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这时,喻南深身后的墙壁颜色逐渐变成半透明,星舰外的景象缓缓展开。宇宙黑暗,万籁俱寂。
明亮的玫瑰被呈现在屏幕上。
那是一朵漂亮的发射星云。
年轻且炙热的恒星们在中心绽放出的光晕,红得像是从心脏滴出的鲜血。焦灰的叶是萦绕着它的黑暗尘埃带。
“星舰捕捉到特别的景象。”
“据计算,非常搭配二位此刻的情侣出游氛围。”
星云遥远,也许盛皓城看到的,只是它数千光年前的模样。
这不是适合彼此剖白的时候。
“就因为我是Omega你才…”喻南深揪住盛皓城的衣服,比起质问更像抓着他害怕掉下来,声音带着绵软哭腔的余韵,听起来委屈至极。像没做错事却无端受惩罚的小孩。
盛皓城一手抚他后脑勺一手搂过他的背。喻南深好瘦,肩胛骨像线条优美的小山峦,供他拿捏。
喻南深泪水垂落眼尾的河湾,神情很哀伤,随时准备枯涸的模样。盛皓城知道的喻南深从来不会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可现在的喻南深是提纯出一个发情期被标记的Omega的喻南深,害怕他,又服从天性地爱他。
他的难过是隐性因子,遭遇发情期,基因突变了,被盛皓城千年难遇地捕捉到。
原来你不是不会笑不会哭,你只是擅长隐藏和克制。
喻南深捏着衣服的力道紧了,屈起的指节磕在盛皓城胸膛上,带着高热的温度。
“为什么。我只是想做一个好哥哥。”
他轻轻地问,又像谁也没问,只是在自言自语。唇齿相碰,磨出一片真心。
“我想对你好。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你。”
谁来教他怎么去做好,这又不是靠网络和书籍能得知的事情。
是不加掩饰的爱,是孤单时候需要的陪伴,还是大雨瓢泼时在巷尾发现一只被雨淋shi可怜兮兮的小狗时动的心?
他只知道冰凉的机甲,他人无尽的阿谀奉承和一年四季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第一次见到盛皓城是在夏天,屋外有仿真的蝉鸣,少年人虹膜颜色是近乎黧黑的绿,眉眼弯弯的,嘴角要笑不笑,他伸出手,说请多指教。
他是真的想对他好,可惜弄巧成拙了。
盛皓城一直没说话。
喻南深的话像一把珠子撒进广袤的湖,波澜不惊的水面微微荡漾起白线条的涟漪,听是听了,但没往心里去。
而从他说想爱他的时候,湖面开始剧烈的波动,像沉眠在湖底的活火山轰然爆发,岩浆滚滚,泼溅得整个湖地震山摇——
喻南深说他不知道要怎么去爱自己。
“错了。”盛皓城轻轻地凑过去,一字一句,“是因为Omega是你,我才这样以下犯上。”
也许是玫瑰星云色彩太过浪漫,黑暗的尘埃带在盛皓城的眼中浮沉,光线柔和了他过于锋利的眉眼,一双桃花眼此刻难得的温柔起来。
盛皓城轻轻地亲上喻南深的唇。这次是浅尝辄止的柔情,没有攻城略地的嚣张,只是唇珠吻了唇珠,柔软的唇瓣邂逅另一片柔软。
“早说不就好了。”
喻南深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内心剖出来展览了一遍。他刚刚哭得眼睛红彤彤的,觑着盛皓城,无辜茫然得跟望见猛禽的小白兔似的。
“别亲了。”喻南深小声地说,“当我是工具的话,继续做就好了。”
喻南深拉过盛皓城搁在他背上的手,放在他胸前。小巧的ru珠受了情,挺挺立立的一颗凸起,被有薄茧掌心磨擦,喻南深小幅度地颤栗了一下。
“做呀。”喻南深看着他,温柔地逼供。
暧昧的氛围已经很重了,喻南深像寡淡星空里浓墨重彩的情色,空气里的信息素水ru交融,正如现在叠在一起的两个人。
可盛皓城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你不是工具。”盛皓城几乎是有点艰难地说,“我们都别彼此厌恶了,现在打平,我们和好,一笔勾销。”
他不擅长坦诚,不擅长交心,光是这样的一句话都得从尊严和别扭的壳里挤好半天才挤出来。
喻南深有点不解地看着他:“可是我没有讨厌过你。”他眉毛皱起来,像思索一道晦涩难懂的机甲设计题,走进了弯路,始终无解。
盛皓城好一会没有说话,摸了摸喻南深的头发,他的和他这个人截然相反的质地柔软。
“谁让你不说清楚。”
盛皓城把喻南深放倒,喻南深背对着他,蝴蝶骨像收拢的翅膀伏在肌肤之下。
“跪得住吗?”
喻南深摇摇头。盛皓城捞起他,往喻南深身下垫了两块高高的枕头,让他分开腿跪好。喻南深被他摆动着肢体,像乖巧的玩偶,腿在枕头两侧打开,腰被他cao得早就软掉了,整个人塌陷在枕头的雪山上。
rou阜经历了激烈性事,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