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暮裸着上身坐在凳子上,闻缇脱掉了外套,衬衫袖口卷起来了一些,他拿着镊子从楚行暮背上的伤口里夹出细小的瓷渣,放进了手边的托盘里,托盘里还放着一小堆碎瓷渣。
夏辞拿了一些消毒水和棉球进去,楚行暮还说:“都嫌命不够大?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不会跑?那女明星上综艺不是挺能跑的吗?多亏就打了一发子弹,多打几发一屋子的人都他妈得完蛋!”
“还是郎朗和小白好,该走走该留留一点儿都不拖后腿,嘶——”楚行暮缩了一下,酒Jing顺着他的背流了下去,闻缇把沾了血的酒Jing棉球放进了托盘里。
楚行暮背上有好几处大伤口,瓷渣都嵌进了rou里,闻缇说帮他简单处理一下再去医院包扎,不然他这个样子出去指不定吓到外面的人。
“稍微擦一下就行了,回去还有事儿要干。”楚行暮够着往后看了一眼,只看到肩头上的还往出渗着血水的伤口。
“去医院重新处理一下,夏副队,先麻烦你了。”闻缇说道,夏辞点头答应,闻缇去了洗手间洗手。
夏辞按捺不住好奇心,问楚行暮:“那枪手感怎么样?”
“我虎口现在还是麻的,你就甭想了,那枪后坐力太大了。”楚行暮抬手给夏辞看了一眼。
“我先回局里跟局长报告一下,要是严重了今天早点儿下班回家休息吧。”夏辞嘱咐完就走了。
闻缇从洗手间里出来,他的衬衫袖子已经放下来了,楚行暮穿好衣服把西装外套拿给了闻缇,问道:“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不热。”闻缇轻轻碰了一下楚行暮的手,“凉的。”
闻缇把托盘放在了门口的置物架上,方便待会儿过来清洁的人拿走,楚行暮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对宝蓝色袖扣,可能是闻缇刚才放的忘了拿走,于是他拿起袖扣揣进了兜里。
“行,那回局里吧。”楚行暮打开门走了出去。
闻缇走了过去,从他手里抢过车钥匙,说道:“楚队长,以身作则的队长和持枪歹徒不要命的搏斗,将人质和队员的生命安全置于危险之中,是你自信可以制服一个持枪歹徒还是你太高估自己的战斗力了?”
“我怎么了?”楚行暮不知道闻缇好端端的又干嘛数落他。
闻缇拿着车钥匙越过他走了出去,刚才闻缇在隔壁都觉得头顶的天花板震动了一下,看监控里他们打斗的画面闻缇也紧张了起来。
楚行暮揉了揉肚子,刚才还挨了那保镖几拳,现在才感觉到疼,楚行暮叫道:“臭小子过来扶我一下!”
闻缇回头看他捂着肚子流汗的样子,又折了回来,两人一起下了楼,潇湘会所门口还停着几辆警车,夏辞还在处理后续工作,郎朗看到闻缇扶着楚行暮出来,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悚画面一样,她用胳膊碰了碰赵忱,示意他看前面,赵忱看到后大惊失色的说:“我靠!老大伤的这么严重吗?”
赵忱看闻缇一个人扶着楚行暮好像很吃力,忙要跑过去帮他,郎朗一把拽住他说道:“老大可是胸口中了一枪还能把一个大活人从火海里扛出来的人,他明显装的你看不出来?”
赵忱问郎朗:“老大是正儿八经的格斗冠军吧?”
郎朗点头:“是啊。”
“根据我在现场的观察,伤的比较重的是那个保镖,老大让闻缇扶着出来实在太古怪了。”赵忱把他的小领结摘了下来还给郎朗,一脸悲愤的说,“趁老大还没要我先想想检讨怎么写。”
不是赵忱不想带单维雅出去,而是单维雅连碰都不让赵忱碰她,赵忱觉得自己可委屈了。
楚行暮经过郎朗和赵忱身边的时候,又嘱咐他们抓紧时间审讯西正,郎朗让他先去医院,这边交给他们就行了,等他们离开之后,郎朗摸了摸鼻子,刚才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酒Jing和药水混着其他香水味,郎朗前几天还听白瑶说过,闻缇身上一直有一种闻着很舒服的香水味,估计酒Jing味就是楚行暮身上的吧。
郎朗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顺便给在办公室值班的白瑶发了个消息,大概是问闻缇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让一个格斗冠军对他五迷三道、四肢瘫软还得他亲自扶着去医院,这两个人搭档太奇妙了,郎朗总觉得闻缇亏了。
公安局审讯室,夏辞和齐少承拿着几份文件推开门走了进去,西正皱着眉头看向他们,他的脸被包间里飞溅的碎玻璃割伤,押送他回来后又花了点时间帮他处理了割伤。
“西正,偷税、非法持有枪械、诱拐未成年幼女,这三条罪行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夏辞问道。
西正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一个当红明星,怎么也搞起死皮赖脸这一套了?”
“你们让单维雅骗我出来,不就是怕媒体和我的粉丝们知道了给你们施加舆论压力吗?我只见过孟玥一次,我也没有和陈惠如说过什么让她把孟玥带出去的话,是她一直缠着我的,我是来赴约的,保镖是公司帮我请的,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请个保镖没有什么问题吧?至于他为什么会带枪,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