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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靠着全程毫无起伏的声音读演讲稿和疯狂地催眠自己观众席上都是弥音,我顺利完成了会长致辞,然后顶着新生们漠然的目光淡定地走下了讲台。
嗯,我敢打赌我今天不带丝毫感情的演讲和我能治小儿夜啼的脸及气势一定能够给这些学弟学妹一个完美的下马威。这样以后我当学生会长也会轻松点,就不用像艾伯特一样开那么多会了。
这么一想,感觉刚刚上台被迫对着所有人的目光说话的那种不适感也减轻了,而且马上就可以回到只有我一个人的寝室好好打两天游戏再去上二年级的课。我心下一松,仿佛看到了远方寝室里小巧的游戏舱在向我招手,不禁加快了走向礼堂出口的步伐。
但此时,我背后却忽然冒出一只手,抓住我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拽。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反身抓住那只凭空冒出来的手,将手往自己肩上一拧。然后压低重心,迈出左脚,抬手便是格斗课上最标准的过肩摔姿势。
竟然敢在礼堂围堵我,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吃的下我的过肩摔。
好歹我也是个格斗课满分通过的人。
然而,正当我要暗中使力,将我身后那只手的主人从我背上摔到地面的时候,一阵痛呼却打断了我。
“疼疼疼,大佬你快放开我!”
……这个声音, 这个称呼。我面无表情地松开钳制住他的双手,转身看向我身后这个被我抓住的人。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材高大,啊不,是只比我高大一点点的青年正在龇牙咧嘴、神情扭曲的呼痛。见我转过头来看向他,便赶忙露出了一个露了八颗牙齿的傻笑,讨好地看着我。
“大佬,是我呀。”说着还向我放了点橙子味的信息素。
“……”望着那头和他露出的牙齿一样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大红色头发,听着我脑子里传出的通俗小说的声音,我陷入了沉默。
萨维尔,你tm就不能先打个招呼再扯我的手吗?
我忍不住在心里暴了句出口。
但粗枝大叶的萨维尔显然和以往无数次一样,完全没get到我现在额角突突直跳的愤怒。他见我放下手转过来看他,还以为我原谅了他刚刚的鲁莽行事,便借着那只依旧放在我肩上的手,把我往他那满是橙子味洗涤剂的胸口一揽,就要拉着我往舞台的方向冲回去。
当然,对他这样随便往我身边凑的行为我自然是反手一个暴栗就敲在他揽着我的那只手背上。
可萨维尔却硬生生地吃下了我这一手,连声痛都不喊,只把我往他身上更加提了提。然后压低身子,对我着急地说:
“大佬,我们快走,这个出口出不去了。刚刚我兄弟和我说他们看见赛德叫人堵在了这个出口,打算等你一出去就逼你和他比赛!”
这话让我连萨维尔揽在我肩上的手都懒得关了,我默默加紧了步伐,在走廊里跑了起来。
赛德怎么这次这么麻烦,明明之前来挑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穷追不舍的。一边跑,我一边在内心不爽地埋怨。
起码让我回去把那个机甲模拟游戏通关了再说吧。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是想个办法趁着赛德不注意从礼堂溜出去。
不过如果这个出口被堵了的话,按赛德那个霸道的家伙的思维来想他一定把其他的出口都堵死了,既然这样——
果然还是从我之前为了躲他,让兰斯帮我找的那条可以从倒金字塔底部的控制室窗户翻出去的绝密暗影通道走吧。
这么想着,我便拍开了萨维尔放在我肩上的手,跑到他的前面,测过身对他扬了扬头,示意他跟上我。
萨维尔马上随着我调转了方向。
而这时,兰斯的声音却从我的终端里传来。
“少爷,你要去的这条路…”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分外显眼。
于是我打断了他,“我知道这条路怎么走,兰斯你先静音,等我们从大礼堂出去了再说,免得引起新生的注意。”
在我的命令下,兰斯顺从地不在说话。
在错综复杂的礼堂通道里,我们如此沉默着走了五分钟,终于来到了空无一人的中央控制室。
一踏进中央控制室,我便看到了南面大开着的窗户,从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礼堂外明媚的阳光和此刻因为加了特殊药剂而依旧郁郁葱葱的草坪。
窗外的景色如此清新可爱,让我这因为一早上各种突**况而被折磨得分外头大的倒霉鬼心里也不禁舒了一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你很快就可以走出礼堂回宿舍一个人快乐地玩游戏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从敞开的窗户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柔软的绿茵上。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此刻映入我眼帘的,不仅有礼堂外白羽花园里生机勃勃的美丽植被,还有一个此刻我最不想见的人。
赛德
而好巧不巧,出了礼堂外兰斯也刚好解除了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