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黄履早早地便梳洗好上朝去,夫人修儿携着大夫步入房中。
那大夫面色如常地查看后,只说患处伤势不重,便像往常一样开了几贴汤药和一些内敷的药膏。
修儿让婢女轻手轻脚地擦洗一下上药,这番折腾下来,寻常人早醒了,可那欲儿却是睡得沉沉任他们折腾。
做完这些,那夫人却不离去,叫下人寻张软凳自行坐在床边,又打发人去熬药,自己托腮看着那只肚脐眼盖了红被的裸女,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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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渐大亮,欲儿虽是不舒服,却也只是比往常更迟些起来。
欲儿动动手,身边的床铺已然是没有另一个人的体温。
她将眼睁开一条缝,映入眼中的光隐隐勾勒出一个人形来,她没多想,哼哼出声:“老爷......”
却听得那人形发出一声女子的轻笑,还颇有些耳熟。
欲儿一惊,睡意全走了,唆地钻进喜被中,这才钻出一只眼睛瞅着床边。
“夫、夫人!”欲儿瞪圆她那双杏眼,圆溜溜的眼珠子吃惊地好像要跳出眼眶了。
夫人怎么会在这里!自己刚刚的睡相岂不是都被看去了!自、自己有没有流口水?
想着,欲儿在被里摸摸自己下巴,幸亏是干的。她擦去嘴角的一点可疑的shi润,抿抿又去瞧尊贵的夫人。
夫人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官宦人家的女儿。端身气质即使是坐在这矮凳上,也自有一种亭亭的玉莲之感,叫人只想奉上跟她更匹配的物事来。
欲儿瞧着有些呆了,夫人有些不乐意:“你这小妮子,枉我大清早便急急赶过来给你请大夫用药,你却这般不欢迎我,也罢,把药给她吧,我自行离去便是。”
欲儿急了,从被里伸出乱糟糟的头来,“夫人!夫人!是欲儿无礼,欲儿睡昏了头,夫人这般端庄,只是欲儿未着丝缕,怕唐突了夫人。”
她想去拉夫人,可又不敢放下被子,最后的几句话倒是急得带上了哭腔。
修儿闻言却是回头,捋捋鬓发,那细眼瞥着床上的人儿:“你真这样想?”
欲儿瞧见那盈盈眼中的嗔意,一怔,从未有女子这样看过她,她只觉得此刻心居然砰砰跳起来,差点溺进去。
欲儿突然醒悟过来,急急应道:“自然!夫人待欲儿这么好,欲儿、欲儿......”
她还想说些什么,脑中却全是夫人刚刚那一眼,不由得有些卡词。
幸得夫人没有计较,抬袖掩唇轻笑着走回来:“你这小傻瓜,昨日弄也弄过了,今早你又裸着,你身上有何处是我没有看过的?”
欲儿又想起拜堂敬茶那事,脸一下涨得通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现如今夫人鬓发Jing美、衣冠整齐,自己却浑身青青紫紫的满是那些污ye,只有一床脏被裹身,她、她实在是......
修儿从婢女手中接过药碗,亲手端到床边,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
欲儿反射性地张开嘴,那苦涩的药ye灌进嘴,欲儿差点喷出来,但是顾及面前的夫人,扭曲着小脸硬是吞下去,只是有药呛进气管里,她扭过脸直咳嗽。
“咳、咳咳......”夫人蹙起好看的柳眉,像是在责怪她:“欲儿怎的药也不会喝,不若我亲嘴喂你吧。”
欲儿还未转过脑子,只感到身侧的床榻一陷,一个柔软的唇边覆了上来。
欲儿张嘴想说些什么,那药刚好便流了进来,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
夫人水盈盈大眼就在她脸前,那纤长的眼睫扫过她的,有些痒,她忍不住扑闪着眼皮。
夫人的唇不像老爷那般霸道粗糙,一吻上来便是挑逗、攻略城池,那饱满的红唇柔柔弹弹的,只安守本分地印在她唇上,感觉十分地好。
正因此,当那一口药灌完,那红唇离去之际,欲儿下意识追了上去,结果没跪稳,向夫人怀里倒去。
修儿堪堪接住那扑向自己的大圆团,及时把端着药碗的手扬出去,这药才只撒了一点在地上,没酿成什么惨祸。
“只是亲一口,怎的欲儿便像饿狼一样扑上来?”
女子戏谑的笑声响起,露在被外的欲儿只觉得自己脸如火烧,丢脸极了,这一倒,欲儿的腿便从那被里露出一截来,细细白白的脚踝衬着红被,很是诱人。
欲儿自己不知情,修儿也只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又笑问怀中的巨婴儿,“欲儿可还要夫人喂呀?”
欲儿自是摇头,“不、不敢劳烦夫人,欲儿自己来便是。”
她从被下艰难地探出一只手去够那碗药汁,修儿却是不动,笑眯眯地:“你这般如何方便喝药,还是我来喂你吧。”
欲儿瞅着夫人脸上的狡黠和坚定,倒是有些昨晚老爷的神态影子,便只能缩着手呐呐道:“那、那便麻劳烦夫人了。”
修儿便笑着含进汤药一口口喂她,最后欲儿被伺候得都有些晕乎乎的,仿佛是天上那洁白柔软的云吸了药汁飘到地上贴着唇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