的英名,说出去都要被剑道门那小老儿耻笑一番。尽快把这元阳破了,此事我从你十五岁开始催,催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
顾泽摸摸鼻子,着实有些发虚,面上应和着师傅,连声应喏,心里却想着如往日一般先打发了,拖字诀解决一切。
凌云文也看出了顾泽的随意应付,看着顾泽连连摇头,只让他先去招待客人,手中暗自掐诀,若有深意地说:“今天应邀前来的都是修真界的年轻一代,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顾泽陪笑地退下,心里既是好笑也是不以为然,师傅将他从小到大,两人关系很是亲密,只是这情爱之事,缘分未到又怎能勉强?顾泽不愿像同门一样游戏人间,若真是终生未逢爱慕之人,大不了便是一人大道独行,也有说不尽的惬意与痛快。
顾泽御剑飞去了自己的洞府,寻乐峰。元婴修士在宗门内算得上是中坚战力,整个合欢宗也不过数十位之多。修成元婴之后,宗门便赏下了这极具合欢特色的山峰,内涵了宗门上下对顾泽“不求突破,但求破处”的深刻愿望。
站在灵剑上的顾泽突然发觉身体一阵发热,陌生的情欲像chao水一样席卷而来。回想起大殿内宗主师傅的反常行为,暗道一声不妙,运转灵力,加速飞回了寻乐峰。匆忙间打开洞府大门,在灵力停滞前摔向了那张大大的雕花木床。
滚烫的身体紧贴在上好丝滑的丝绸被上,顾泽这才发现洞府的物品全部换成了红色,像极了人间俗世成亲时的婚房。
下身越发地肿胀,隐隐地有一丝钝痛。顾泽虽然未经人事,但身为合欢宗的弟子,修行着顶级功法《Yin阳诀》,莫说男女、男男之间基本的Cao作流程,便是高深至极的各种玩法,顾泽也了然于胸,堪称理论上的巨巨!博闻广识,Jing通万事,当真不愧为修真界百年难见的奇才。思及此处,即便被难耐的情欲所包围,顾泽也难免有些小骄傲。
下身的欲火越发强烈了,一把将顾泽扯回现实。现下可怎么办才好,理论归理论,但真要去做这事儿,顾泽心里还是犹豫不决。找谁,怎么做,去哪做,总不能出门见个人就拉着上床双修吧?
“师兄?我进来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师弟何景元扒拉着门,探出一个秀气的小脑袋,鬼鬼祟祟的模样一看便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唇红齿白的小少年不过是十八九岁的模样,身形还没有长开,与顾泽站在一起,不过堪堪到顾泽的肩膀处。
顾泽阂上眼,无奈地叹口气,无力到无法出声喝退这个为弟不悌的小师弟。抱有最后一丝希望,顾泽出声道:“师傅叫你来的?”
“怎么会,当然是我自己想来,门内那么多人想来,我好不容易才打赢了他们抢着过来的。招花惹草的臭师兄。”何景元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走向床上的顾泽,看着面上被绯色浸染的大师兄,情不自禁地咽下口水。
顾泽斜睨了一眼何景元,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何景元寒毛一竖。何景元连忙哀哀求道:“大师兄,早晚都会有这么一遭,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更何况我还是处子。就这一次,师兄,你应了我吧。你若是真不喜欢我,用过这次把我扔到一边,不见我也就是了,就这一次……”
何景元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说到后来,竟还带上了哭腔。顾泽连忙打断了何景元的话:“做便做,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说着还将何景元一边拉向自己,一手轻轻搂抱着自己的小师弟,疼惜地摸摸何景元的小脑袋。
何景元努力缩在心上人的怀里,脑袋趴在大师兄的胸膛上,鼻子嗅了嗅,满是大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