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仪滴滴的叫嚣着,发出不甘的声音。
周围都是被浸泡在不知名ye体仓的人,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最中央,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像是死神在挥舞他的镰刀,对着手术台上的那具rou体毫不留情的划下。
木歌看了看地面,大块的黑色痕迹,像是血ye干透后留下的。
“我以为你会慎重的选择见面地点。”木歌的双手插在兜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克制才不让自己的手心被掐破。
穿着白大褂的那个人停下了手术刀,脱下了手套,拿起放在托盘里的手巾擦了擦手,毫不在意地扔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的脸上。
“抱歉,我以为熟悉的环境能让你放下警惕。”那个人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走进了木歌。
实验台上的酒Jing灯上驾着一只量杯,棕黑色的ye体咕咚咕咚的冒着泡,他将量杯取下来,把里面的ye体倒进杯子里,转眼便伸手将杯子递给了木歌。
木歌没接。
他也不在意的笑笑,也不怕烫,自己一饮而尽了。
“差点忘了,你从来就不喜欢喝咖啡。”
“废话少说。”
他也不恼,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翻弄着桌上的杂乱的文件,“让我想想,我把你放在哪里了。”似乎只是单纯的疑惑,语调带着丝不喑世事的意味。
从被压在最底下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纸,大致浏览了一遍,才做作的装作惊喜呼道找到了。
木歌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仿佛不知道木歌谨慎的打量一般,他从容的将文件交给木歌,就好像朋友之间的相处一样自然。
木歌接过快速翻了几页,确认无误一般才收好,将兜里的针筒扔过去,像是故意一样,刻意丢的歪歪扭扭,直直往地面砸去。
“..啊好险好险,差点就接不住了。”
木歌内心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真不想来这走一趟。
随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仿佛在逃离着什么。
留在实验室的那个人痴迷的看着针筒里的血ye,像是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把玩了好久,才珍重的保存起来。
“老师?”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但看起来年纪比木歌还要小上不少的少女敲了敲门。
“原来是馨子啊,快进来吧。”他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连声音都充满着安抚的味道。
馨子将手中的报告交给老师,鼻翼微微动了动,疑惑问道,“老师刚刚是和PX017号见面了吗?”
像是戳到了什么底线似的,馨子惊恐的看着老师的气势变得极为压迫,不带感情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慢条斯理道,“她现在的名字叫做高桥,不要用那种垃圾的代号形容她,明白了吗。”
馨子努力的保持自己的身体不颤抖,老师不喜欢看到别人面对他时畏惧的模样。
“我明白了,老师。”馨子的表情保持平静,她知道老师马上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果然,下一秒,老师就恢复了笑脸,亲昵的摸着她的头。
“抱歉,馨子,我们需要撤离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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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雨?”
“没错,十年难遇的流星雨!要是我们能够拍到一手资料,绝对能登上头条啊。”社长流下了几滴感动的泪水,“十年前的那场流星雨错过了,说什么今年也绝对不能错过!”
木歌目瞪口呆的看着社长新交给她的任务,实话说,在这种节骨眼上,木歌并不想去什么深山取材。
“社长,我得了一种一进山就会死的病,病入膏肓的那种。”木歌举手示意,刻意将声音装的柔弱无力。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越是这种时刻,小木歌,你就要勇敢的前进。”
社长挥洒着热泪朝着木歌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那带着泪水的卡姿兰大眼睛闪瞎了木歌的狗眼,她觉得自己可以再抢救一下。
然而还不等木歌说什么,社长就甩了一张银行卡过来。
木歌愣愣的接住,一抬头就看见社长极为装逼的举着一只未点燃的雪茄,语气深沉道,“密码是你的生日,随便你刷,我的员工这点待遇还是有的。”
旁边站着的sun看见了木歌手上的卡,脸上神情刷的变得紧张兮兮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社长给打断了。
“sun,你也跟着去。”
木歌总觉得哪里不对,仍想反驳,就听见身旁的sun坚毅的声音传来。
好。
木歌转头看去,就看见sun一脸咬紧牙关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以往的木歌很少注意到天气,在她眼里,晴天、Yin天和雨天也没什么区别,可是今天的雨令她十分在意。
木歌单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将行李放进后备箱。
这样的天气还会有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