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不能给情.欲规定一个时间。”
——罗曼·罗兰
牛可清怀疑姓古的这家伙是疯了。
即便现在夜已深,但这里随时有人经过,若是被人发现他俩躲在这楼道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你疯了吗?在这里?”牛可清不敢置信,他挣扎了两下,手却被牢牢地禁锢住,无法动弹。
昏暗的角落里没有一点光,古伊弗宁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唇,“嘘——只要你管好你这张嘴,我们就不会被人发现。”
古伊弗宁的手愈发不安分起来,毫不留情地破坏着牛可清整齐的衣着。他掀开男人最外层的大衣,去解开那件白衬衫的纽扣,一颗接着一颗。
他几乎是磨着后槽牙说:“牛医生,我无时无刻都想把你这虚伪的禁欲感给扒掉。”
“.…..”牛可清是第一回遇见这种不管不顾的神经病。
古伊弗宁用身体将他压住,手指顺势而为,钻进牛可清衣服的布料里,触上他越来越滚烫的肌肤,搜寻着每一寸细滑的触感。
男人的指尖犹如带着电流,所过之处皆令牛可清浑身颤抖。
刺激和慌张交织着,一寸一寸地侵袭起牛可清的理智,他想要狠下心来将这冒头的情.欲砍断,却又为之欲罢不能。
好比一股瘾在发作。
“你个疯子!”牛可清咬牙切齿地骂道。
凭着最后一点自控力,他想要推开古伊弗宁,但身子早被对方的手指撩拨得绵软,两条胳膊也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这么挠两下,倒有点像故意与对方打情骂俏。
古伊弗宁在他耳边哄道:“放轻松。”
医院外面的世界白雪皑皑,疯狂的雨点裹挟着骇人的冰雪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厚厚的雪地上。
而在这栋建筑的楼道里,却安静得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声。
古伊弗宁低下头去,将急促的吻一个个地砸在牛可清的颈脖上,那攻势便仿佛外面卷天盖地的暴风雪,那么湍急,那么猛烈。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经受不住这般刺激。
循序渐进地,古伊弗宁将指尖抚上牛可清的颈脖,如同鬼魅一样,在那滚烫且敏感的皮肤上四处游移,“你最喜欢别人亲吻和抚摸你的脖子,是吗?”
最危险的玩家不过如此,古伊弗宁深知所有技巧和手段,也记得牛可清的薄弱点在哪里,于是逐个击破,最后将人攻陷。
理智是会被击垮的,牛可清知道自己要沦陷了,只能从唇缝里呻出半个调儿,以作回应:“嗯……”
继而,古伊弗宁又将手指缓缓滑去他的脑后,将牛可清的后颈扣住,迫使牛可清后仰起头来,露出更大片的颈脖肌肤。
“我知道你喜欢的,”古伊弗宁以利齿一口咬上他的喉结,用舌头轻轻舔舐着他脖子上那块性感的凸起。
这浅发蓝眸的男人,如同一只浮游于黑暗中猎食的吸血鬼,贪婪地吮食着牛可清这可口的囊中之物。
他索取的不仅是气息,还有猎物的神智。
“别……”
嘴上说着一句“别”,实际上牛可清早已放弃抵抗,他心甘情愿地任对方摆布。
男人不能自控地献身,将双臂挽上古伊弗宁的颈脖,越搂越紧,越搂越紧,直至与对方鬓边厮磨。
(……此处省略,有需要可移步完整版,wb……)
外面是席卷夜空的暴风雪,而这个小小的楼梯间,就像一个狭窄的密闭巢xue,隔绝了外部的声音和光线,装载着两个情.欲.勃发的男人。
古伊弗宁松开一点牙尖,低低地问:“共沉沦吗?牛医生。”
“说什么屁话。”牛可清愤怒地瞪着他,“衣冠禽兽。”
被骂“禽兽”的古伊弗宁眨眨眼,笑得像个孩子:“你不是不肯和我有纠缠吗?但是啊,我这只衣冠禽兽最想做的,就是拉你下水。”
牛可清:“......”
视野迷失在黑暗之中,他们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样子,只能凭借呼吸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喷吐出的炽热气息像两条相互交缠的藤蔓,自岩浆喷薄的地狱里生长而出,将对方死死捆绑在浓厚的欲.望里。
古伊弗宁的唇在牛可清的鬓边游弋,携带着暧昧的气息,“知道为什么吗?我这么想要拉你下水。”
牛可清偏了偏头,躲开对方的勾引,十指深深地掐着他的肩膀,“为什么?”
古伊弗宁被掐得生疼,便报复性地回掐了一下牛可清的腰:“因为我见不得你那副假斯文的皮相。装什么装,你跟我就是一样的人。”
一股寒意窜遍牛可清的脊髓,他第一次遇上这种豺狼,发自肺腑地问:“你他妈是变态吗?”
他似乎听见古伊弗宁笑了声,而后是冷冷的低语,“是啊,我是变态,你也是。”
牛可清:“.…..”
古伊弗宁的话像一把利剑,洞穿他虚假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