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五尊神里,有两个和沈莞关系匪浅,他在三十重天里也颇有些面子。大家看着二位尊神的面子也不会太过刁难于他,他自己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很快就在这三十重天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不仅和诸仙君称兄道弟,还有不少仙子悄悄属意于他。
天界虽有个破军星君奉着手里的天规当谕旨,但实际也并不会对感情之事过于苛责,若当真互相倾慕,到天帝那儿请个恩典,也是可以明媒正娶将人迎到自己的仙宫的。
这事儿被水正上神知道后,好一番挖苦,把沈莞贬的是一文不值,差点没了存在的意义。
两日后水正上神寻了个由头,领着沈莞在三十重天里好一番恩爱,断了沈莞的所有桃花,沈莞那个苦呦!
被水正上神牵着手,不情不愿地走在三十重天的路上,沈莞抱怨着道:“玄冥兄,你我皆是男子,这般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水正上神倒不是很在意,垂眸看了眼手中握着的那只手,原本瓷白纤长的手,这两日却突然多了一条浅淡无形的红线,绕在那无名指上,他握得又紧了一分。
“悦之夫君只当我是个仙子即可。”
若不知其身份还好,如今知道了他身份,就是再借他几个胆儿,他也不敢这么藐视尊神啊!
沈莞干笑了两声:“不可不可,玄冥兄身份何其尊贵,悦之怎么能把玄冥兄比作仙子!”
水正上神突然停下,沈莞不解,也停了下来。
他回头俊朗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道:“悦之夫君莫不是忘了弱水河畔之约?”
哈?!他们约了什么吗?难道不是他调戏不成,反被戏弄?
沈莞想了想,道:“还望玄冥兄明示。”
水正上神凑的很近,一双仿佛泛着水光的琉璃眸子紧紧地盯着沈莞,只看得他面色泛起了微红,才罢休,重新牵着他的手散步。
“悦之夫君,我有一问题想请教你。”
沈莞:“玄冥兄请讲。”
水正上神:“秦地罗敷女,是何人?”
“这个……”他怎么就绕不过弱水之畔了?沈莞无奈地道,“是凡界有名的大美女!玄冥兄这样看我作甚?我当时走了眼,并非有意将玄冥兄错认,玄冥兄今日坏了我这么多桃花,算是两相低过,他日莫要再提及当日丑事如何?”
“可以是可以……”水正上神想了想,“不过,你得唤我声夫君。”
“这……”沈莞面上甚是为难,说实话,如果让他喊这位尊神夫君,那他另可让他天天这么喊自己。但若是只喊一次,这事儿便就此翻过,那他还是愿意喊上一喊的。
水正上神看他犹豫,便道:“悦之夫君若是为难,也可不喊,反正我如此叫你,倒也不错。”
究竟是哪里不错了啊?!
沈莞叹了口气,道:“我若喊了,玄冥兄便将弱水河畔的事翻过如何?”
水正上神笑着弯了一双眉目,煞是好看:“好说!”
沈莞别别扭扭地小声唤了句:“夫……夫君。”
水正上神憋着笑,问:“这么小声,我怎么听得到?”
一个尊神,告诉他听不到?
算了,忍了!
沈莞抬了抬音量,不情不愿地道:“夫君!”
水正上神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道:“叫谁呢?”
沈莞躲开他的手,恨恨地道:“玄冥夫君!”
水正上神看着他别别扭扭,甚是委屈的样,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乖,娘子!”
“咳咳!我倒是谁呢,娘子夫君的叫着,原是琅琊君和水正上神啊!”
水正上神和沈莞一同看了过去,便见昭衍和廉贞星君一起走了过来。昭衍眼中都是意味深长,而廉贞星君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想来便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吧。
“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也不怕被破军星君抓个正着,送你们去那蛮荒之地待上一待。”昭衍调侃道。
水正上神收了情绪,倒是看上去比之刚刚有尊神的样子了。
“四殿下和廉贞星君来这三十重天,不知何事?”
昭衍看了眼廉贞,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解释了,道:“东海之滨有异象,父君让本殿和星君去看看。”
沈莞还不了解他,定是他自己无聊,求天帝让他跟去的。
水正上神留意到,廉贞星君从刚才过来到现在,眼神便未从沈莞身上移开过,他看了眼沈莞,见他眼神躲闪不敢看廉贞星君。按道理,依着他的性子,应当是盯着廉贞星君的脸,好好过一番眼瘾才是,怎会象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羞于见对方一般?
水正上神笑着道:“既是如此,不如带上我们?”
沈莞一听,这怎么行!连忙将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手紧了紧,示意他快改变主意。
廉贞星君眼中余光扫了下二人相握的手,拱手道:“探查一事,不宜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