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了想要借机生事的港黑老人们,森鸥外从桌角拿起一本书。
是相册,里面不少有铅笔涂涂画画又擦掉的印记。其中前任首领的照片最为夸张,甚至有的划破的。
他说想看看和前任有关的人,她就毫不犹豫把相册给了他。
红叉是她做的,黑叉是森鸥外做的,圆圈死于意外或自然死亡,三角边上有姓名标注就是别人做的。
森鸥外一页页往后翻,几乎每一张森红月都在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而到了与母亲的合照,她却不笑了。在女人身边,表情淡漠,手却是紧紧拉住温柔的女人的衣角。
照片下是刺眼的三角。
装的真好。森鸥外饶有兴致又翻了一页,意外看见了自己的照片。
女孩笑容比起之前要轻松放肆一些,微微抬头看他,似乎在说什么。
当时给前任的说辞,是他向森红月保证了会治好前任,但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他们的确是在聊天,聊得内容却要危险一些。
“说起来真是让人惊掉下巴,港黑首领的女儿却要杀了自己的父亲。”森鸥外整理着自己的领带,“真是失败啊,前任。”
“这有什么关系吗?又不影响我们合作。”森红月看起来不甚在意,森鸥外也只是耸肩,弯腰帮爱丽丝整理一下衣裙,“当然不影响,我不过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帮我,明明你自己想要当上首领不是难事吧。”
“当国王太累,当个小公主享福也不错。”她淡淡回答,突然感觉到什么触碰到自己的脖颈。
“的确挺不错。”森鸥外帮她把头发从衣领里抽出来,得到一句干巴巴的谢谢,“不过你应该不是随便就决定把位置让给我的吧?看来我还挺特别的?”
“把你美得,”她忍不住笑,“只是觉得你和黑色比较合适而已。”
“而且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全交给你了。”
“?”
“如果你做得不合我心意,做出对这个城市不利的事情。”她轻笑,回头看他。
“我会咬回去的。”
“咬回去啊。”森鸥外轻叹,把书合上。
比起咬回去,你倒是更加尽心辅佐啊。
“太宰君,”森鸥外拨通了电话,走到落地窗前。
“和中也君一起去接红月酱回家吧。”
简陋的关押地点,森红月从鞋底抽出了刀片。
大概因为是个孩子才没有严密关押,森红月轻嘲,割断了绑她的绳子。
“如果是锁链我还会头疼一点啊。”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一点被割伤的手腕。
真应该听话和医生好好学逃脱技巧。
森红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打了个响指,厚重的书落在了她的手上。
“还真是保险,居然把书拿得远离我一百米以外。”她计算了一下时间确定短时间没人会来,举起书对着门锁砸了下去。
很多年后上河茜曾经问过中原中也,森红月的体术究竟是什么程度。
“哈?她跟太宰那家伙半斤八两。”中原中也挥了挥手表示嫌弃,上河茜又问,“那一个人出门不会有危险吗?干部的话,随时可能被刺杀什么的吧。”
“放心好了,她不可能有危险。”
“?”
“她还有一手不得了的底牌。”中原中也微顿,表情似乎想到什么变得怪异。
“而且要说的话,港黑潜伏性暴力因子最多的说不定就是那家伙吧。”
中原中也永远忘不了那件事,被港黑拥有治愈系能力的异能者治好以后就被太宰治马不停蹄拖去GSS救人。
他本以为是要去大干一场,结果太宰治却对他说,最好不要对自己有机会亲自动手抱太大期待。
“虽然说boss让我们来,不过也只是保险而已,事实上我们真的只是来接人的。”太宰治一脸轻松,大摇大摆走进他们基地。
拉开大门,出现的是诡异景象。
所有敌人全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双手把枪举到头顶。
“中邪了吗他们。”中原中也吐槽,太宰治看起来却没有半分意外,“果然变成这样了啊,要全部灭口才行了呢。”
“什么?”
“有些不能知道的东西,既然知道了,当然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了。”太宰治声音轻快,伸手推开了最后一扇门,中原中也终于看见了罪魁祸首。
那是他毕生难忘的景象,女孩坐在办公桌上一脚踩着其中一人的脸,其他人都匍匐朝她下跪。
“诶呀,来了?动作有点慢啊。”森红月说着,从手中的书里撕下一页。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纸张从她手里滑落。
“【筑梦书】”她缓缓扯开嘴角,“轻GSS的各位朝着自己开枪吧。”
染红这个办公室的血,染红整个基地的血,中原中也看着这些飞溅到身上,墙壁上的血缩紧瞳孔。
太宰治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