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颂,攥紧拳头,坚硬的指甲扎进掌心。
下一秒,他也跪下了,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
弟弟年纪还小,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做错了。明明知道这种感情不该有,却偏偏贪恋那些温暖,明明知道白颂喜欢进死胡同,却还是放他一个人离开学校。他有什么资格做哥哥,有什么资格做颂儿的恋人。
白母捂着脸哭:“你们这两个孩子......你们啊......”
“我喜欢哥哥......真的喜欢......”白颂抽泣着把额头放在母亲腿上,白皙的小脸上都是泪痕,“我知道大逆不道......我对不起姑姑对不起你们......我不...呜...不该招惹哥哥......不该让爸妈丢人......”
原先是因为广播剧太虐了而哭,可白颂听到母亲的哭声,心疼的不行,也跟着哭的越来越凶。
他是真的大逆不道,为了自己的感情,冒着让父母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风险。可他太喜欢哥哥了,只能出此下策,只有他自己先假装崩溃,才能阻止父母真正崩溃。
“那也不能想不开啊!”白父又生气又心疼,伸手用力捏着白颂的手,“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还活不活了,你忍心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忍心让我们自责一辈子,是吗!”
“都是我。”周路咬紧牙关,红着眼眶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五指印子瞬间就冒出来,“是我鬼迷心窍。”
他到底是多么心大才相信了白颂之前的那番说辞,这么一个被悉心教导长大的小少爷,品行端正,善良慈悲,怎么可能对血缘关系没有一点在意。
房间里所有声音因为这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而消失,白颂率先反应过来,从母亲怀里挣扎出来,一头扑进周路怀里,哭着摸对方的脸:“哥哥......你干嘛啊......”
“我倒想问问你想干嘛!”周路神色隐忍的攥住他手腕,低吼了一句,“拿刀,你拿刀想干嘛!”
白颂吓得一哆嗦,摇头撇嘴,委屈坏了:“没想干嘛......”
白父白母一看周路能劝得动自家儿子,纷纷松了口气。两个人都是过来人,知道这俩孩子现在需要独立的空间,白父拉起来白母,给周路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劝劝白颂,接着就强忍着不放心双双走了出去。
父母一出去,白颂立马凑上去亲了一口周路的唇,“疼不疼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我可以解释,我......”白颂擦了把眼泪,眼睛环视着周围,刚刚拿的那把水果刀被丢在了墙角,他跪在地毯上想爬过去拿,却被周路一把猛的拽住。
周路板过来他的肩膀,搂进自己怀里,声音颤抖,“拿那个干嘛......”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
“还没够是不是?”
“不是的!”白颂泪眼婆娑,急得抓住周路的衣服,“那刀没有开刃,我没有想不开,真的没有,你听我跟你说好不好......”
计划解释起来不是太复杂,白颂哽咽着把自己的想法给哥哥讲。
周路听完眉头蹙的死紧,他把白颂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走到一旁检查那把刀,看到真的没开刃时才放下心来,虚虚的坐到地上,舒了口气。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如果早知道我就先告诉你了......”原本是想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告诉哥哥,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以后不许这样,假的也不许。”
白颂坐在床上乖乖点头,眼睛都哭肿了,声音微哑:“嗯...我错了......”
虽然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白颂也知道以这个方式出柜对爸爸妈妈过于残忍,直接剥夺了他们拒绝的权利,太不孝了。
往后的几天,白父白母对白颂的心理状况万分谨慎,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他绑在身边看着,生怕出了事。
白颂自责的不行,他装出来特别开心的模样在父母跟前晃悠,努力让父母放下担忧。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出柜效果还是不错的,没有被赶出家门也没有进医院,以后可以和哥哥毫无负担的在一起,不用再担心一些有的没的,太幸福了。
过两天两个人一起入校,白颂终于开始学习,不再混时间。
周路看着很欣慰,晚上做爱的时候都比往常轻柔,生怕第二天白颂身体不舒服而再次丧失了学习的动力。
结果白颂却比以往更加热情,晚上被“喂饱”之后,第二天Jing神饱满的不行,仿佛一只吸满了Jing气的小妖Jing。
再往后,周路也放开了,两个人怎么舒坦怎么来,如果不是白颂不让戴套,恐怕两个人安全套都用完一箱了。
高二半年,两个人的成绩从倒数到追上平均线,白父白母为了庆祝两人期末考的成绩,直接在胶东半岛靠海的地方买了套小别墅,给两人送去避暑。
白颂举双手欢呼,终于可以不用再控制声音!终于可以和哥哥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