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办公室,梁国坪的妻子汪玉玲接到消息后赶到了公安局,郎朗和白瑶负责接待了她,汪玉玲和梁国坪都是长青大学的老师,汪玉玲因为身体原因已经退休三年了,夫妻俩没有孩子。
白瑶倒了一杯水放在汪玉玲面前,汪玉玲穿着一件素洁的墨绿色旗袍,汪玉玲比她丈夫梁国坪大了五岁,由于保养得当,看起来并不显老。
汪玉玲把水杯端到自己面前,虽然她的神情很平静,但她端杯子的手在发抖,郎朗见她的眼睛还有些红,应该是哭过了,便从自己的桌子上拿了一盒纸巾,汪玉玲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掩饰住自己的不安和悲伤,尽量让自己的神态和行为显得自然一些。
郎朗斟酌了一下,和白瑶对视一眼后,郎朗对这位退休教授不由得尊敬了起来:“梁教授的死讯您已经知道了,请您过来是想让您协助调查。”
汪玉玲徐徐说道:“我们昨天还打过电话,他说今天要陪我一起去医院,可是没想到今天早上我等到的是他的死讯。”
汪玉玲和梁国坪二人结婚快三十年了,人到暮年,家庭才是归宿和依赖,而她依赖的人忽然之间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汪玉玲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保持冷静,郎朗和白瑶有些同情她。
不管汪玉玲有多悲伤难过,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她是梁国坪的妻子最亲近的家属,郎朗问道:“梁太太,你昨天一整天都在哪里?”
汪玉玲回答道:“在家里。”
“梁教授最近一周内有什么异常吗?”
汪玉玲说道:“没有,我还没有退休的时候,我们两个每天早上一起去学校,下班一起回家,我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按时上班按时回家,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异常,他是个很浪漫很温柔的人,我们感情很好。”
郎朗问道:“那近期有人找过他吗?他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争执有没有仇家?”
“我们家很少来客人,他也没有和别人起过争执,他不会吵架,别人跟他吵不起来,他平时话就不多。”汪玉玲抽了一张纸巾,优雅端庄的将快掉下来的眼泪擦去,白瑶坐在旁边边打字边想,这要放在年轻时候,完全就是个我见犹怜的可人儿。
郎朗开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继续问道:“梁教授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钱财来往?”
汪玉玲慢慢摇头说道:“他花销很小,我们两个没有孩子,以后只能住养老院,所以在钱财方面我们都很节俭,家里的财产都是我在管,他用的时候都会跟我说。”
“梁教授的朋友多吗?”
“他和同事的关系很好。”
“梁太太,你好好想想梁教授生前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吗?比如频繁的接电话,和别人约时间出门,他昨天去学校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汪玉玲看着郎朗说道:“没有,他的短信电话我也会看,他昨天上班前跟我说会回去的晚一些,他最近有个新课题要做,他不想把工作带到家里去。”
郎朗准备了一肚子的问题只问了这几个就让她有些吃不消了,再问下去汪玉玲也不会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话,梁国坪什么都没有干,从她口中能听出这个梁国坪是个非常完美的绅士,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在学校认真负责,对工作热情,很爱自己的妻子也很顾家,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可郎朗就是觉得很奇怪。
汪玉玲是个很有气质和品味的女人,即便年华不在但风采不减,可是她过于表现出来的修养和礼貌让郎朗很是怀疑,尤其是在谈到梁国坪,在汪玉玲眼里他既绅士又完美,是个好老师好丈夫,可这些就像在照着书本在黑板上写板书一样。
坐在旁边听了半天的白瑶也开始觉得不对了,郎朗让汪玉玲先休息一下,她和白瑶走到茶水间,白瑶偷偷看了一眼汪玉玲,小声说道:“朗姐,我有点不太明白,我们问她和梁教授相关的事,她总是说梁教授有多好,就算他们两人恩爱,可是梁教授都死了,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配合我们找到凶手吗?为什么她一直在强调梁国坪生前到底有多完美啊?”
“梁教授夫妇没有孩子,彼此就是依赖,梁太太伤心也可以理解,我总觉得她的端庄优雅有点像强迫症,问什么都说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郎朗以前也没碰上过这样冷静又克制的家属,她虽然看起来很好交流,可是几句话之后你她发现她们之间的交流好像存在一点障碍,并非答非所问,而是汪玉玲说的太过详细,像是怕她们不相信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白瑶问道,“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可是现在不能让她回家,队长还没回来呢。”
“给老大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感觉我们两个搞不定这个梁太太,她像一朵开在高山上的花,冷傲孤艳,咱俩就像两朵小野花,无足轻重,她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里,我们好像两个拿着刀残忍割开她伤口的恶人。”郎朗接了一杯水喝了两大口,有时候做女人也挺不容易的。
白瑶没忍住笑了起来,虽然这种情况下笑实在不太好,可是她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