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一场欢乐的游园会就在习默的懵逼和季靖的狂笑当中结束了,直到回家的时候,季靖直接挤上了习默的车,而身后的同学们也只是见怪不怪地挥手道别,十分的淡定。
“你跟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习默整场晚宴都有些茫然,那些学生一个个都拿他当圣母一样供着。
季靖的笑意到现在了还停不住,他双手环着习默的要,把脸埋在他肩上笑得抖个不停:“也没说什么,回去再说。”
到家脱下了一身华丽的装饰,两人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习默捏着季靖的下巴吻了吻:“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你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靖哈哈一笑,把他顺着孩子们的脑洞编下去的苦情剧情都跟习默坦白了,还得意洋洋地给习默介绍了江遐给他荼毒的小妈文学,越说越忍不住笑意最后整个人笑倒在了沙发上。
习默倒是不介意季靖把两人的关系说出去,这样平时也不用防备着能更亲近些。只不过季靖这么一搅和,怕是一个假期过去,都以为习默是丧了夫还要帮人带孩子的苦命人了;这倒也罢了,习默眉头微蹙地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季靖,自己的生死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就算自己不在乎也该想想他吧?
季靖还躺在沙发上笑得起劲,习默无奈地弯腰把人抱去了浴室:“笑成这样,该去洗澡了。”
住在一起又同为夫夫,共浴的时候不是没有,只是今天季靖觉得习默并没有那么高兴,似乎也没感觉到他即兴编剧的笑点。
季靖搂着习默的脖子细细亲吻着:“怎么不开心?又在吃醋?”
习默没有回答。这个人好像天生缺根筋,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因为生来就是强大的存在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就常常以身范险。从前在联邦就是这样,结果被人暗害翻车,现在依旧不长记性。
“唔?习默?”习默突兀地抚上了季靖的身子,惹得季靖有些痒。
“你怎么就不明白,有些玩笑,是会揭人伤疤的。”习默幽幽地说。
听了这话,季靖那粗线条的神经总算反应过来了,他着急忙慌地亲吻着习默:“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考虑你的感受,下次不会了。”
“这句话你已经连着说了好几天了,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一些惩罚,让你长长记性。”习默的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突然抱着季靖起身,匆忙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两人一起摔进了卧室。
季靖对于习默口中的惩罚还有一些小小的期待,他的手顺势滑下去煽风点火,嘴上也不老实:“媳妇儿要给我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习默笑意不减,任由季靖的手作怪,只在他快要抚到重点的时候突然截住了他的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扔进了床,抬脚抬手间就把人制住了:“嗯……今天在沙龙你没有回答上来那首曲子吧?”
?季靖觉得这个发展的势头不太对。
“那首叫月夜奏鸣曲,我来教你。”
第一乐章的呈示部低哑而平静,像在这寂静夜晚的基调中微微透出一丝压抑不住的深情和喘息,化作单长音的旋律在慢节奏律动的三连音中倾泻出来。发展部也是一样的平缓宁静,用的力道却要比刚才更多些,不论是三连音还是长音都一浪高过一浪,旋律也越来越急促,直到那隐忍又克制的顶点,音乐复又回到了最初的微哑叹息,那是整个乐章的再现部。
深沉而冗长的第一乐章结束,季靖愤愤地有些不平,奈何没有什么力气:“你这叫趁人之危!”
习默咬了咬他的耳垂:“我这明明叫,狐假虎威。”
季靖一愣神,突然明白过来,习默的Jing神向导是狐狸,而自己的Jing神向导是老虎。想到这儿他一个挣扎翻了个身,狠狠地说:“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病猫呢?”
习默笑着看着身上炸毛的病猫,没有预兆的就突然弹奏起第二乐章。
第二乐章要比第一乐章轻快些,前几句乐句是轻柔的试探,很快便是低而沉重的强音,几句之后又回到了轻快的节奏,如此反复,音高也是一路向上而去,逼得季靖不得不说:“你等等!”
习默显然并不是个很好的老师,轻重相交,纷繁复杂的复调,他演奏得极好,却让学生季靖苦不堪言。
“唔!”这次习默没有等太久就接下了第三乐章,突然加快的速度让季靖一时接受不了,“你慢点!”
第三乐章节奏急促而有力,又是三个乐章里最长的一篇,习默毕竟也没有那么多练习的经验,但依旧是高水准地演奏了下来,跟随着最后一连串的音阶到达了顶点,一曲扣人心弦的奏鸣曲终于演奏完毕。
从来没经历过什么风雅音乐教育的季靖此时只能浑身瘫软着被习默抱进了浴缸,从上到下也就只有嘴巴能动了:“明明我才是丈夫,我才是哨兵,你……”
“嗯,你是我的哨兵。”习默亲吻着他泛红的眼角,温柔地说。
73.
假期还剩下一天,前一天劳累了许久的两人直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