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坏消息呢？
白铎：你爸打招呼不让娱乐公司收你。
顾妄：滚。
顾妄憋着火气，尽管知道几家大娱乐公司不一定会听顾建国的，可是他也进不去。
一没毕业，二没作品，三没人气，整一个三无产品。
比如风天娱乐……
这家公司最开始，是一对兄妹在大佬云集的年代里闯出来的，拼的就是一个狠字，哥哥封慎曾是上个世纪风靡一时的男星，行事狠辣，磊落。
捧人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亚洲天后周飒，歌王李准，歌后邹安安，影帝韩逢晋，哪个不是捧到巅峰。
顾妄挑眉，没有机会还不能制造机会了？
翻到和白铎的聊天界面，顾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白铎那边久久不回。
顾妄无奈回一句：白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白铎：……滚。
顾妄：怎么说也是合伙开公司的情分。
白铎：你他/妈还要脸不要？
不要脸的某人软磨硬泡硬是把事儿定下了，后面也没了他戏份，开始百无聊赖的刷微博。
一打开微博，某知名画手的微博跳出，底下评论还在不断增加着。
“这小崽子……”顾妄失笑，再一看，微博粉丝窜到了六万。
这速度，这实力，明日之星啊。
……
蓟市的冬天总是来的那么快，以前不觉得，现在却觉得冷的过分。
池寒光/裸/着上身坐在床上反应了好半会儿打了个颤，脑子逐渐清醒。
手机铃声响了不知多少遍，拿起来一看，七点四十了，还有十分钟迟到。
今早脑子格外的沉，沉到池寒差点冲动的把铃声换成和顾妄的一样。
赶到学校，已经开始上课二十分钟了，王赟照常在学校门口抓他：“池寒同学，离联考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老师希望你能重视起来。”
“嗯。”池寒应了声，皱着眉从王赟旁边窜了过去。
上午是文化课，头一节就是数学课，池寒听的头痛，眼睛布满不少红血丝，最后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嘶……
神经牵扯头皮的痛让池寒倒抽了口凉气，摸着后脑勺的手沾上粉笔灰，他抬起头，台上的数学老师正满脸怒气的看着他：“别以为你们是美术生就不用上文化课了！滚出去！”
走廊上空荡荡的，被冷风一吹，池寒又清醒了点，抬起手摸额头，这回他确定了，不是犯病，是发烧了。
喉咙一堵，池寒皱眉，突然觉得很委屈，他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可是，打过去的电话没人接，发过去的信息也没人回。
男朋友的工作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他，心里开始荒芜。
很可怕，这种感觉。
池寒吸口气，冷静的发现手在抖，脑子里有东西在撕扯他。
他摸进画室，坐在临窗的画架下，窗外陌生的温度让他觉得与世界隔离。
不……不是……不是……
刚拿起的画笔在白纸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池寒浑身一抖，眉目开始变得凌厉，瞳孔渐渐聚焦，一笔一笔的在白纸上划着。
不远是一大片黑色的森林，锁链连接着看不见的尽头，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下角中间，诡异的伸着一只手，那只手对着池寒，细长漂亮，沾满了血迹，像撕裂了黑暗的救赎，池寒猛然丢了画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段时间正常到他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样子。
“谁！”肩膀上突如其来的暖意让池寒一下警惕，捏着肩膀上的手一拽，手肘还没来得及捅过去，就听见某人的冷笑：“认不出你男人了？”
池寒回头，怔楞了会儿，顾妄那张脸就开始放大：“怎么哭了？”
听着话，池寒抬手一擦，才觉满脸的shi意。
“没事。”
才回答完，一只手落到额头上。
“……又发烧了，你是不带脑子是不是？”
“哥。”池寒笑了声，突然抱住顾妄：“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是，幻觉到中午，饿了，发烧了都不知道。”顾妄绷着脸，一手穿过池寒的腿弯，把人抱起来就走。
“老/子一走你就开始出问题，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整我了。”当然，池寒不会，他只是想转移一下小崽子的注意力。
那副画是他看着池寒画完的，一笔一笔，像拿着刀，他提着口气，在门口等着池寒画完才敢进来。
“……哥……给你找个医生，好不好？”
这话，问出口了，顾妄觉得比在他自己身上的伤口撒盐都痛，他无比清楚着池寒的过往，清楚着背上的伤痕怎么来的，清楚着这病怎么来的。
也清楚，这病得靠自己。
可是，他的小崽子很依赖他，依赖到和他在一起时，他都不觉得池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