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后看着眼前高大英挺的儿子,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以为是商将。商绝脸色不大好,常带笑意的脸上僵得狠,似乎半点不想再谈情面。
“绝儿你坐说罢。”余太后抿了口茶,香气扑鼻的雨前龙井,他这个儿子,表面工夫的足的,好的东西,自己总会有一份。
商绝破颜一笑,“母后抚养儿子成人,儿子深知不易,你我母子二人于深宫中相互扶持,感情深厚。”商绝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此时竟话中带着丝丝委屈,“万万没想到,如此情谊,到底不敌您与王父情深,不仅舍弃了儿子,也舍弃了这无上荣华。”
“绝儿,你这话是在威胁我?你要像对你王父一般对我?”
“母后说的哪里话。儿子只是伤心得紧。”
“哀家看着你长大,自然是心疼你。只是哀家心肠软,听不得哀求,那玉妃多次苦苦相求,不惜委身与你,只盼救出先王,那也是哀家的王夫,我怎地忍心看他受困,看有情人永隔。”
“人被送去哪儿了?嗯?”
“哀家只是助他二人出宫,其余一概不知。”
余太后说着,覆上商绝的手,一脸疼惜,“哀家知你心中欢喜玉妃,但是他与先王多年感情,宁愿舍弃宫中富贵与无尽的宠爱,甚至不顾那年幼的太子,也要与先王私奔,足见情深,这后宫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何苦执着一个人。他们二人逃离楚宫,天涯海角,做他的神仙眷侣罢。”
余太后说道,“放他们一条生路罢。”
商绝看着余太后一脸慈爱,心中冷笑,“母后此时倒是心疼起郁儿了,原不是为了王父。”
“哀家心系你王父,奈何啊,他虽然情深,却不在哀家,但是哀家又如何能眼见他受难。”
“好,那母后便看着罢,孤自是不愿伤母后,但余氏一族多有在朝为官,不知您那外甥和弟弟,可知您如此情深。来人,太后身体不适,没孤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把慈安殿给孤看紧了,若有进出,绕了太后静养,孤扒了他的皮!”
“你—-哀家是大楚的太后!你怎么能!”余太后指着眼前的青年。
“母后,孤是大楚的王,一切都由孤说了算。您安心静养,另外您身边那些个猫猫狗狗的暗卫扰您心神的东西,孤定然替您处理好了。既然您愿意为了王父牺牲,那孤自然成全您。”
“哦,对了,如果您想起来什么,随时叫人通知儿臣。”
商绝头也不回的出了慈安殿,后面侍卫便立马围住整座宫殿。宫中不太平,先是玉妃后是太后接连病倒,宫中下奴人人自危,生怕触怒逆鳞。
年轻的楚王大步走回寝宫,一把掀翻矮桌。
余太后说的话他半点不信,但是依然触怒了他。无论如何,晚郁是和商将一起失踪的,无论余太后在这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晚郁,你在哪儿,你当真撇下孤与太子…
“来人,玉妃身体有恙,不宜Cao劳,将太子交予王后抚养。”商绝下了令,闭上眼让自己情绪平复,此时初荷施了礼,见商绝闭着眼,便大胆进来,一双娇嫩的小手按于太阳xue为楚王轻轻地按摩,哪想没按两下,变被一只大手捉住。
“王上…初荷见您近日疲累,想为您分忧。”
商绝睁开眼,将小姣童拽入怀里,看着那几分相似的小脸,心中烦闷,手中遍重了几分,初荷疼得叫出声,听得商绝骨子里的暴虐越发难以掩盖,一把将其按在墙上,只听寝殿内传来娇喘浪叫直到傍晚才停歇,那美貌姣童竟是被内监抬出去的。
商绝起初碍着晚郁,玩弄下奴倒是很是小心,初荷便毫无名分地随侍在王上身边,商绝也明令不许声张,此时商绝恼怒晚郁,待那初荷被内监抬起时,见那小脸上挂着泪珠很是可怜,便抬手封了初荷御前侍郎,封了个小官,随侍王上。
那些内监一听,抬人更加小心仔细,生怕那小侍郎颠簸疼了。
山底常年雾气蒙蒙,很是冷冽,一高壮青年小心扶起炕上之人,喂他汤水,“仙人老婆,你多喝点,多喝点补补身子。”
晚郁蹙眉,本就白皙的脸上更加惨白,他就着陶碗喝了两口,便咳嗽起来,看着眼前的傻笑的青年,说道,“我深感谢你父子二人的救命之恩,但前日那番…那番云雨,我虽实属不愿,也当还你二人恩情,你们若放我离开,我定当图报,要多少钱财都是可以的。”
“我本不是女子,怎可嫁与你们父子为妻,你们得了银钱,另寻一桩亲事,寻个良家女子罢。”
晚郁只盼寻回楚宫,是生是死,都要与商绝分说清楚,况且他的孩子还在宫中,他怎么能留在山中由这二个村夫糟蹋。他顺着李猎户的话说,便当自己真是大户人家的yIn奴。
“我家主人待我极是宠爱,我若回去得见主人,定会挟百两银子来回报。”
那李二柱听不懂,但是知道美人要走,他急忙放下碗,“不走!仙人老婆不走!”
见这傻子说不通,晚郁抬头看向一边的李猎户。“我这残身羸弱,于你二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