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先回家拿了剧本,又把两只狗狗寄养到常送去的叔叔家,再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和吃食,回到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宋暖一个人在新房里拍了无数张照片,可叹不能上传到网上炫富,很是遗憾了一会,她刷了半天手机才记起眼睛不舒服,忙去找了毛巾,用热水烫开,订好闹钟热敷了十分钟,然后就躺在沙发上滴眼药水。
朱一龙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宋暖窝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红红的,蓄满了泪,他一时忘了宋暖的病,忙问:“你怎么哭了?”
宋暖如见救星,赶紧把手机藏在身后,又指指自己眼睛,“快来救命,点不进去。”
朱一龙笑出声来,假装没看见宋暖的小把戏,先把东西放下,去洗了个手,擦干了拿过眼药,“来,我帮你滴,大概是我们暖的睫毛太长,才没有滴进去。”
宋暖一笑,“你个睫毛Jing,确定不是在骂我?”
“不是,不是,来,睁眼。”
宋暖不敢睁眼,尤其是眼药水落下来的时候总是条件反射的闭眼,她滴了十多滴,几乎就没有进到眼里去,只好用手扒开眼睛,大义凛然的说,“来,滴吧。”
“放松,我又不是上刑。”
“演员应该都挺会滴眼药水吧,我以前不知道,原来真的一滴就流眼泪。”宋暖一只眼闭着,另一只眼里都是药水,模模糊糊的看见朱一龙似乎绷紧了脸,大概是有几分不高兴了。
“我没有滴过眼药水。”某个人小声咕哝了一句,然后手上一捏,五六滴滴眼ye就落到了宋暖眼睛里。
宋暖觉得眼睛冰凉,眼前一片大花小花,她立刻坐起来,把脸朝下,眨了几眨眼,把多余的眼药水挤出来,“人家医生说一滴就够了,你这是,你知不知道这瓶眼药水很贵?”
朱一龙扯过纸巾帮宋暖擦干眼角,口中道歉,“对不起,我手滑了。”
“苦死了。”宋暖边擦眼边拿起杯子漱口。
“滴到眼睛里,你怎么能尝到苦?”
宋暖好容易缓过劲来,重新躺倒沙发上,“因为有泪囊、鼻泪管和鼻咽管,反正都是通着的,你可别说你滴眼药水的时候,嘴里不苦。”
朱一龙扒开宋暖另一只眼睛,“那我慢点。你一个医生,害怕打针吃药?”
宋暖哼了一声,“我不怕打针吃药,我怕你给我上眼药。”
“哈。”朱一龙感慨宋暖的幽默,“又来了。”
宋暖立刻张开了嘴,朱一龙滴好眼药,在她嘴上一弹,“张嘴干什么?”
宋暖转动着眼球,让滴眼ye吸收的更充分些,“你不知道,我滴不进去,就上朋友圈找大家问策略,他们说张开嘴能滴进去,还有的说斜着眼从一侧眼角滴进去,然后转动全球。”
朱一龙拧上滴眼ye的盖子,放到茶几角落里,“滴个眼药哪有那么麻烦?你在这歇着,我给你做饭,不许看手机听见了吗?”
宋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尽量。”
朱一龙摇头,“不行,被我抓着,你可小心了。”
宋暖推一把朱一龙,“你怎么回事?这么凶,知不知道不看手机会死人的呀。”
“我保证,绝对死不了。”
“哼,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把我两个眼珠摘下来,泡到滴眼ye里藏着,你说你,是不是愧疚了?”
朱一龙还沉浸在宋暖所说的可怕的摘眼球泡药水的暴力设想中,对后面的话就没听清,问了句:“什么愧疚?”
宋暖挤挤眼睛,努力不让眼药水掉出来,“你是不是以为我绣十字绣才变成这样的,是不是心里很难过。”
朱一龙笑了笑,“那倒没有。”
“白眼狼。”宋暖恨恨的骂。
朱一龙站起身,拍拍宋暖额头,极为真诚的说,“我觉得现在休息和治疗比什么都重要,以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追究,以后,要好好爱护你的眼睛,知道吗?你不是要吃方便面吗,我去煮。”
宋暖觉得剧情和逻辑都不对,某个人不应该感激涕零的难过自责一把吗,怎么责任还追究到自己头上了,这难道是律师的思维?
朱一龙做好饭回到客厅的时候,正看到宋暖躺着刷手机,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想隐藏犯罪证据,可惜手上慌乱没握住手机,啪的一声,手机磕在了她额角上,他甚至听到了硬物砸在骨头上的那种声音。
宋暖觉得额头上似乎被砸出了一个坑,她想揉又不敢揉的在那里纠结,就看见朱一龙走过来俯下了身子,他不说话,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或许是刚洗完手,额头上立时沾染了带着水的凉意,冰冰凉的很舒服,她抬眼去看朱一龙,唔,这个人的眼睛里也满是冷意,绷着脸,抿着唇,她正要说句什么缓和下尴尬的气氛,就觉得一阵眩晕,自己在朱一龙大手里被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她脸朝下蹭在沙发上极不舒服,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见了啪的一声脆响。
宋暖被朱一龙按在沙发上打了一巴掌!
宋暖觉得屁股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