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面如死灰,他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顺着他的下颚滚落下来。
明明是炎炎夏日,王二狗却觉得脊背发凉,冷风嗖嗖的往他的衣服里面钻。
奇怪,他的脚心怎么火辣辣的疼?
他低头一看,原来刚才他跑的太过匆忙,拖鞋啥时候跑丢的,他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王,你看看你,冒冒失失的,怎么鞋子都跑丢了。”王青山站起身子道。
“村长,王,王老太太的尸体不见了!”
王二狗由于过度惊慌,眼珠子瞪得极大。若是近距离看去,甚至还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白上附着的血丝。
王青山刚想说什么,张余一忽然站起身子,径直的走到了王二狗的面。
张余一上下打量着王二狗,最后短短的吐出了两个字:
“撞煞。”
村里邪事多,王二狗从小耳濡目染。他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张余一道:
“小先生,我是不是撞到脏东西了?”
“他怎么了?”李不言走到张余一的身边,小声道。
“没事,惊吓过度而已。”张余一道。
王青山走到王二狗的身边,将他搀扶起来道:
“不是让你们在娘娘庙里守着吗?这么多人盯着棺材,王老太太还能长翅膀飞走了?”
“村长,您.....您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王二狗说话上接不接下气,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余一皱了皱眉头,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巳时,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按理说不会有脏东西敢从这个时间段里跑出来。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拎起了地上的红木箱子,对着王二狗道:
“带路。”
“麻烦小先生了!”王二狗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王老太太遗体丢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然而云彩村的村民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全都躲在家中关紧了门窗。
王二狗在前面领着路路,李不言则是跟在张余一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李不言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人在偷偷地跟着他们。当他转身向着后方看去时,那种诡异的感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了?”张余一道。
“小道士,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背后偷偷地跟着我们?”李不言凑到张余一的耳边,低声道。
“无视即可。”
张余一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便转而看向了王青山道:
“王村长,娘娘庙供奉的可是注生娘娘?”
所谓的注生娘娘指的就是送子娘娘,一般村子里供奉的都是送子娘娘,因为送子娘娘可以保佑家中人丁兴旺。
“小师傅,我就和你实话说了吧。其实云彩村的大多数村民,都不知道村子里供奉的是什么娘娘。”王青山道。
“不知道是什么娘娘,那你们为何还要供奉?”李不言反问道。
“哎,早就不供奉了。只是那庙拆不得,一直荒废到现在罢了。”王青山叹息一声遍。
“为什么拆不得?”张余一道。
“小师傅,你可听说过逆棺?”
王青山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避讳什么可怕的东西,又像是在试探着张余一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的反应。
“没有。”张余一冷冷地道。
王青山先是一愣,再看向张余一的眼神时,又多了一丝戒备。观察了片刻后,王青山突然不明所以的笑道:
“小师傅是个明白人,就让我来讲一讲这娘娘庙的故事。”
云彩村有座荒废已久的娘娘庙,据村里的老人描述,这座娘娘庙的建造者是一位天启年间的云游道士。
传说在夏秋交替之时,大雨整整下了七天七夜。黄河的河道无处宣泄,从而导致河面上涨,随时都有淹毙人畜,淹没农田的可能。
这时便有几个好事的村民嚷嚷着,说会不会是有人惹怒了河神老爷,才会导致这场灾难的发生。
一个开始,村里的人都不相信这几个二流子嘴里冒出来的话。
直到有一天,村西头一户人家的当家的死了,这才把所有人的视线集中了过来。
死者为禾姓,并不是本村人。由于他打的一手好棺材,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喜欢叫他禾老棺。
禾老棺有一个女儿,名叫禾清,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动人。禾老棺女儿长得漂亮,是村里公认的事实,但是却很少有男人敢打她的主意。
禾清虽然样貌出众,浑身却带着刺,而且是那种要人性命的毒刺。
村里有个名叫虎子的二流子,从禾老棺带着女儿逃难到云彩村时,便惦记上了他的女儿。
终于有一天让他等到了机会,趁着禾老棺出门时,他便偷偷潜入禾老棺的家中,强要了禾清。
他如愿以偿的碰到了禾清的身子,却在第二天暴毙而亡。死相极其恶心,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