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晴和吴凯林所说关于梁国坪是被报复杀害的推测的确是和白筱菡有关,方晓晴说她怀疑梁国坪和白筱菡之间有什么矛盾,她曾听见过白筱菡和梁国坪争吵,后来白筱菡因为抑郁症休学自杀,梁国坪时不时会找方晓晴问一问白筱菡的近况,方晓晴便告诉梁国坪白筱菡自杀的消息,而梁国坪对此表现出来的情绪一直是惋惜的,方晓晴有些不太理解,毕竟梁国坪曾经对白筱菡赞赏有加,他不止一次的公开表示白筱菡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学生,因为无论是人品还是学术能力,白筱菡都特别优秀,梁国坪还曾找方晓晴要过白筱菡的遗物,大学期间方晓晴和白筱菡是合租室友。
白筱菡休学毫无预兆,方晓晴并不清楚其中有什么关联,但她隐约觉得白筱菡休学是因为梁国坪。
梁国坪连续一周的异常行为被方晓晴注意到了,后来梁国坪就被人杀害,白筱菡两个月前自杀,她很大胆的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她不敢轻易向警方提供这条线索,所以她找了计算机系的好朋友吴凯林一起商量,吴凯林比方晓晴更加理智,因为方晓晴的想法没有根据性,一个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一个是在学校被人谋杀,怎么可能会有关联?
而且梁国坪是白筱菡的导师,当时听说白筱菡自杀后很长时间都在惋惜,还专门去白筱菡家看过她母亲。
“梁国坪是白筱菡的导师,白筱菡还有两个学长,他们两个两天前就代表学校参加学术会去了。”白瑶把她查到的简单说了一下。
郎朗说道:“白筱菡一个月前休学自杀,现场有女士香水的味道,甚至根据现场勘察得来的线索看,凶手应该不止一个人。”
“可如果凶手是两个人,那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梁国坪和汪玉玲很恩爱这是梁国坪的同事们都知道的,可以排除情杀,谋财害命更是有些牵强,汪玉玲管着他们家的经济支出,他们并没有什么债务。”
“仇杀动机也很牵强,梁国坪在长青大学的风评非常好,无论学生、领导还是老师提起他来都说他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不仅性格好,待人和善,对学生和工作认真负责,这样的人要想得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嫉妒杀害?”
“嫉妒?长青大学最近没有什么评职活动,那更不可能了。”
楚行暮让方晓晴和吴凯林先回去,他去了尸检科找韩炀。
验尸房里,韩炀抱着他的凶器盒站在解剖台旁边,他已经站了快半个小时了,楚行暮推开门进去,“你是不是玩忽职守了?”
“你这话我真不爱听,青市法医界谁不知道我韩炀爱尸体就像爱自己的洁癖。”韩炀把工具箱放下说道。
“整个青市的法医里也就你这么变态,验的怎么样了?”
“外面验完了,颈部勒痕呈不整齐的条形淡痕,甲状软骨骨折,这是先掐后勒的,脖子上没有发现手纹,凶手可能戴了手套,手腕伤口深度都是两公分,凶手不会是拿尺子量的吧?而且割腕的凶器和造成胸口创口的凶器不一样,手腕上的创口是一刀一刀慢慢割的,像拿钝刀割rou一样,胸口这个宽五毫米深一公分的创口我实在看不出是用了什么工具,市面上我们能见到的这种尺寸的刀具很少。”
“这个伤口的形状很规整,见过平头起子吗?我感觉跟平头起子有点像,但平头起子的支柱部分是圆形的,创口是扁平状的,而且起子没这么锋利。”
“尸体上还有什么线索?”
“我把他的十个甲缝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肌rou组织和皮屑,膝盖、手肘都有淤青,手上还有几处擦伤,应该是反抗造成的,哦对了,他可能没有戴领带,我把他的衣服也检查了一遍,他身上只有一部手机和一个钱包,钱包里是一些身份证件和零钱,钱包里有一张照片应该是他妻子的。”
“他妻子汪玉玲说他是带着公文包去上班的,但他的办公室里没有公文包,现场也没有。”
“那个领带夹可能是凶手的,说不定凶手和梁国坪争执,凶手起了杀念但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他扯下自己的领带勒死了梁国坪,慌乱之下他拿着梁国坪的公文包和杀人凶器逃跑了,由于急于逃离现场,晚上光线又比较暗,他还不知道自己在现场留下了一个领带夹。”
“教室里上了三道锁,还有女士香水味道,一个普通成年女性勒死一个中年男性的可能太小了,难道凶手真是两个人?”
“凶手是几个人这个需要队长你们判断,我的工作就是把尸检报告写出来,帮你还原死者的死亡过程,我可以肯定的是勒死梁国坪和割腕放血的是同一个人,如果旁边真有第三个人围观,那可真是够可怕的。”韩炀弯下腰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尸检报告晚上下班前能给我吗?”楚行暮觉得这个验尸房的地板有点烫脚,在没看到韩炀有什么更奇怪的举动之前他要先跑,免得看到变态法医的尸检过程晚上做噩梦。
“我尽量吧,我今天本来约了人吃饭,结果又在验尸房待一天,楚行暮你这么压榨劳动力你还是不是人?”韩炀委委屈屈的说道,他好不容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