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们吃的依然是整桌子的海鲜,不过给张良绯上的确实普普通通的粥和几样小菜。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气氛却一点儿都不冷。当然了,如果带这个温宿这样的人去吃饭桌子上还能冷下来的话,只能说明你可能真的不受他的喜欢。
据说温宿因为要急着离开,这顿晚饭开始的匆匆忙忙,不过结束的可一点儿都不匆忙。
侍应生领着张良绯和李易樟进来的时候温宿手边已经有了一大堆的蟹壳了。看见他们进来,赶紧站起来招呼他们往自己身边坐——当然重点是招呼张良绯。
张良绯一进来的时候看见满桌子海鲜脸都绿了,哪儿还有心思去避开温宿的招呼,提脚就往温宿旁边走了走,顺理成章地坐下了。
怎么办,直接说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
难道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医院里过了吗?
嘤嘤嘤。
算了,还是命重要。他要是觉得我拂了他的面子大不了请回来就成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顶着温宿好奇的目光艰难地开口,“内个·····不好意思啊,我·····”
“她对海鲜过敏,”李易樟毫无预兆地插话。
他已经落座了,平日里正正经经但是非常凸显李易樟总裁气质的高定西装被换下去,现在他穿的是一身运动装。“去端一·····两碗粥,送几份小菜过来。记得拿馒头,嗯·····要两个。”后半句显然是对着还在他身旁站着的侍应生说的。
吃完饭要出去吗?这也没告诉我呀?
张良绯的脑子先是缓慢地在李易樟的衣服问题上转了转,接着才反应过来刚才李易樟说了什么。张良绯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接着抬头去看李易樟,想要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结果李易樟根本没有跟她对视的打算,低头专心地去挑螃蟹了。
行吧,忘了大佬是个不图别人感恩的大善人来着。
温宿可惜地看着眼前慢慢一桌子的海鲜,扭头对张良绯说:“哎呀,你对海鲜过敏怎么不早说啊?我们两个在这里狼吞虎咽的结果让你在那里喝粥,真是····唉,我招待不周,你可别记恨我啊,你们临走之前我肯定要回来在请请你!”
别了吧,我对您这种妇女之友真的只会脸红啊!您饶了我吧,我还想跟着您朋友好好干呢。
张良绯挤出了一个非常真诚的笑容,对温宿说:“您太客气了,我平时也不太爱吃大鱼大rou的,胃口不好,吃点粥就好,不用太费心的。”
“嗯!那等你回连城了吧,我一定请请你补上今天这顿饭。”温宿说完就笑了起来,他本来就带着一点儿开朗活泼的劲头,这会儿一笑,跟个小太阳一样。
张良绯胡乱应了两声,默默地转过头去。
行吧,您这么帅,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一会儿,张良绯的粥和小菜送到了。侍应生把托盘直接端到了张良绯旁边,温宿吃的差不多了,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忙忙地告辞走了。剩下张良绯对着自己的晚饭和斜对面还在剥虾的李易樟。
李易樟实际上也吃的差不多了,不过他没有轻举妄动,虽说要找个理由把小姑娘支走,但这个理由要现实一点儿才好。
就比如你现在把人家支使回屋去做劳什子的报告就显得很刻意。
李易樟在那里慢悠悠地剥着虾,脑子也慢悠悠地转着。
罢了,不就是一起出去散个步吗,带着她也没关系。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擦擦····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对面女侍应生突然惊叫出声,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来给张良绯擦衣服上的油渍。
张良绯赶忙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把衣服褶皱里的几根小菜抖落到地上,“没关系没关系,我去换身衣服就好了。”她站起来往李易樟那里瞥了一眼,看李易樟也正在看着她,轻声开口,“李总,我上楼换身衣服,马上就回来了。”
李易樟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女侍应生,微微点了点头,“嗯,换一身轻便一点儿的,待会儿出去散散步。”
张良绯规规矩矩地应下,“嗯,我知道了。”
她转身关上了包间的门,有个念头在她心里一闪而过。
这个女生,不会看上他们总裁了吧?
女侍应生还不知所措地站在桌子边。
她的计划几乎称得上是漏洞百出,手段也并不高明。
自从她今天下午见到李易樟的第一眼起,就感觉天旋地转了好一阵,连工作都无心照顾,一直在发呆走神。
她不停地在猜想跟在李易樟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是单纯的助理还是包养的情妇,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恍惚了一下午,终于在听到李易樟和那个女人一起下楼的消息后确定了她的目标——就算他真的不要我,至少要有一个跟他独处的机会。
女侍应生对自己的外貌极为自得,从小到大身边各种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夸赞她的外貌。她相信李易樟就算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