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已经连续几天出现在饭店附近了,车标是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图样。
没有人信我的话,毕竟我只是个流浪的孤儿,得老板娘好心收留在店里当服务员,给了三餐温饱。
我很喜欢老板娘,她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人了,就像她的名字,麦粟粟,都是粮食,粮食是甜的,老板娘也是,嘻。
傻笑什么呢,还不去把桌椅摆好。老板娘起床了,嗓音软软的。
老板娘身材并不高挑,矮小的个子配上及肩长发,今天的她穿了件宽松的白色毛衣,就这样站在饭店二楼一步步下来,刚刚洗漱完的脸上还带有水珠,她素面朝天,秀气温婉。
老板娘,我看到一辆特别有钱的车,好多次。
可能就路过的。
不像欸,它每次就早早地停在我抬起手指了指一个空荡荡的巷子,那辆车不在了,哝,一到饭店开门就不见。
老板娘顺着我的手势看过去,眉眼中透出忧伤,她轻笑着摇摇头然后拍拍我的脑袋,示意快点干活。
老板娘拍在我身上的手也是软绵绵的,她吆喝着,喊店里其他员工加快速度,还有几个时辰到饭点,必须把该准备的准备好,不然会忙不过来。
粟园,是小饭店的名字,规模不大,生意却很好,不只是因为老板娘厨艺,也是因为她的性子,送往迎来,笑脸相接,客人们亲切喊她麦老板,粟老板,麦姐,怎么样都好,只是独独不能喊粟粟姐,没人知道为什么。
看着老板娘忙碌的背影,我加快手里翻椅子的速度,又把一次性桌布铺上,心疼地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男人来替她分担一下。
老板娘今年29了,还是单身,身边不乏讨好的男人,可她谁也没有看,礼貌地拒绝,一心忙活饭店生意,老板娘的父母着急,时不时来催催也都毫无效用。
我们这些员工无不好奇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私底下偷偷谈论着,然后就被抓包了。
老板娘举起大汤勺给了一人一下,她单手叉腰,并没用多大的力气,佯作出的生气表情让脸颊气鼓起来,这样不符年纪的神情没有让人觉得违和,只觉得她更加温柔可人。
我原以为老板娘那样温吞的性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真正发怒生气,直到今天。
晚饭时分,店里来了几个故意闹事的混混,一会说菜里有虫,一会说吃了不舒服,胡搅蛮缠的样子吓怕了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老板娘从后堂出来解围。
老板娘主动表示免单,还可以找人陪他们去医院挂肠胃科,所有费用她出,只想息事宁人,她和和气气地道着歉。
可混混们的眼神在看到老板娘出现以后变得yIn邪,他们动手动脚,嘴里说着下流的污言秽语,我们几个店员想去拦,但都被挡住了,有其他客人出言帮忙,说要报警,混混直接砸了他的手机,自此再也没人敢出声。
混混们看着老板娘胸口隆起的姣好,伸出脏手想摸,被打开后恼怒地将人重重一推,老板娘被他们大力推到后退几步,腰撞在桌沿闷哼一声,她面对着围堵上来的混混,手颤抖抓住一个空酒瓶挡在胸前防身。
来啊,往这砸,用点力,用力了,我们才好疼你,sao娘们。混混头子并没有把那酒瓶放在眼里,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来闹事前,他们就打听过了,这家饭店的小老板娘长得俏,身姿风sao,但胆子小,怎么玩都不怕出事,不过这酒瓶倒是可以玩玩,捅捅老板娘什么的,混混头子猥琐想着。
不如,让我疼疼你?有低沉男声从混混背后传出,带着笑意。
混混头子转脸的一瞬间,有巴掌落到脸上,力气之大直接将他掼到一边,脑袋发晕摇晃几下,随即眼前一黑躺下了。
剩余混混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震慑,完全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
年轻男人高大但不健硕,肩膀宽直,西装革履的打扮,眼神冷然,贵气长相与这乡下饭店格格不入。
他的领带颜色熟悉,老板娘好像也有件这般颜色的旗袍,我不禁想着。
打完那一巴掌,男人嫌恶地甩甩手,从口袋掏出金属火机,他点了根烟夹在唇间,烟雾吐出,他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归处,变得柔和。
剩下的混混很快反应过来,蜂拥而上准备报仇。
男人收回视线,抬脚格挡住最先冲上来的,好整以暇解开西装外套扣子,确保不会影响进攻,他动作凌厉又是几拳落在闹事者的腹部,将几人直接打跪在地上干呕,自知不敌,混混们捂住肚子骂骂咧咧着架起昏厥的老大落荒而逃。
四周响起喝彩声,而我屏住的呼吸终于松开,得救了,连忙扶起同样被吓懵的老板娘,她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空了酒瓶。
老板娘,没事了,有好心人帮忙我的话还在口中没有说出。
一声脆响。
老板娘扬起手里的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