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郑启泽的帮手,辉少在香港的生意风生水起。以前辉少次次从澳门调动人手去香港,劳民伤财唔讲,他他心里依然没安全感。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始终惊有一日会有意外。
又几次试探之后,辉少不再自备人手。他将预留出的钱交给郑启泽继续在香港打通人脉,他相信钱可以收买人心。
“有冇搞错啊!”
辉少在码头等了几耐,他约了买家见面。但是已经超过十分钟,仲未见人,电话都唔接。
“烟仔……”
辉少准备转身同郑启泽讲话,不过他之后的话可能冇机会讲出。因为一把利刀从他的背后刺入,之后是一阵转动。辉少感觉到一阵巨痛,他仿佛可以见到自己身后被挖出窟窿。
但此刻心里的恐惧更加多,他知自己要死了。
辉少转过身,望见的是双手染血的郑启泽。辉少瞪大双眼,就似从未见过郑启泽一样咁望住郑启泽。辉少慢慢伸出手拉住郑启泽的衣襟,颤动的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人死的时候好似比平时更加重,辉少倒下的瞬间几乎要将郑启泽拖倒。但最尾,倒下的只有他一个人。郑启泽望着他身上涌出的鲜血,他想起之前杀了的人。但突然间,他唔记得那个人的名。
郑启泽转走行出仓库。仓库外面是他的人,他们望住郑启泽双手的血面面相窥。入面只有辉少同郑启泽,唔用讲大家都知发生点乜嘢。
【乜,同咩,什么。乜嘢,什么事。】
不远处,一架车闪了一下车灯。所有人的目光超灯光的放下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宝马车慢慢放下后座的车窗。入面的女人黑发红唇,是谢岚。郑启泽解开手腕的红色布条擦干掌心的血,布条在上车之前被丢在路边。
今晚风好大,尤其在码头附近。红色的布条被吹起,混合着水气,血气,独自飘散在风中。
事发后的第三日。庙街,荣发大排档。
一班飞仔通宵之后一齐食早餐。白昼的庙街仲未被摊位占满,看起来宽阔好多。
“你们有冇听过烟仔哥的名?”一个黄毛的飞仔同他班兄弟讲道。
【飞仔,小流氓。】
“烟仔哥?边个啊?未知哦!”
“烟仔哥你都未知 !”唔等黄毛的那个讲话,另一个飞仔讲道,“你仲有面讲自己是出来行的!”
【行,混。】
“究竟发生咩事啊?你们讲清楚点啊!”
“洪辉的辉少前日被人杀了,你知唔知?”黄毛飞仔凑到他们面前,低声讲道。
“我知辉少,洪辉的嘛!他最近几风光,澳门佬来的!”
“系咯!不过今次就冇尾飞陀!”
【冇尾飞陀,有去无回。】
“之前澳门佬几嚣张,压价抢我们生意。未估到岚姐同烟仔哥演一场苦rou计,将烟仔哥赶出白和会。澳门佬中计去找烟仔哥,叫烟仔哥帮他在香港抢地盘。烟仔哥真系巴闭!一年多帮他争到唔少地盘,仲有几多人帮手。他生意就越做越大!”
“系哦!澳门佬抢走我大佬唔少生意,迫得他成日都讲‘我顶你个肺’!”
讲话的是隔篱台的一个人。江湖八卦是他们最钟意的话题,成个荣发大排档好似旧时的茶馆,黄毛飞仔就是说书人,他讲到high,周围的人听得入神。\t
“真的假的!你大佬真是衰!”
“我老表跟住烟仔哥,他当日一刀做掉辉少的时候,他就在门外。你们都估唔到当时的画面!你们估,他见到乜嘢?”
【老表,表亲。】
他停下唔再讲,然后望住其他几个人的面。好似要看确定自己是否足够激起其他人的好奇心。欲言又止的回答使人焦急,就连大排档的老板的人都凑过来听。
“我听我老表讲,当时只有烟仔哥同辉少在仓库等。他们在外面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仓库的门就突然间打开。烟仔哥行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仲在往下滴血。然后一道车光从外面闪过。你们估是边个?!
是岚姐!
她坐在黑色的宝马车入面,望向烟仔哥。我老表讲,她嘴唇的颜色就好似烟仔哥手里的血咁红。所有的人都望住她,但她就看着烟仔哥。之后烟仔哥用布条擦干手上的血之后上了岚姐的车。成个过程,他一句话都冇讲过。型爆!”
“我*!拍电影都唔敢咁拍啊!”
【我*,我Cao!】
“我听讲白和会宋生发话。边个想要染指香港的生意,觊觎香港人的地盘,有命来冇命返!香港,始终都是香港人的地盘!”
“系哦!我都有听讲!”
“宋生就系宋生,犀利!”一个年长点的讲道,“白和会的事变成了香港人的事,摆明拖朝安堂同17T落水啦!”
“不过宋生都冇讲错啫!就算三大社团龙争虎斗,但是对住澳门佬始终大家都是自己人。难道鬼打鬼咩!祁老爷都表示支持。17T的下山豹更是放风出来。话边个澳门佬够胆来寻仇,就是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