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涵回家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忙死忙活不着家地赶也仅仅是比预计的提早了三天结束,这么疯魔地赶着结束只是想要在家里多呆会儿而已,下个星期自己就要回国了,室友亚当斯大薛涵两个学年,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一个冷冰冰的孤僻学霸,不愿意和人同寝,哪怕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外国首都留学一直都是在外租房子,当薛涵好不容易追随某人脚步考上亚当斯所在大学研究生时,这只盘踞着知识财宝和骄傲的西方怪龙突然向外抛出橄榄枝,招租室友。薛涵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下说是要帮忙然后马上截胡了所有的招租信息,在一个被同学排挤的暴雪日子里敲开了亚当斯的房门,从此住了进去。
房间里并不像从前那样整齐,衣物乱糟糟,房间里那股子淡淡的鼠尾草味道很快被薛涵自己身上海盐味信息素覆盖掉了,坐了一个小时地铁的薛涵什么都没想就把自己狠狠地砸在沙发上,顿时感觉腰骨一痛什么东西硌到了自己后腰处,翻出来看是一个食指高的白色小药瓶,药品标签被撕掉了,顺手拧开闻了闻,明明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却让薛涵犯恶心直接就给扔进垃圾篓里,垃圾桶里发出了药品与药品碰撞的声音震得剩余的药粒也在里面摇出声音来,好奇往垃圾篓里一看,里面堆着三四个差不多的药盒,还有被撕碎的包装纸,这下薛涵到是看明白了,是omega的抑制剂。薛涵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失恋了,暗恋了两年多的学长趁着自己不在把在外面随便认识的野男人带回家里大搞乱搞,搞得不分你我不知天地为何物可能给他买的闷sao的本命年红内裤都挂在那个野男人的腰上,薛涵越想越真,沉浸在自己窥见的"真相"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_____"桌子上的手机亮起仔然后孜孜不倦地开始震动,薛涵这才从幻想和悲伤中稍稍抽出一些来,桌子上那个套着某明sao卡通人物手机壳的私人手机正在桌子上亮着,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成年人alpha该用的,确实,亚当斯也不是alpha,能够隐藏下来只能说是靠亚当斯的怪脾气,薛涵这只狐狸在同居过后没过多久就发现了却也不敢贸然戳穿谎言,怕人恼羞成怒发现自己的图谋不轨从此跑得远远的,也在无数个深夜的贤者时间里纠结地思考过这是不是那个自尊心极高的闷sao想出来的性暗示,也想过这样蹩脚的谎言延续一年的时间是不是拒绝,一来一回薛涵的暗恋到现在也没个交代。
抓过手机上面显示是一个凌晨三点多闹钟,上面的备注写着"吃药",薛涵心态当场炸裂,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了,自己 虽然混了点之前花来点那也算是优质纯情alpha一个,自己在同居的这一年里把他当祖宗似的伺候着小心翼翼地关照着他,胆战心惊地生怕对方发现自己那一点点的超友情的猫腻,努力改邪归正努力变得优秀想要追上自己追慕的人,结果呢,一个他身为"挚友"都不知道的野男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抢走了,亚当斯这个大傻逼甚至愿意自己吃药就为了搞炮。薛涵越想越生气,频繁染色后好不容易养了半年的黑发被拽掉许多,;冷静下来后薛涵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喊醒房间里的人,万一搞怀孕了呢是不是?
薛涵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想象,站在门口想象着房间里的两人躺在床上怎样香艳怎样满足的场面。敲了两下没有人应答,薛涵索性直接摸出备用钥匙开了门,一开门就是浓的散不开的信息素的味道,那是只有亚当斯身上鼠尾草的味道,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信息素,马上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薛涵有点开心,那种大起大落的开心把薛涵砸到大脑当机整个人都丧失功能,除了身下的老二遵循本能诚实地站了起来,薛涵就觉得鼠尾草的味道此刻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把薛涵的心挠地直痒痒,挠得老二直淌水,床上那个因为发情期而陷入昏睡的人是亚当斯,那个薛涵肖想已久的初恋也是在深夜里缴获薛涵无数Jingye的对象,薛涵站在亚当斯床前进行天人交战,是在一个趁虚而入在上一个昏睡的omega还是……把他喊醒了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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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在床上冷不丁地嘀咕了一声,接着就是断断续续的呻yin。亚当斯又沉浸在了那个诡谲的梦境,先是身体所有的感觉器官都被抽离再被拧成一条细细的线在一张粗粝的地毯上来回摩擦,眼前是混沌的颜色,天上在下黏腻且温暖的雨,然后地毯上的毛绒长长搔刮着每一寸皮肤,尤其是自己的后面,身体深处好像多长出来一个只会传递永不满足信号的器官,必须要深入探查才能满足。亚当斯觉得空气越来越难汲取,忍不住张开嘴巴呼吸,就好像每一次吃抑制剂之后都会因为难闻的药味张开嘴巴苦叫一声一样,并且现在效果最好的抑制剂现在越来越难控制亚当斯的发情期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三年前开始的,从他在大学篮球场上看到薛涵随意撩起球衣下摆擦汗的时候,仅仅是那么一眼,那个青春张扬的年轻人就在亚当斯的脑海里到处出现,佛陀的脸在石壁上留下模糊的映像,而薛涵的模样却在亚当斯如同冰块的心上从未模糊过,反而因为时不时的偷看到的影像不断更新而且越发清晰和生动。就好像他眼前真的就站着薛涵,他脱下外衣和当时卷起球衣下摆的动作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