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燎原君的传音,阿秋立刻停止修炼,向栖梧宫飞去,这些日子,她和旭凤这个邻居处得还算愉快,对天界的怨气消减了不少,原本散漫的态度也不由得端正了起来。
遗传这东西真是一点也不靠谱,不然天帝和天后这对歪瓜怎么生出这么正直的好苗子的,她虽然不待见他俩,但旭凤她还是认可的,就算天后没有交给她这个任务,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刚到栖梧宫大门,一道黑影从她眼前掠过,直奔旭凤的寝殿,紧随其后的润玉看到了她,捂着被火灵珠砸伤的手腕,提醒道:“小心!”
阿秋瞟了一眼他的伤口,火灵珠,来头不小嘛,她追上黑影,与之缠斗在一起,而润玉却被燎原君阻拦在外,天后特意嘱咐过,大殿下不得不防,至于殿下,有绛秋仙子在,问题应该不大,一根筋的燎原君如是想到。
屋外战况激烈,屋内火光冲天,旭凤的真身逐渐成型,一只火凤直冲云霄,黑衣人在听到凤鸣之后变得焦躁不安,破绽越来越多,阿秋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这诡异的熟悉感,眼前白光一闪,黑衣人冲她扬了扬手中的玉佩,阿秋急忙逆转法术方向,受了反噬。
黑衣人抓住机会,向空中的火凤扔出冰凌,燎原君一心阻拦润玉,阿秋有心无力,冰凌直直地打中火凤,一声凄厉的凤鸣之后,一个大大的火球直直下坠,阿秋愤怒地瞪了一眼黑衣人,不省心的玩意儿,净会坑害她。
黑衣人冲她无辜地耸了耸肩,向外飞去,阿秋冲润玉和燎原君大喊:“先救火神殿下!”,然后在赶来的天兵面前“急切”地追了出去。
阿秋与黑衣人并肩飞行至天界边缘,黑衣人率先停下,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阿秋:“阿秋啊,好久不见。”阿秋顿时脸黑如碳:“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你,彦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彦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佩:“当然知道,心怀不轨,袭击火神,扰乱天庭秩序,随便一条就够我受十八般酷刑,灭神魂,永世不得超生。”
阿秋恨铁不成钢:“你怎的这般不知死活,安安分分地做你的蛇仙,有什么不好。”
彦佑讽刺一笑:“阿秋,你莫不是忘了,我是怎么从一条小青蛇变成高高在上的蛇仙的,我没你那么幸运,你有选择的余地,可我没有。”
阿秋嘴里阵阵发苦:“她不值得你这么做。”那个女人,带给我们的明明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痛苦,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傻。
彦佑摇头:“阿秋,若你真想和过去划清界限,就不该认这个玉佩。”更不该认他,故意留下错的记号,误导天兵,他突然有些后悔亮出玉佩了,若是他愿意拼一把,她或许还是前途无量的绛秋仙子,他终究是个自私的小人。
只一眼,阿秋就知道彦佑在想什么,她最受不了他这事后诸葛亮的性子:“就算我现在把你绑回去,你觉得,我在天后那儿能讨到什么好。”就天后那小肚鸡肠的脾气,她不死也得脱层皮,倒不如让此次“袭击”的结果再惨烈些。
“你手里不光有火灵珠,还有水灵珠吧。”不借助水火双灵珠,他怎么可能灵力大涨,打伤润玉,袭击旭凤,为了报仇,那女人还真是下了血本。
彦佑警惕的捂紧口袋:“你要做什么,你可别乱来啊!”他手中的确还有一颗水灵珠,按照阿秋的性子,他完全不用担心她出卖他,把他送去天后面前,可他担心这坑货胃口大开,抢尽他手里的好东西,榨干他的血汗,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阿秋看了看身后翻滚的云海,狡黠一笑:“我想到了个好办法。
风中的灵力越来越繁杂,天兵们已经追上来了,彦佑紧了紧手中的水灵珠,一咬牙将它丢向阿秋,咬牙切齿,心疼得不行。
阿秋张开双臂看似抵挡,实则迎接水灵珠的撞击,在众人面前喷出一大口血后,沉沉的坠入云海,彦佑看着溅到自己衣袍上的血滴,翻了个大白眼,这浮夸的演技,吐个血跟喷泉一样,也就这群没脑子的会认为她被重伤了。
彦佑看着消失的绛红色衣角,十分无奈,方法是好方法,确实没有比受害者更清白的存在,可是,你有这脑子,会害怕和天后正面刚?真是信了你的邪了,这下他的罪过大了,死丫头。
阿秋乘着风,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人证物证都没有,天界想要抓住真凶,着实要费一番功夫了,至于彦佑要怎么向那个女人交代,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既给了他面子,总得要点里子回来。
想来“绛秋仙子被贼人用水灵珠重伤坠落”的消息应该已经传遍天界了,天后自然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替她找儿子,但天帝爱面子,再不情愿也要分派一拨人马寻她,帝后矛盾怕是又要激烈几分了。
至于重伤,呵呵,她好歹也是从水里起家的,再怎么属火,也不会让水灵珠给伤了,倒是旭凤,天生的火凤,恐怕伤得不轻啊。
想到旭凤,阿秋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寻他,毕竟虽不是有意为之,但他遭此劫难,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