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把彩页依次排开,“就是幼儿园里的饭好不好吃,合不合胃口啊?”
朱一龙叹气,“这个重要吗?”
宋暖反问,“不重要吗?我觉得幼儿园最重要的就是三点。第一老师不打人,第二饭菜要好吃,第三离家要近接送方便。”
朱一龙啼笑皆非,宋暖这个人,有时候特别大而化之,她不像别的家长,一定要孩子成龙成凤,她对朱砚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就是健康和快乐,从来都没有变过,所以她的出发点就和别人很不同,他笑了一会,说:“按你这个要求,我觉得咱们家门口的幼儿园就挺适合。”
宋暖把彩页翻过来,指了指别墅区附近的双语幼儿园,“这家我也去踩过点了,综合指数四颗星。”
“你还真去了呀?”朱一龙戴上眼镜,又把这几张彩页仔细研究了一遍,某些细节真是令人发指,“你不会请了侦探吧?”
“你是悬疑小说看多了呀。”宋暖忍不住抱怨丈夫,“我这是问遍了朋友圈总结出来的。”
宋暖来北京后,就和北京的同学们勾搭上了,重新建立了交际圈,她在北京的同学们混的都不错,又结婚早,孩子们很多都上小学了,为她提供了丰富且宝贵的挑选幼儿园的经验。
“反正上学还早,咱们慢慢再挑吧。”朱一龙看的头晕眼花,便把彩页都收了起来,又拿起宋暖的剧本大纲,问:“你还看吗?不看我们就睡觉。”
宋暖早就累了,揉揉眼睛,摇头说:“不看了,睡觉。”她说着向后一倒,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朱一龙把宋暖翻了个身,骑在她身上,两只手伸出去,“闭上眼,我帮你按按。”
“好,谢谢。”宋暖极为疲倦的闭上了眼,肩膀上传来一阵舒适的酸痛感,她微微笑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年前朱一龙还有些工作,宋暖也忙着写剧本,所以就把朱砚扔在了沈念家里,等到除夕吃过年夜饭,夫妻俩想把孩子抱走的时候,他又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朱一龙看孩子睡得香甜,也就没舍得再吵他,和父母告辞后,带着宋暖回了别墅。
两家住的不远,除夕路上车更少,约莫十分钟后就到了家,宋暖推开车门,见黑夜中纷纷扬的飘来几朵雪花,开心的要蹦起来,“朱老师,下雪了。”
朱一龙知道妻子喜欢雪,但外面太冷,就哄着她进了屋,“我去把壁炉生起来,我们坐在窗户边赏雪好不好?”
宋暖到底也不是年少轻狂在雪地里撒野的年纪了,点了点头,愉快的跑进客厅,把帽子和围巾都摘了,去找了一块羊毛地毯,扑在落地窗前,冲着身后喊,“朱老师,我去煮两杯咖啡好不好?”
朱一龙扬声道:“我要加nai加糖,谢谢。”难得休息,他不想喝苦哈哈的黑咖。
咖啡煮好了,温暖的房间里弥漫着焦香的味道,宋暖这个人矫情又小资,结婚多年,饭做的一般,咖啡却煮的不错,甚至还会拉个简单的花,她先尝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这才把另一杯递到了朱一龙手里,又去冰箱里拿了两块黑森林。
两个人相对而坐,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飘飘洒洒,簌簌而落,地上已是白茫茫一片。
宋暖喝着咖啡,舒服的叹了口气,向后一仰,半倚在靠枕上,觉得人生如此,真是美满无憾了。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朱一龙心生感慨,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都忙,虽然后来宋暖辞职来了北京,他却疲于奔命的工作,除夕之夜也难有休息,多半都是宋暖陪着沈念夫妇过年。
宋暖想了想,“好像真的是。”
朱一龙挪到宋暖跟前,抱着她道歉,“对不起,辛苦你了。”
“嘘,不说话,好好看雪。”宋暖伸出手去,放在朱一龙唇上。
朱一龙点点头,两个人认识七年了,还从来没有痒过,总有数不清的柔情蜜意要倾诉,此刻紧紧靠在一起,确实连一句话的空隙都没有。
过了凌晨,远远地传来了鞭炮声响,朱一龙轻声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宋暖倚在朱一龙怀里,“我有新年礼物,要不要去看?”
朱一龙低下头,吻在宋暖唇上,气音轻轻传来,“唔,明天再看。”
“你,不能在这里。”宋暖差点摔倒在地毯上,外面白雪皓皓,照的天地一片亮堂,她心底一阵发虚,拍着朱一龙肩膀,“去卧室。”
朱一龙在宋暖耳边轻笑,“去卧室做什么?”
宋暖彻底红了脸,索性不再说话。
朱一龙抱起宋暖,“好,听暖的,去卧室。”他一抬脚,踢翻了地上的咖啡壶,一壶咖啡瞬间染脏了地毯。
“天哪,我新买的地毯呀。”宋暖惊呼。
“嘘,别叫。明天再收拾。”
过完元宵节后,朱砚就被送去了幼儿园,朱一龙特意请了一天假,开着送儿子去上学。
朱砚背着个硕大的书包,和父母道了再见,被老师领着进了校园,全程严肃紧张,既不像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