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喜欢布加拉提的人,一种是不认识布加拉提的人。
我十分确信。
2.
我的名字叫莫瑞纳·莫尔亚诺,但请不要叫我的姓,谢谢。我21岁,住在意大利那不勒斯城郊的一所葡萄园内,未婚。我在意大利最牛逼的黑手党组织「热情」服务,直属于地域干部波尔波,不参与任何小组活动。每天基本上都有工作,但好在我业务熟练,所以几乎没有需要加班的情况。我的日常自由支配时间极长,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我不吸毒,烟酒和赌博仅止于浅尝。晚上一般在凌晨入睡,但如果条件允许,我会睡足十个小时。睡前,我一定用短讯sao扰我的同事布加拉提和在杜王町的朋友们,然后检查一遍我展览柜暗格中的十多个小玻璃瓶,这才安心上床,慢慢熟睡。一觉睡到邮件提示声响起,睡饱的我起来就像婴儿一样不带任何疲劳和压力,能够轻松地迎接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以及,来暗杀我的人都被我杀光了。
……好吧,我并不擅长自我介绍,以上是我抄袭并修改了我在日本杜王町已被宣告死亡、但其实是搬进荒木庄的朋友吉良吉影的万年开场白。
总而言之这就是我现在的大致情况了。日复一日的、已经持续了很多年的平静的生活。只要上头不搞事,我就能一直稳稳地待在我的小位置上,享受快乐的高薪人生。
然而好景不长。
3.
后来我仔细地想了想,发现事情的开端可能在我还是个13岁小姑娘的时候就初现端倪。
啊,也许要把上面的“可能”二字去掉。
当时我已经因为忍无可忍干掉了想要侮辱我的继父而加入组织,算算差不多有将近两年时间。工作时Jing准且从不犹豫的冷酷个性和只要钱不要权的诚信做派让我迅速在热情中崭露头角。
理所当然的,死肥猪干部波尔波注意到了堪称年幼的我——不过我想要不是我对干部位置没有兴趣,恐怕早就被这死肥猪抹杀了。
切,安分守己……只不过是我认为耗时费力的争斗没有意义罢了。
在这一年,意大利的毒品发展正进入潜伏期,热情和其他组织对这恶心玩意儿的壮大不过杯水车薪,但条子们也不见得有能力对毒品的自主发展力挽狂澜。
而我就是这个时候遇到布加拉提的。
4.
啊,俗套的故事。
俗套地杀了人,俗套地加入组织。只不过他是为了父亲,我只是为了自己。不好意思,虽然这么说似乎不好,但我的确至今都认为这很俗套。没有几个才刚刚越过十岁门槛的小鬼会因为好玩才加入组织,更何况这里是在整个意大利都足以只手遮天的热情。
不过我在接待他的时候也没小瞧他,即使他留着相当削减气势的妹妹头。
我喜欢他介于海和天之间的蓝宝石眼睛,喜欢他眼睛里的觉悟,更喜欢他偶尔不经意间露出的温柔和正义。
说来好笑,在黑帮还尚存正义之心的温柔异类我还真见过几个,也蛮挺喜欢他们的。我乐得在某些时候伸出援手拉他们一把,毕竟这种人的“报恩”有时会让我非常愉悦。但最后这些我的小快乐们,无一例外地,全都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某些不知名的时间地点。
布鲁诺·布加拉提,他比我小一岁,长得可爱还即将要成为我的后辈,我凭什么不能把他划入我自己的势力范围?我喜欢的东西自己走到了我面前,送上门来的金银财宝,巨龙不可能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把他交给你。”我记得死肥猪这么跟我说,我猜他语气中的讨好恐怕是已经尽力掩饰过了,“原来你喜欢年轻小巧的男孩吗?这么小的孩子老板不会在意的。如果‘之后’你还想要新的孩子,我会派部下为你带来。”
5.
我敢肯定我旁边的布加拉提在那一瞬间猛地浑身发毛。身边戛然而止的呼吸声让我对面前波尔波的恶心一下子变成了对他的好笑。
十来岁的小孩子正是明确性别分化的时期,女性本就会在这个时期比男性成长更快。我比布加拉提大了一岁,两年来的摸爬滚打和高质量生活更是让我和还没开始抽条的布加拉提差距巨大——我比他高了将近有一个头。
我的确喜欢皮相美好的小少年,但那也就仅仅止于喜欢罢了,什么“之后”……我在这死肥猪眼里到底什么形象啊,难道我还会把布加拉提玩坏吗?我这时才13岁啊拜托。
不过布加拉提真的很和我的胃口,这点某种程度上来说波尔波也没错就是了。
……啊,布加拉提,布加拉提。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布加拉提还真是别样的可爱啊。
6.
死肥猪干部对我的讨好当然是有原因的。
我的替身天堂收录是射程极长的特殊型替身,非要对比起来的话,大概和讨厌鬼阿帕基的忧郁蓝调有些异曲同工之妙。Cao,我该说不愧是都盯上了布加拉提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