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琦等着莫涟出了门,瞧了一眼手机时间。晚上十点。薛瑾琦扬起一点点痞笑,指了指厨房,“我饿,想吃哥做的蛋挞。”
莫涟瞧着他,走到薛瑾琦跟前,从他的手心取走了赤兔马的耳环,轻轻地戴上。“想吃,就自己做。”
薛瑾琦故意扮苦脸,却是整个人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哥,这几年我学会做的菜多了不少,我做了你尝尝?”
莫涟指了指薛瑾琦的手机屏幕,“这个时间点吃饭,故意讨打。”
薛瑾琦笑了几声,凑到莫涟的嘴角就是轻轻一吻。“我饿。”
“皮带马鞭热熔胶,管够。” 莫涟寒着脸,指了指自己房间。“你挑一件,我喂饱你。”
薛瑾琦还是在笑,起身潇潇洒洒地走进屋了。
莫涟推开门,对方窝在自己的被窝里,只探了一个小脑袋,可爱乖巧地望他。一幅’你舍得打我嘛’的无辜样子。
莫涟嘴角轻轻上扬,竟是开心地笑了起来。薛瑾琦瞧着他,眼睛眨巴了几下。
莫涟没理会他,走到书桌前摸开抽屉,取出来了薛瑾琦的家法,扔到他身上。
红木做的戒尺挺沉,薛瑾琦被压了一下,艰难地爬起身。他抚着戒尺,心底还是钝钝地痛了起来。
哥…搬家之后也带了他的家法过来。还是放在抽屉里,会不会是日思夜想地在念着他。三年了,莫涟还是那么喜欢他。自己,也是一如既往。
“哥。” 薛瑾琦轻抿嘴巴,瞧向莫涟,“你这些年,有没有遇过其他人。”
莫涟表情有些平淡,他推上抽屉,走到了阳台边上,瞧着自己种植的花花草草。
“你呢?”
薛瑾琦轻轻扬了扬嘴角,“家里两位压着我见了几个姑娘,我见面就拒绝了。”
毒打的身子都爬不起来,扔到轮椅上,还是要见人。
“莫皖成怕我病情发作,不敢抽我。也不去美国医治,担心半道遇上你。他近些时日,才有些悔意,兴许是听闻了你过得不好,薛家着急了寻最好的外科医生上门,就说若早知当初,他就不该赶我出家门。”
薛瑾琦瞧着莫涟的背影,“那哥呢?听说薛家找外科医生,会不会也曾一时半刻地想过,我离开你后过得从未好过。”
“那些于我,都不再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刻骨铭心的初恋,也是我注定的求而不得。” 莫涟语气冷淡,瞧着月光的眼神更加清冷。
薛瑾琦瞧着莫涟,眯起来的眼睛显得冷冷的。漆黑色的眸子写满了不满。他以为两个人是步入婚姻的甜蜜新人,原来哥的心理是永远无法复合。
“那我们是什么?上过一次床的炮友,早就亲吻过的兄弟,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还是我单方面跪下去求着您折磨的主奴关系。”
莫涟扭过头瞧他,轻轻地斜倚在阳台上的白发少年显得云淡风轻,他穿着灰色的内衫,低领的。
薛瑾琦能瞧得见他身上裸露出来的每一寸白皙肌肤,也能瞧得出莫涟眼里的清冷。
“第一个关系,就很好。” 莫涟从兜里掏出来电子烟,开始吸。水蜜桃味,很甜。
水果味的水烟,清清凉凉的,像莫涟此人一样。薛瑾琦不喜欢人吸烟,因而瞧见莫涟染上这个恶习,心底都是浅浅淡淡地委屈。
薛瑾琦打心底里觉得难受,甚至都有些反胃感。他腔了几下,掀起被子爬起身去揪莫涟的领子。“你以为,我就是个你养着的小狗。现在的人喜欢用什么形容词,小nai狗?”
薛瑾琦几乎是带上了一点狂笑,他抓着莫涟,恶狠狠地咬上去。“我会让你知道,狗,没有我狠。”
他是豹子。咬了鹿rou还要吸血,吃干抹净,毫不罢休。
他摁着莫涟,手却带着些温柔劲地搂紧对方,将莫涟反扣着摁在了阳台上。他将莫涟摁好,将电子烟熄了。
“当哥哥的不能给弟弟做榜样,” 薛瑾琦轻笑一声,“那我就打醒你,让你知道不乖巧的坏哥哥是该被怎么对待的。”
薛瑾琦啪地一巴掌,扇在了莫涟tun峰。莫涟挣扎了一下,抬脚去踢薛瑾琦的小腿肚,却没踢着。
薛瑾琦倒摁着莫涟的双手,反扣着用自己的左手摁在了莫涟的后腰上,他抽了手,用右手使劲地拽下了莫涟的浅蓝色睡裤。
一身荣华的莫涟何尝受过这般待遇。一句狠话就够他心底受着的。
“薛瑾琦!” 他几乎是低声嘶吼一声,想让对方放过他。
薛瑾琦揽着他的身子,慢条斯理地出声了,“乖乖受着,被我的家法打屁股是什么滋味,哥你也可以尝一尝。”
他起了身,松开手,去床边捡了戒尺回来。莫涟还摆着刚才的那个姿势,硬撑着趴在阳台边上。他脸有些涨红,平时清冷的眸子如今尽是雾气,委屈了。
“小祁还在隔壁,” 薛瑾琦轻声开口,哄了哄莫涟的情绪,“你就当是为了他,以后别吸烟了。”
莫涟没吭声,撑着了。戒尺抽上皮rou的感觉显然不怎么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