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如同往日那样坐在教室后面,正侧着头看着去年竞赛的卷子,时不时提起笔书写一番。寥寥几笔,写完也不检查,就这么翻了过去。
白易在一旁看着他吊儿郎当的刷题,眼神落在了卷面上。卷子很眼熟,是去年他们数学竞赛的题目。卫楚落笔的几题都是去年被称作地狱难度的题目,他省略了计算,只写了几笔,但白易看了看,竟然都是对的。连去年的第一名都没他做的这么快这么正确。
但是卫楚却并不是他们省的第一名,虽然从未跌出十名以外,但是也总在八九名徘徊。
“看什么呢?”卫楚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点调戏。
白易才发现自己看着对方又入了迷,他连忙收回眼光,“什么都没有。”
卫楚倒是没有继续问,只是脚斜着一伸,大大咧咧的放到了白易那边。
卫楚腿长,侧着坐脚伸直刚好占领了白易的领域。但白易却不敢反对,为了这种小事惹怒卫楚这种人,实在不划算。他缩在自己的位置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作业上。
卫楚继续翻着卷子,过了一会,身边传来了清冷的询问声,“你为什么不参加竞赛?”
卫楚眼睛都没抬,“那我为什么要参加?”
“你不想保送吗?”
“没什么兴趣,高考这东西,随便考考呗。”
前桌的人再听不下去,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卫神,人言否?”
“我不是人,”卫楚笑了,“我不是神吗?”
“得得得。”前桌的人又翻了个白眼,“话说,卫哥,我们校园祭快到了。你有没有什么才艺拿出来给大家长长眼?”
听到这人的问话,整个班级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本来还有些喧杂的一班安静了下来。
“我倒是不会什么,你们以往都表演什么?”
“去年我们班用古诗串烧,弄了个舞台剧。班长弹了钢琴。”
“班长还会弹琴呐?”卫楚斜眼,笑了。白易又有了那种被大型猛兽盯住的感觉,不由得坐直,浑身寒毛立起。
“你不知道,班长弹的可好了!”那人还要继续说,却发现礼貌疏远的班长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闭上嘴,僵硬的转过身。
“你那双手还会弹钢琴呢。”卫楚低身凑了过去,“什么时候要不要弹弹我的?”
白易脸一阵红一阵白,吓得咬紧下唇,根本不敢回话。
卫楚看他这样也有些无趣,啧了一声,继续写题去了。
看着卫楚脸上不爽,白易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慌张,但是这也不是什么能够道歉的事儿。
正在白易坐立不安的时候,凌鑫锋来找卫楚了。
卫楚把卷子合上,放好。走了出去,把一脸纠结的白易丢在身后。
凌鑫锋看着他走过来,卫楚又高又帅,走过来的时候嘴角带着调戏的邪笑。凌鑫锋差点就在这给他跪下。
卫楚站定在他面前,凌鑫锋看着一班二班那些好奇探出头的人。张了张嘴却说不来,生怕有旁人听到。他恶狠狠地瞪着一二班的人,直到那些人怕的把头缩回去。他才红着脸,低头叫了声,“爸爸。”
卫楚气定神闲,等对方开口叫人,也没应。
凌鑫锋咬了咬下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道,“爸爸今天有心情caosao儿子吗?”
“清理了吗?”卫楚问。
“清理?”凌鑫锋看起来很疑惑,他偏了偏头,这个动作任他一个大男人做出来,竟然有些可爱。
“没回去查查怎么伺候男人?”卫楚叹了口气,一幅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凌鑫锋双颊飞红,在卫楚面前扭扭捏捏。
“我回去,回去就查。”
卫楚这才抬起脚,“现在不cao你,打球去。”
“诶。”凌鑫锋跟上,两人关系的变化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卫楚对凌鑫锋坦荡,但凌鑫锋对着卫楚却始终唯唯诺诺,听话的很。连走路都仿佛微微落后,不敢走在卫楚前面,留心的话足以看出从属。
打球的时候血气上涌,倒是看不出来。但打完球,几个大男生坐在一起散汗,两人的不对劲就显出来了。
凌鑫锋坐在卫楚旁边,浑身发热,拿着小弟买的矿泉水从头浇下。凌鑫锋本就长得帅,水顺着脖子流进篮球服里,晶莹的水在阳光下泛着光,露出的一截脖颈和锁骨看着让人想上去舔舐。
凌鑫锋甩了甩头发,抬头只见旁边的卫楚抬眼看他,看似平静,却能感觉到里面滔天的性欲。凌鑫锋被他这么一看,屁股又sao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趴下来让卫楚caocao。他不好意思的看远,又看回去。
卫楚随便的坐着,周身全是荷尔蒙笼罩,看着贼男人。加上刚刚打完球,他也在出汗。凌鑫锋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勾人样,但是他觉得卫楚这样子更容易引来不知来路的小妖Jing。
“酒子,你包里有干净的毛巾吗?”
酒子活的比较Jing致,他们一般打球酒子都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