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山里的气候开始有些暖和了,周围仍然寂寂,今日来登山的人,实在出奇的少。
土方十四郎爬到半山腰,他身上的背包已经被坂田银时抢去背了。他小心肝一暖,还以为坂田银时开了窍,男友力爆棚为他分担重量怕他累着。结果这男的,是冲他包里那两瓶草莓牛nai去的。
他这一口怨气,含了一路,悲愤没处撒,全往脚上去,爬山的步伐快得嗖嗖的,后头的坂田银时都快跟不上了。
前面再走两三百米就到半山腰的取水点了。土方十四郎原本打算一鼓作气,可是他劲儿用得过了头,低血糖了。人一旦稍稍停下,就有点胸闷气短。
糟糕,头有点晕。
他微微晃了晃,挨着山道边的一块岩石坐下来。这种情况他有经验,吃点含糖的东西,休息一下就好。因此爬山,身上常备几颗糖。
口袋里放了三颗大白兔,他掏出来剥了一颗往嘴里塞,包装纸照旧折了折,不乱扔,放回裤袋。
后头坂田银时赶上来,瞧见土方十四郎脸色有些发白的坐在山道边,走上前,“怎么了?”
土方十四郎抿着嘴,眼皮撩了一撩,努力的吃嘴里的糖,劲儿还没完全缓过来,懒得搭理他。
他不说话,坂田银时就更不安了,一个不停的问他哪不舒服,烦个没完。他最后实在受不了,不耐烦道,“头晕,别烦我。”
他坐着,那头坂田银时站着,微俯了身,抬手爱惜的抚卝摸卝他的头,问,“能自己好吗?”
土方十四郎吞了口甜唾ye,囫囵吞枣的回他,“一会儿就好了。”
因为嘴里含卝着东西,所以说话有点大舌卝头。坂田银时捧高他的脸,那双猩红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他看。他微微噘卝着嘴,下意识又吞了口口水。他们互相看来看去,都长得十分养眼,是百看不厌的脸。
土方十四郎突然就有点不着调的妄想。山这么大,人那么少。要是有人真心想劫个色,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不知道,坂田银时脑子里的想法,跟他默契度高得惊人。坂田银时盯着对方的小rou囍唇,有一霎那里Yin暗的想,要是在这把人上了,简直天时地利人和。可他很快又爱惜的想,可别一个暴走,把他家卝宝宝吓坏了。
他那边居高临下眯着眼,神情上一片平和,嘴角勾着,一点瞧不出他那不端正的念头。
土方十四郎简直被迷惑了,仰着脸,这么帅的颜,妈卝的不看白不看。连着吞了好几口带甜味的唾沫,头都不晕了。他动着嘴,半噘半抿的,继续制卝造甜口水。
坂田银时的视线,依旧灼灼的强囍jian他的唇囍rou。见他动嘴,眉头皱了皱,问他嘴里吃的什么。
土方十四郎于是张了嘴,把舌卝头伸出来,舌卝尖上搁着一小块大白兔nai糖,他就给看一看,不分享。
鼻腔里蓦地一阵nai香,坂田银时心头一动,突然低下头去。在土方十四郎完全没防备的当口,含卝住了对方的舌卝头,将那颗没吃完的白兔糖过渡进自己嘴里了。
“分我吃点,我也晕山。”他瞎胡说。
“......”
土方十四郎懵了,坂田银时抢食挺有一手。他回过神后,居然纠结了。不晓得该把重点放在“老卝子又他卝妈被撩卝拨”还是放在“这日了狗的又抢老卝子东西吃”。
可是颠来倒去,结论只有一个,他是那最吃亏的。
他以前犯浑的时候,他爸常常气得警告他说,一物降一物,小子,等着,有你哑巴吃黄连的时候。
Cao!诅咒我......果然亲爸......
土方十四郎把嘴合上,唾ye不甜了,全是苦味。他爸这诅咒,怨气太强烈,真让他给碰上了。
他心里不由得恐卝慌起来,扒掉坂田银时捧他脸的手,神色复杂的冷冷打量了对方几眼后,又把眼睛用卝力一闭。心里闷闷的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没事瞎犯老卝子的,除了这个傻卝比,也没谁了。
只是,还不到最后,谁降谁还指不定呢。
土方十四郎很快重燃希望,别说爱情美好。它事实上,就是一场很燃的两人间的撕比大战。
他斗志昂扬的狞笑一下,抬手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脸,老气横秋的,“小伙子,啧啧,晕山呐?来,在这歇歇。背包给我,前面不远就是泉眼了,我去接水。你乖点,等我回来啊。”
他笑得跟狼外婆似的,坂田银时也挂着笑,很配合的装小红帽。由着土方十四郎强行抢过背包。
他坐在山石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土方十四郎绞着两条大长卝腿,花摇柳颤的走了。
可他半肚子坏水全哗哗往外淌了,坂田银时看得真真的。
泉眼那,有一条路是下山的。土方十四郎是打算取了水,直接扔了人自己下山。
有句话不是常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然而这人,不是土方十四郎,是坂田银时。
他在爬山的前一两天,就上网查了下。泉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