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特别生气,他觉得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们开船回去,那还有这么多的糟心事。
我确实理亏,可我不后悔。
我和他从来都没这样同床共枕的睡在一起过,我和许多的人度过夜晚,却从来都没有梁川。
他给我的夜晚总是过分残忍的,叫我每每想起仍然心惊胆战,我的眼泪像是流不尽,滴落在枕头里,转瞬就看不见。
我总是在这个时候低头,大声的哭喊,祈求他的宽恕。
我总是问他我做错了什么,可他一直一直都不告诉我,只是消磨着我的灵魂,让它一再的堕落。
他贴过来时我甚至还会条件反射的闪躲,他如此的伤害我,说一点都不害怕才是骗人的。
那样的夜晚,我一刻都不想再度过。
似是察觉到我的反应,他笑起来,撑着头侧身看我。
“白天不是挺厉害的。”他在说那个卖花生的老头。
是啊,一直都很厉害,也一直都很害怕。
即使我向你哀求,那你会救我吗?
很显然,你不会的。
我哀求过那么多次,从未得到回应。
于是我就明白,他不会怜悯我。
梁川不会怜悯我。
我假装没听见,偏过头不看他,我的后背就是一堵墙,我翻个身,就当做是睡着了。
可他不依不饶,强硬的扳过我,他总是这样蛮横,从不为我考虑过。
可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好坏都是要发生一些什么的,他摁着我的双手,也只是看着我。
我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动一动身子又被呵斥住。
骑在我的身上,让我察觉出他的一些不寻常,梁川的小兄弟居然抬起头来跟我打上了招呼。
像是在说你好啊姚安,终于见面了。
我有些惊讶,它有些健康过头了。
我看他蓄势待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我试图冷静,对他讲我这些年陪过的人太多太多。
你不是嫌我脏?
那你能不能放过我。
是啊,是够脏了。
他只说这样一句话,随即我就被人拎着头发摁在胯下。
他过分健康的小兄弟顶住我的嘴巴,随即我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恨他。
天一直不亮,雨越下越大,屋子里关了灯,可依旧能让我看得清他。
我接了点雨水把脸给洗干净,看到梁川在抽烟也要了一根。
我问他我还有多少钱没还,他说了个数字,叫我背脊发麻。
我又一次绝望,抽了口烟后就一言不发。
这一夜都不太安生,梁川睡在我身边总叫我心惊胆战,我过分警惕,生怕他再对我兽性大发。
他被我弄的有点烦,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我并不稀奇。
我是不稀奇,可你也是真的坏啊。
我看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我,黑夜无声,我们二人沉默着,谁也不开口说话。
是他先不耐烦,呵斥着叫我少盯着他看!
再看就给你眼睛挖出来!
惹不起,真惹不起,我翻过身,再也没打理他。
可夜里我却梦见他,梦里是见了血的,我雄赳赳气昂昂的盯着他看,说猎场那样的脏地方,这辈子我都不会走进去看。
也不愿意认输,都已是强弩之末也硬撑着,说做什么都行,就是死也不去卖屁股。
那你就去死。
他这样对我说,随即就踹向我,我飞出去好远好远,后面有一办公桌,我撞在了上面这才停下来。
整个人蜷起来,我像一只虾一样的抱紧自己不肯松开。
浑身上下都shi漉漉的,是我疼出的一身的冷汗。
他走过来,用脚拨开我蜷起的身子,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姚百丞的女儿都像你一样固执吗?”他这样问我,撇一撇嘴,带着点不屑的神色。
“今天就是把你爸在坟里刨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少拿眼睛瞪我,今天的一切,你早该想到的。”
我被他踩在脚下,整张脸都贴在地上,他微微用力,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踩死我。
我的硬骨头被他打碎,他倒一杯酒,细细品味我狼狈的美好滋味。
必定是甜美可口的,看他脸上愉悦的神色我就猜得到。
许多人围我而来,三五成群的将我困在原地,我在这样的拳脚之下崩溃大哭,又被拎着衣领拽到梁川的身边。
他问我要不要去猎场卖屁股,说话间还摸了摸我的伤痕累累的脸,说这样好看的模样,弄坏了可不值钱。
我摇头,他就笑,叫人把我拖走,要将我拖去喂狗。
我以为他在吓我,一直到最后一刻才觉得怕。
他真的养了两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