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午站在断崖前,宋暖才明白朱一龙为什么要吃海鲜和烤rou,大概是临死前总要吃顿好的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一龙说他下午要去跳崖,宋暖以为开玩笑就没当真,谁知道黑沙滩上居然真的有这么个断崖,下面是大海,约莫着怎么也有十米高。不时的有人跳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看着就rou疼。
朱一龙看到宋暖的脸色变了,便安慰她:“不高,才十米,我本来还想趁着你睡着了过来跳的。”
宋暖寒了脸,“你敢?”
朱一龙擅长曲线救国,他指指海面,“你看,还有小孩子,真的没有危险,不如我们打个赌?”
宋暖很谨慎的退了半步,她对打赌有Yin影,但想了想,结婚戒指都戴上了,还怕什么,所以到底还是着了道,问了句:“赌什么?”
“我赢了去跳水,你赢了,就不跳。”听起来倒是很公平。
宋暖伸出手,“来吧。”
朱一龙笑着问:“来什么来?”
宋暖不以为然的笑,“除了石头剪刀布,你还会玩什么?”
朱一龙无语,他伸出手,一把锤子咣当砸碎了宋暖的剪刀。
宋暖恨恨的咬牙,从她和朱一龙玩这个游戏开始,就从来没赢过。
“还玩不玩?”朱一龙笑得志得意满。
“再来一局。”
再来一局,是要增加砝码的,朱一龙说:“我赢了,你陪我一起跳,你赢了,你自己说。”
宋暖看了看崖底的大海,立刻双腿开始哆嗦,手上也沁出了汗水,她舔了舔唇,不敢应战。
朱一龙不着急,就那么笑嘻嘻的看着宋暖,“你不玩,那我可跳下去了。”
“玩玩。”宋暖一把拉住朱一龙,“我赢了你就不许跳,还有。”
“还有什么?”
“等我赢了再说。”宋暖打算先要一张空白圣旨。
这是典型的耍赖了,不过朱一龙大人大量,点点头,表示都可以。
宋暖舒了口气,心里暗暗猜想,这一局肯定要赢,她想了半分钟,才说:“好了。”
啪,又是一局决胜负。
朱一龙是剪刀,宋暖是包袱,她又输了。
宋暖简直要抓狂,她指着朱一龙吼,“你,你从来都是锤子,怎么突然换剪刀?”
“我猜你这次堵得有点大,肯定会换招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朱一龙仍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宋暖连忙摇头,她总觉得朱一龙看起来蠢萌蠢萌,其实特别有心数,尤其是在打赌这方面,总是步步为营,宋暖次次吃亏,偏偏又不长记性,好在她谨记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总不至于输得太惨。
朱一龙靠前两步,“愿赌服输,宋大夫,你要不要履行承诺。”
宋暖一转身,撒腿就跑。
朱一龙愣了一下,隔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他勾起唇角一笑,很快就追上了宋暖,他一弯腰,打横把她抱起来,慢慢走回悬崖边。
宋暖害怕,跳到地上后一把搂住朱一龙肩膀。
朱一龙摸摸宋暖头发,“乖,闭上眼。”他紧贴着宋暖,抱紧了她,向下一跃,纵身跳入了海中。
宋暖只觉得风声呼啸,她把头紧紧埋在朱一龙怀里,哗的一声,已经落入了水里,大概是由于被抱在怀中,她没有感到多少冲力,睁开眼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从水里浮上来,朱一龙一把抹去脸上的海水,笑着问她:“怎么样?”
宋暖眨眨眼,“还挺爽的,走,咱们再去跳一次。”
于是,一个下午,朱一龙同学就抱着宋暖来来回回跳了数不清的十米跳台,真是惊险又刺激。
大概是由于头一天玩的太累,第三天的时候连朱一龙也开始赖床,宋暖叫了一个小时才把他叫起来。
按照攻略,两个人去了酒庄、教堂,品尝了一口葡萄酒和当地著名的西红柿,下午就坐船去了火山岛。
宋暖要再次感叹自己错了,这个月份这个时间点来火山岛,真是要被烫死了,岛上只有同船的几个人,也没有遇到旅行团。
朱一龙当先爬上了火山顶,宋暖庆幸自己换了双运动鞋,她体力不好,在半山腰上就没了力气,火山岛上皆是黑黢黢的熔岩,没有什么绿植。
宋暖累了,就蹲在一个坑前休息,这是火山曾经的爆发口,还在冒着白雾,散发着浓浓的硫黄味道。
朱一龙跑下来,向宋暖伸出手,“我带你上去。”
宋暖出了一身汗,她仰起头看看,“上面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去。”她特别热,难免有些心烦气躁,口气也不好。
朱一龙把手里的水递过去,宋暖接了,喝了几口水。
其实本来应该早上来火山岛的,朱一龙赖床赖到十点多,正好赶上了中午的日头,他注意到了宋暖的情绪,蹲**来,轻声说:“我们下山去吧,我去问问,能不能现在就开船,或者,咱们先去船上凉快。”
宋暖嗯了一声,她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