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未曾见过的笑
“站不起来了？”顾宿见面前的女孩跪坐在墙边呆滞，伸手扶了一把。
“……不……就是胃病犯了。”叶翘顺着人的动作站起身，可腹中绞痛双腿打颤大半个人的重量压在来人身上，“谢谢你……我叫叶翘，连翘的翘，那些钱我会慢慢还你的。”
“顾宿，星宿，带你找个地方缓缓。”不容拒绝的力度搀扶着少女离开原地，没多远便找到一家粥屋。
“晚上没吃？”道出猜测中少女胃疼的起因，不出所料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只是没吃多少……”叶翘此时已经自虚脱中挣扎出来，恢复了基本的行动，双颊泛着红，畏缩而轻缓得直起腰，从顾宿身上卸下重量。
只是一路上顾宿半扶半抱着她，手便于发力防止她滑落，一直扣在她的腰间，随着她缓缓直起身，手上的力度也消了下去，可姿势没变，那只手依旧虚搭在腰侧，没有了压迫感，触觉被千百倍得放大，外力下贴近皮肤的衣料带来了粗冽的摩擦，行走中腰肢摆动不时将衣物荡开，一下一下微弱又清晰的剐蹭不禁让人联想指尖划过肌肤的挑逗，皮肤受到压迫后放松带来的灼热被激发高涨，火苗跃动着把叶翘的耳垂都烧出薄粉的颜色。
叶翘有些无力抵抗，自始至终被顾宿不经意得圈在怀里，只能把发烫的耳垂贴在她肩头藏起来。
顾宿没注意到怀中人微羞的神色，她只感觉到揽住的细腰僵硬起来，和一连串窸窸窣窣的蹭动。她才发觉怀中的身体正传递出热量，若有若无的气味也随之升腾。那双狐狸般细长的眼眸危险得眯起些许，舔了舔干燥的薄唇，伸手推开了粥铺的门。
进店找到座位，顾宿动作利落地扶着叶翘落座，甚至有些急促，像是急于甩开什么烫手的山芋。
叶翘神色黯了黯，没了声响。
气氛变得低沉，顾宿恍若未闻得拿过菜单，也没征询叶翘意见，叫来服务员自顾自的点了单。
“刚才那是你同学？还是学校周边的小混混？”顾宿毫无预兆得开了口。
“啊……是学生……校霸吧……”叶翘被突如其来的问话问了个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才轻声回答。
她的声线偏甜，本就软糯，再加上轻柔的声音，说直白点听她说话就能听出软弱的意味。
顾宿饶有兴味得琢磨着，一面又问，“天天欺负你？像这样勒索。”
“……”叶翘没有回答，反而提起另一件事，“我欠你的钱会还上的……我怎么找到你？我有了钱不尽快给你……又会被抢走的……”
“我会找你的。”
问题被人截下，顾宿看上去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叶翘局促地盯着碗筷，手指搅住衣角。
所幸，饭菜很快上来了，顾宿只点了碗白粥和一些小菜，都放在了叶翘面前，顾宿点点头，“吃吧。”
……
看着少女面前剩下的半碗白粥，顾宿撇了撇嘴角，“不和胃口？”
“……不，不是……我不太饿……”
顾宿没答话，坐在那直直得盯着低头不语的少女。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您是不是很讨厌我……”沉默和视线逼得叶翘坐立不安，忍不住开口讨饶。
顾宿叹了口气，明白少女心里的不安很大程度上源于自己刚才的举动，她起身坐到了少女旁边，伸手扳过少女肩头往怀里带了带。
叶翘突然抬头，脸上还残存着惊讶。顾宿将手放在少女颈后，缓慢而坚定得把人圈入怀中。
身体与顾宿接触的一瞬间，叶翘终于抑制不住的哭了，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温暖过了，先前的疑惧小心不敢确认都被融化，积年坚冰的一点点融化，也已经是决堤的川流，她从不敢奢求太多。
她安静得宣泄着，顾宿从她身体的颤抖中发觉，这人先前的不安貌似不是因为对自己的误解，另一只手抬起，轻柔地拍抚着少女的背。
后背的青痕毫无防备地被人触及，叶翘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耳边轻微的一声“嘶”，顾宿不动声色地停下动作，把人从怀中托起，正色道，“身上还有多少伤？都是她们打的？”
“嗯……没别的了……”人儿哭得眼梢泛红，哽咽着答道。
顾宿不置可否，直接上手撸起校服的长袖。高中女生白皙的手臂可称柔荑，只是细弱的小臂上满是青紫伤痕，甚至还有血痂。
顾宿抬眼盯着少女，依旧默不作声。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爸爸输了钱喜欢喝酒，喝醉了也会打我……”顾宿终究还是没出声，再次把少女搂进怀里，这次叶翘小心翼翼地抱紧了些，顾宿第一次发觉她竞如此骨感，可在怀里依然有温软的触感。
顾宿轻缓温柔地安抚着少女，神色却未放松，冷峻的眸光落出窗外，眸中的色彩比漆黑的夜空还要晦涩。
……
顾宿被勾起了兴致，少女毫无抵抗能力的形象成功吸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