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开心么？”
万春坐在吴楠旁边，摸着她手上的戒指，比那些长舌妇说的大多了，能气死她们的那种大。
吴楠喝多了，脸上红红的，傻笑着点头。
乔柏伸手看了看万春手上的戒指，很是赞许：“有品位。”
“林海买的。”
他脸拉了下来：“猛一看行，细看太花哨，适合阿姨年纪的带。”
万春一脚踹上他的小腿：“滚蛋。”
“马上都是有嫂子的人了，能不能有点人样，说正经的，是姓林的来接你还是我送你？”
乔柏看她半天没说话，嘴快撇到了下巴边：“行啦，我叫司机送你，也不知道天天看上他什么，整天瞅不见人。”
再想得开，这话听着都有点扎心，尤其是在今天，桌子上还有点酒，是吴楠的，万春端过来开始喝。
“算了我还是催他赶紧滚过来吧，省的我自作主张回去你们吵架了又得我两头受气，是吧楠楠。”
乔柏看着万春脸色不好，吴楠又开始给他吃白眼，及时刹车以防乐极生悲。
“我们走了啊，我妈五点多那会不舒服先回家了，我有点不放心她。他一会就过来，你就在这老实等着他那也别去，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吴楠被乔柏牵着手走出套房。
万春有点上头，抱着酒瓶坐在地毯上发愣，旁边的电视里新闻都播完了，他还没来。
手机响了，万春欣喜若狂的拿到自己脸前。
古雨半夜给她打了个电话：“小万么？”
万春清了清嗓子：“怎么了古雨？”
“我给你说个事儿，你现在方便听么？”
“方... ...”
林海来了，看见她坐在地上喝酒，伸手拽住酒瓶要给她夺走。
万春不松手：“你说，方便的。”
她结痂的手拿着手机，抱酒瓶得手可没事儿，看她不给，林海索性蹲在她旁边，一根一根的把万春的手指掰开。
“你知道咱们最后一次去的那个被服厂么？今天在单位碰见一个人，说起之前中州地震的事，因为我们单位很多人都捐钱捐物了，就闲聊了几句。有个人说他也去那个被服厂买了棉被，可是你知道的，咱们去的时候那个厂长说的好好的，里面的都是自己之前积压的货，都卖给了咱们哪还会有多余的再去买给别人。”
有些微醺，看着林海从自己手里拽东西，万春借着酒劲儿推他，可自己也一个趔趄歪在了地上。
“然后呢？”
万春索性躺在地上打电话，但眼睛一直盯着林海，他的手顺着自己细白的脚踝往上摸。
“被服厂是姓贾的那个人介绍的。”
感觉到林海的手摸上了她的大腿，指尖在裙边徘徊。
“明白了，有证据么？”
古雨似乎早就有了怀疑：“不明朗，不过我会去打听，这个事我连张哥都没说，我先告诉的你。”
“嗯，随时联系。”
万春挂了电话，一把按住林海的手：“摸够了么？”
林海摇摇头。
跟万春呆久了，他也学到了她装无辜的Jing髓，在他那张斯文俊秀的脸上甚至青出于蓝。
万春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找别人摸吧，这几天有个小伙子对我挺殷勤的，比你好多了，我去让人家摸。”
“行，那我走了。”
看他是真要出门，万春追着跑了出去拽住他，那瓶酒度数很低，喝起来香甜但后劲儿很大，一个没站稳头晕目眩的坐在地上。
“滚回来！”
最后她是被抱到了车上，一团温软。
“我不想回家。”
万春把脚上的鞋脱了，挪到林海的大腿上。
“好。”
上次下雪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回家，漫无目的的穿梭在城市里，这次也是。今天外面没有下雪，万春不看窗外，只看林海。
她没醉，所以知道有的话问了没意思，可是酒Jing灼着她的心，把那些塞到犄角里的心事烧了出来。
烧的心口疼，可她还是说不出来：“我也想要戒指，吴楠那种。”
这是第一次问林海要东西，但却不是自己真心想要的。
林海在旁边掉了头往原路返回，等到他停车下去的时候自己才反应过来，颤巍巍的盘腿坐起来看他去哪。
窗外是商场的露天停车场，天色还早，很多人，她迷离着双眼看了半天，才看见林海往这边走。
还是红色的盒子，一圈金色花纹。
“手给我。”
万春一动不动的看着林海，他笑得很好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好看。
他把她的手握了过去，把盒子里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