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远一大早就叫醒了海默,催着他送自己回出租屋。
两人出门时,苏叶已经战战兢兢在一楼等,她勉强带着笑脸说道:“这么早就回学校?吃完早饭再走吧?”
海远一如往常,看也懒得看苏叶。虽然苏叶给他下药并试图勾引海默的事让他恨的咬牙,但也间接让他知道了海默不是自己亲哥哥,两相抵消,海远打算暂时放过她。而且,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海默没了以前的客套,语气带着冷漠疏离:“不用了,小远想吃白记粥铺的荠菜包子,我带他出去吃。”
海默警告的看了苏叶一眼:“昨天晚上的nai油蘑菇汤太腻了,以后让家里厨子做饭清淡点儿。”
苏叶知道海默言外之意是打算放她一马,连忙点头应道:“好好好,我一定让他改!”
“嗯,我们先走了,再见,苏姨。”
开车去白记粥铺的路上,海默一直都在委婉的询问有关海远跟同学谈恋爱的事。
海默还是不太放心,毕竟青春期的男孩女孩都太容易冲动,万一俩人闹矛盾影响了学业,或着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弄出个孩子来,可就太麻烦了。
海远随口编了个高中男女生的恋爱小故事,海默就真信海远谈了个热辣主动型的同级女同学。
“你们,那什么的时候,有一直做好防护措施吧?”
海远明知故问:“哪什么的时候?”
“就……”海默局促的攥了攥方向盘,“臭小子,你就跟我装,你真不懂?”
海远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噢——,你是说我们上床的时候?”
海默:“……”
看海默窘迫的样子,海远忍不住露出一抹笑:“行了,别瞎Cao心了我的哥,我已经跟她分了。”
“分了?什么时候?你昨天不还大言不惭的问我要避孕套?”
“就昨儿晚上刚分的。”
“为什么?这么突然。”
“想分就分咯,我又不爱她,我们只是纯rou体关系。”海远深深的看着海默:“我爱的,是别人。”
“你……”海默不可思议的扭头看了弟弟一眼,“你们小孩儿都玩儿的这么开吗?”
海远眼神晦暗不明:“难道在哥哥的认知里,一个人就只能跟心爱的人上床?”
“当然。”
“所以……哥哥很爱那个人?”
海默有些迷茫:“谁?”
“那个跟你上过床的女人!”
“噢,那个啊……”海默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撒的谎,胡乱的“嗯”了声。
海远悄然攥紧双拳,深呼吸一口气,轻声问:“那么哥哥,你更爱我还是她?”
“这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啊。”海默当海远在吃娃娃醋,宽慰他:“怕我以后只疼女朋友不疼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一个最温柔贤惠的嫂子,她不仅不会分走半点你应有的爱,还会跟我一样疼你。”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一个人的爱就够了,别人的我不稀罕!”海远死死的盯着海默,“哥,只爱我一个人不行吗?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让别的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
海默一直目视前方开着车,看不到海远眼中恐怖的占有欲,只哄小孩一般敷衍道:“行行行,只爱你一个……都多大的人了,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
海远将目光从海默的侧脸移到车窗外——绿化带里的海棠花已然热情绽放,正随春风摇曳微动,仿佛在招手勾人采撷。
海默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已经带了贪婪Yin狠的红。
周末在外用早餐的人不多,两人来到白记粥铺,海默订粥,海远去取餐点挑了两个卤蛋四个荠菜包子和一碟小酱菜。
海默看着桌上的食物,有些疑惑:“就这么点儿?你饭量什么时候见少了?”
“少吗?”海远挑挑眉:“分你一个鸡蛋一个包子,剩下的都是我的,刚刚好。”
海默失笑:“小时候还总贴心的说以后要给我养老,现在我还能跑能跳,你就开始虐待我了,连饭都不给吃饱?”
“早餐贵好不贵多,我是为你好。”
海默在海远的歪理下只吃了个八分饱,还得兢兢业业的充当司机把海远送到五中旁边的西苑小区。
出租屋里的陈设还算整洁,海默欣慰的点点头:“不错,我一个多月没来给你收拾,居然没乱成狗窝。”
海远:“这房子除了我就只有我喜欢的人进来过,怎么会乱?”
海远这么一说,海默对他的那位心上人更感兴趣了,问海远:“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是谁?也是你同学?她喜欢你吗?”
海远摇了摇头:“他不是我同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对我很好,特别好,但却从来不说爱我。”
海默笑道:“有多好?说来听听。”
海远看着海默的眼睛,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