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外正下着暴雨,打在窗户上哗啦啦作响,床头桌上的闹钟显示此刻才不过六点左右。
木歌虽然被吵醒,但困意还是重,不适的动了动,便习惯性的想将头往被子里塞,不过半途中就被一双大手揽在腰上将她捞了上来。
“不要盖住头。”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没睡醒特有的磁性。
相泽将她抱在怀里,下巴习惯性的搭在木歌的头顶上。
该死的身高差,虽然说好不容易长到了165,但还是感觉和183的消太差了一大截。
木歌此刻总算清醒过来了,不过头还稍稍有些昏沉,轻拍了拍揽着她的手。
“消太,我要起来了啦。”
说罢,相泽动了动,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会儿温度。
“...嗯,烧已经退了。”不过手还是没动,“饿了吗?”
“嗯。”
昨天突然发烧导致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吃点东西下去,结果全吐了出来,夜里吃了药好歹睡过去了,幸好,高烧来的急去的也快。
所以现在醒来胃里空空,早饿的不行了。
“我去弄。”相泽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心的下了床,没有让冷风灌进被子里。
木歌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泽换衣服,心里一阵感慨,果然是脱衣有料穿衣显瘦。
换好衣服的相泽向着木歌凑了过来,“早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早安,消...不要蹭了啦。”木歌好笑的用手推了推眼前这个大龄儿童,总是喜欢趁着胡子没刮的时候蹭她的脸,又痒又扎的。
“快去刮胡子!”故作生气的推开这个弯腰撑在她上方的捣蛋鬼。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木歌也爬了起来,拿了几件衣服准备洗个澡。
昨晚估计出了一身汗,醒来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也难为消太不嫌弃的抱了她一晚上,虽然如果消太不管她的话,她肯定又任性的嫌热踢被子了。
没有洗太久,很快木歌就吹好头发出来了。
厨房里,相泽正围着那件绿色的围裙将早饭端了出来。
超级正点的。
木歌忍不住啪嗒啪嗒的跑过去亲了一口,相泽也配合的弯下腰。
“好了,快坐好。”
乖乖的听话,热乎乎的粥下肚,感觉身上的寒气也散了不少。
“今天还有什么安排吗?”
木歌想了想,“拜访完社长后我们去趟超市吧,这个天气有点想吃火锅,肯定超舒服的。”
“好。对了,昨天麦克打电话过来,说是今晚要登门拜访。”
“麦克老师是来上门谢罪的吧,让他当我们婚礼的主持人,结果举行到一半就扔下我们跑去追女朋友了。”
相泽勾了勾嘴角,“但我记得当时最激动的不就是你吗,还大喊着让他赶紧去追人。”
“我..我这是怒其不争,我都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了,到现在还一点消息也没有。”木歌拿勺子戳了戳碗底,“再说了,当初要不是麦克老师,你这个木疙瘩...”
最后一句说得很轻,听起来像是含糊不清的撒娇似的。
最后,木歌洗好碗出来,相泽也准备好了出门的东西。
默契的都穿上了黑色的衣服,说起来消太大多数衣服都是黑色的,唯一有其它色彩的那些还是木歌买给他穿的。
而且买来的时候还满嘴跑火车碎碎念,但还好都会乖乖穿上,就是不知道让他的学生看到不同于穿着战斗服的老师会怎么样,尤其是她上次买的那件花花绿绿的圣诞款毛衣,估计对老师的敬重会崩塌的一塌糊涂吧。
想起上次在街上偶遇到的绿谷和爆豪,木歌忍不住轻笑起来,绿谷就算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吃惊的模样,倒是爆豪,那双吊三角眼睁得老大,连插兜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
不过说起来好像是那一次偶遇之后大家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真是一群迟钝的家伙。
“走吧。”
“嗯。”
先去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其实送一些白百合、白菊花才算礼仪,不过木歌并不在意这种东西,依据那家伙的审美来看,估计也很喜欢这种金灿灿的才对。
带上了花之后,木歌和相泽来到了一个墓园,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某个墓碑前。
室洋凉介
生于XX年X月X日
死于XX年X 月X日
享年35岁。
简单的连个墓志铭都没有,当初既然安排好了一切身后事,倒是也给自己想个墓志铭啊,看看隔壁:我来到这个世界,四处看了看,不甚满意,所以就回去了。
多么的有内涵有深度。
沉默的将花放了下来,相泽在一旁搂着她撑着伞。
上天也是看心情下雨的吗,每每到这种时候,都会哗啦啦的下个不停,有想过花的感受吗?
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