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脱离危险,爱妻也不气了,自然是心情好了,对上甄流岚根本没脾气:“我也是瞻前顾后的,忘了儿子病最重要,好岚儿,对不住。”
“打痛了么?”甄流岚轻轻摸摸赵平佑的脸,凑上去湿软的嫩唇留下一吻。
赵平佑温和的微笑,亲他的玉指,俊脸还残留着一个巴掌印儿,却因美人的吻极大的缓和的火辣辣的疼:“怎会疼?你那点小力气,再打上一百巴掌,也不过是给我挠痒痒罢了。”
其实挺疼的,甄流岚在气头上。不过只要老婆生气,打几下都行。
“刚刚那位……”
“是我的师弟,你还记得吗?我和孤鹤山人学武功兵法,他是我师父身边的道童,后来被师父收为弟子。”
甄流岚敛去眼底所有的晦涩,轻轻声:“嗯,远来的是客,今夜设宴好好款待他一番,就送他回去。”
赵平佑与甄流岚多年夫夫,同床共枕,这一看便是甄流岚醋了,好笑:“款待他?儿子身子这样,你我事多繁忙,哪儿有功夫款待一个外四路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打发走算了。”
甄流岚靠近他的怀里,赵平佑忙抱住了:“我们今夜还陪着孩儿,你睡,我守着。”
甄流岚轻轻絮言,把巫医告诉他的事情都说个仔细,赵平佑听后觉得很玄,不切实际,然而鬼神妖魔之说,未必不可信。
‘我赵平佑不就是死而复生,重活一次的人吗?’赵平佑心头咯噔一下。
“待我这几日查查清,不管有用没用,只要略有些根据,我一定会踏平他们北戎禁地,找到扼阴丹治好我们的儿子!”
“嗯,谢谢你,佑郎。”
“谢什么,岚儿,他可是你给我生的宝贝。”
甄流岚眼睫一抖,难过的哑声:“是我对不住你,头一个孩子没保住,嫡长子是太子,还被我生出了病弱的身子,佑郎……太子之位,还是……”
他怕是真的难当皇后大任,他好无能……
欲言又止,赵平佑立刻按住他的唇:“岚儿,你那般聪明,当真不知道我为何非要珵儿做太子吗?”
甄流岚脑子里白光一闪,支起身子:“佑郎,你……”
“太子之位定然是从你我的孩子们中出现,可我登基不足七年,根基不稳,你我非议诸多,若是换成其他身子健壮的孩儿,反而是害了他们,有珵儿在,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都会安分许多,毕竟太子是个‘病秧子’。”
病秧子,未来好作群臣大族的‘傀儡’啊,而且,也不会被暗害,病秧子太子有什么好害的。
甄流岚露出温笑,扑入他的怀里:“你竟然为孩儿们想了这般多,好佑郎~我的佑郎~”
赵平佑心里疲惫后的惬意知足,搂着老婆,亲他的芳香的发顶,眼底暗涌潮起:“我殚精竭虑,日思夜想,只要你和孩子们好,做这位子,真是累心累身,等孩儿们年满十四,我就把位置传给他们,我们隐居舒坦的过日子。”
甄流岚甜甜一笑,在他心口处蹭着频频点头。
‘那才是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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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身体病情稳定后,赵平佑把取北戎宝藏的行程安排好,不用沈子墨和刘茂贵等大将,他需要把这些人安插在重要的边地统领军权,赵简作为皇叔,代他管朝中政务,取宝藏的事情,就由他这个父皇来做。
甄流岚的身体不能劳碌奔波,而北戎王那狗孙子对他的岚儿还别有企图,更不能让甄流岚跟随同去,甄流岚照料孩子们。
赵平佑算盘打的妙,准备暗中带暗卫前往,与边地的节度使盛少冒汇合,谎对甄流岚称做是去巡查。
然而甄流岚的消息极通,赵平佑想什么,他一猜就知道。
夫夫二人又少不了争执。
“把孩子交给阮王妃照顾,我带着珵儿与你同去!”甄流岚很坚持。
赵平佑也鲜少的对甄流岚不假辞色:“不行!岚儿,此行凶险,人少反而好,我对那里十分熟悉,你却不是,万一你和孩子陷入险境,我怎么办?况且北戎与我们虽然已经俯首称臣,议和完毕,但他们居心叵测,你不能和我去!”
甄流岚眼眶湿透了,哑声喊:“赵平佑!!怎见得我和珵儿就会拖累你?找到后,直接给珵儿服下岂不好?若有个万一,你我是为了珵儿,珵儿是我的儿子,他如果苟活,也不配做你我的儿子,他是你我的长子!是大炎朝的太子,我是皇后!赵平佑,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们一家人怎么能不在一起!!!”
了解男妻心思的赵平佑听了心都发抖。
甄流岚的意思是,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他的岚儿怎么就……就这般痴心呢?
“你我死了,珵儿死了不打紧,女儿和老三老四呢?你是父后!是我的皇后!你怎么能儿女情长?”赵平佑沉声质问。
甄流岚气的浑身发抖,大哭道:“我不做皇后了!你当我甄流岚当真稀罕做什么皇后?!我是你的妻子!赵平佑,我想做的只是你的妻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