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惊醒了,她坐起来望向四周,一片黑暗里,什么也没有,室友轻微的鼾声稍稍安抚了她的神经。
林予觉得身上汗津津的,睡衣都shi了,她把手指伸到下面去,那里也是shi的。把衣物脱去,她用毛巾擦了擦汗,蹑手蹑脚地下床来,立到窗前,月光温柔地照着人们的梦境,却唯独忽略了她的。
梦境是虚假的,但也是心境的映射。
林予被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吓到了,她极力否认。两种矛盾的思想不断在头脑里此消彼长,她感到疲惫,却睡不着,只得静静坐在床上,看着天空从黑渐变成灰蒙蒙的苍白色。
第二天,除了上课,空余时间她都攥着手机等待陈清的回复。她还想要看片。虽然她的心不接受这种东西,但是她又想去触碰,旁观这种堕落颓靡也给自己带来了快感。
陈清告诉她,今晚可以过来看片。
下课后,收拾完东西,她就跑去陈清的公寓了。她想起自己初见这个男人时如此不礼貌,有点后悔,但对方好像并不介意。这一次,她带了两罐啤酒去,算是赔礼道歉。
进门,满屋子的烟味让林予皱了眉头。
“喂,你好歹也是个大S。注意点形象啊。”林予开玩笑地说。
陈清不说话,打开了窗户,散掉点烟味,收拾掉桌上的外卖盒子,拿出一张碟片,按下了电视机的开关。
他沉默的注视是一种无声的催促。林予缓慢地脱掉了衣服,跪在地上。
巨大的屏幕上,是一个女奴被固定在刑架上,被围着的五个男人轮流使用。林予屏住呼吸,上半身静止着,而下半身,两腿之间,情欲在流动着,那缓缓的细细的小溪,却磨断了理智的缰绳。
她对于自己诚实的反应感到羞恼,却无力抗拒。
一切都被男人看在眼里。他在她对面蹲下身,观赏着这具在欲望里挣扎的rou体,判断她是否情欲难耐。他的眼神,像冰冷的刀子,在皮肤上划过,带起一阵颤栗。
“你喜欢那样吗?”陈清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要看穿一个人,便是看穿她的欲望。
眼神里是慌乱的闪躲,转而是被固定在十字架上的无奈和被迫,最后是不安的屈服。
她躲不掉的,如此凌厉的目光,仿佛刺到了心底,贴着rou壁,刮了一遍。被迫使她诚实,被剥夺自由是真正的自由。
“喜欢……”她说完立马想要把头垂下去。可男人不会给她从十字架上解脱下来的机会,除非她彻底打开自己。
“谁喜欢?”他逼问。
“我……”林予咬着嘴唇,怯懦地回答。
“说完整!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屏幕上的那个女奴在干嘛?你想不想和她一样?”陈清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她几乎快要在这样的拷问里奔溃,心里的那道藩篱被镰刀划得稀巴烂,但她的倔强,是无壳的蜗牛敢于和锋利的刀,来一次死亡之吻的勇气。
林予此时被掐住了脖子,抵在墙上,双手也被固定住。男人的控制欲,越来越有力,在皮肤上留下发烫的痕迹。她依旧咬着唇,一双眼,绝望地望向他,内里含着意乱情迷的渴望。深深的无力感,在她停止挣扎后,给了一点甜头。
但她依旧倔强。也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也许是为了换取更猛烈的进攻,但就现在这个场景来看,弱势的一方在向强势的一方发起挑战。
陈清及时地松开了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征服谁。
她靠在墙边,眼神涣散,表情好像刚吸食了大麻。她深刻迷恋那种窒息的感觉,被禁锢束缚不能动弹,被剥夺一切让她感到莫大的安心。
“起来,穿好衣服出去。”陈清背过身去。
林予不作声,把壳子重新穿上。她问:“你真的对夏瑶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男人的沉默已是回答。
“昨天晚上,夏瑶找我出去,在夜店里,那个Alex把她带走了。”她继续说道。
“她自己做的选择,谁也干预不了。”陈清回头看向她的眼睛。
“你不要想着去拯救别人,说不定她还会恨你,你明白吗?”他劝她。这句话,他以前也拿来劝过自己。
“那么我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朋友掉进泥潭吗?是你说过,那个Alex是魔鬼。”林予无法理解。她始终不能接受妥协。
“林予!你好好看看你自己!难道你不是也在这个泥潭里了吗?”
身处泥潭,就不要嫌泥潭脏。
林予呆住了。他说的没错。她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拯救任何人。她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身体里面住着一个怪兽,那是长久压抑下积累出的产物,伸着藤蔓的手,慢慢腐蚀并控制自己的宿主。
在家庭里,她被浸泡在母亲传统迂腐的浴缸里,接受以爱之名的控制和索取,她的责备,这条羊毛围巾,时刻都系在女儿的脖子上,不时越勒越紧,通过女儿屈服顺从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