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粉色的
死一样的寂静,持续了三秒,三秒钟后,痛苦的吸气声从沈晰两排皓齿间逸出。
“嘶…好疼”这位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沈晰看着啃着自己锁骨的何祺,眼泪汪汪。
何祺抬头,眼中要喷出火来。“小小年纪不学好,叫什么爸爸,我都能当你娘了!”
沈晰低头看着带着血丝的伤口,听到这句话,噗的一声笑喷。
“笑什么,一点也不严肃,你就这么调戏你的老板?”何祺很有气势地叉腰坐着,可是这气势只维持了一瞬,下一秒,沈晰便笑的倒进了她怀中,看着那一抖一抖的小脑袋在自己胸前腰际乱窜,何祺的怒气随着脸上红晕的扩展越来越微弱。
这个坏人,总是把自己搞得这样脸红。
沈晰笑着笑着,品出一点奇怪的想法。叫爸爸,咬锁骨,调戏,她不由自主地想歪了。何祺单纯,不代表她这个沈助理也很单纯。
“咳”她从对方怀里起身,坐直,正色,“还是叫我沈晰吧,我喜欢我的名字,也喜欢你叫我名字的声音。”
“好吧。”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何祺虽不情愿,但也只能这样。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接下来沈晰的话,让何祺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我叫你阿祺,可以吗?”
“好呀好呀。”何祺开心的点点头,沈晰不由得在心里暗道,好乖。刚刚这么叫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果然没错。
“在所里还是叫你何祺姐。”何祺继续开心地点头,对嘛对嘛,这样才对,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一点就透。在工作的律所,她还是那个对大家都一样温柔而礼貌的沈助理,只有在私下,才是何祺一个人的沈晰。而且,这也透露着一个信息,沈晰的个人生活,向阿祺,打开了一扇门。
沈晰并没有想很多,何祺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不容亵渎的存在,哪怕两人亲密无间,日常相处时间甚至比亲人还长,但她从未对何祺有任何僭越的想法。至少在与魏染把帐结清前,从未有过。她自卑,肮脏,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曾被包养过的人,她配不上如冰山,如雪莲一样纯净的何祺。
哪怕现在,两人坐在一张床上,近到何祺的呼吸可以扑在自己脸上,她稍稍靠近,就可以撷取冰山之巅的白雪,她也是理智压倒冲动,不会有半点不端。阿祺这个称呼,只不过是隐忍已久的爱意的小小决堤,她马上就会修复好,不漏半分马脚。
“不过你也要带我回家过年。”
娇俏的声音在沈晰听来像一道惊雷,沈晰捂住心口,不行了,大坝要塌了。
深呼吸深呼吸,稳定翻腾的情绪,控制好表情和声音,呼,差不多了。
“可以呀,但是怎么跟你家人解释呢?”
对方半天没回应,何祺正想质问沈晰为什么不敢说话,这个应答却让她猝不及防。平静的的声音,自然的语调,和煦如春风般的微笑,还有蕴含深意的话语:没有拒绝自己,却又婉转的表达了此事的可能性极低。简直是阅读理解题的典范之作。是哦,自己是家里的独女,一帮亲戚的掌上明珠,看起来家里放自己跟沈晰回家见爸妈的可能为零。诶呀什么见爸妈,想远了!
“那魏染呢!”何祺像小狗一样,牙尖尖,气呼呼地问道。
“她那年是跟家里吵架了。”沈晰摸摸生气的狗狗脑袋,真可爱。
对答如流,何祺心里却越来越堵,哦,你对她家的关系真是很熟悉哦。
“那我也要跟家人吵架。”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乖,别闹,你去我家干嘛,我家没什么好玩的。”好脾气的沈助理哄着自家小公主。
“那为什么魏染就去了。她去我也要去。”沈晰笑了,果然,她家老板真是看魏染不顺眼到头了,什么都要跟他比。不置一词,只是笑着跟何祺眨眨眼。
跟我打什么暗号呢!怪好看的!沈晰不说话,何祺就开始瞎想,去她家,该不会是,那种,就是,那个,要做那种,苟且之事。
连过年都不歇歇的吗!
气急了,何祺捞起沈晰一只胳膊就咬。
怎么还啃上瘾了呢。虽然不痛,但是沈晰假装着,发出了痛苦的呻yin。
何祺紧张地松口,明明白皙的手臂上连个印子都没有,才知道对方在骗她。
这个小坏蛋,逗自己很好玩吗,抄起身边的枕头,想砸过去,却发现那人已经站起身,想要告别了。
“要走了吗?”
“嗯,不早了,阿祺早点休息吧。”
虽然不想这么早跟沈晰分开,但是好像没什么理由留住她了,突然灵光一闪,“沈晰,我明天借你五十万。”
“好,谢谢你。”何祺真是善解人意,故意强调是借。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自己差点忘了这茬,是何祺,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副重担拿下来了。轻描淡写,是何祺的风格。
“不用谢,从你工资里扣。”
“好。”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