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朕滚出去!!”赵平佑怒吼后,撑着桌案喘粗气,头疼的狠了。
鸦雀无声的御书房内只剩下赵平佑和跪了一地的太监丫鬟侍奴。
待理智回笼,赵平佑挥挥手,厌烦的道:“你们都下去,朕自己呆会儿。”
还好这些人拦住他了,否则他怕是又要像从前那次似的对岚儿“动粗霸王似的硬上”,这样太影响夫夫感情了。
一屁股坐下,赵平佑抱着脑袋,眼花缭乱的看着修建水利的图。
这下可糟了,他要如何哄宝贝岚儿呢?
可岚儿究竟为什么总是要用红鸾试探自己?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四个孩子,自己还是这么没有可信度吗?
心脏咯噔一下子,还是岚儿看出来他曾经与王红鸾的事情?不可能啊!那都是重生前的事儿,不作数的,何况,岚儿如何得知呢?
笨蛋小皇帝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去多想,只想着怎么哄心肝宝贝男后。
连朝政都无心思处置了。
下午。
恰逢周蝶生来给赵平佑请平安脉,赵平佑忽然想起关键处,揉按着太阳xue,心骂自己糊涂:“周太医,朕问你,男子生子后,也会和女子一般,性情变化,多疑多思吗?”
周蝶生自然是听说了帝后吵架:“回陛下的话,是的,后君殿下连生四胎,极劳碌身子的,心虚浮躁也是不无可能的,需得细致调理,陛下多担待些。”
甄流岚的为人是朝臣帝后一派上下都称赞不已的,从前陛下干的那些委屈皇后的事儿大多知道,自然是偏着甄流岚。
待周蝶生退下后,工部尚书墨亮求见。
进书房就跪下了,十万分火急火燎:“陛下,山赫湖与攀海湖决堤,臣请陛下手谕有关修整一事,实在不能再延……”
赵平佑听的叹气,起身,招呼崔随安进来:“御书房外间博古架第三层左数第七个米色冰裂秘瓷瓶内里有一支红珊瑚玫瑰手钏,是朕昨日刚刚做好的,你送去给皇后。”
想了想,赵平佑又说:“还是朕不对,不该对皇后失礼,你替朕去和皇后赔个不是吧,朕马上要去监察修整堤坝的水力工事,回来朕再好好哄皇后。”
“陛下,后君殿下是过于在意您的缘故啊,您可千万别去赔不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崔随安看的很真切,立刻出起了主意。
赵平佑瞬间看崔随安不顺眼了,这个跟自己从小到大的老太监怎么这么蠢笨:“皇后都被朕给欺负哭了,朕不用道歉?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崔随安笑:“陛下,您细想想,夫妻,夫夫间哪能那般生分呢?您呐,就是太客气了,奴才斗胆,自从皇后殿下生了三皇子、四皇子后,您宠爱皇后殿下连穿鞋走路出恭都抱着哄着,您亲自伺候的,而皇后殿下为您剪个指甲,揉肩,做些饭食,跳个舞,您就那般生怕皇后殿下坏了似的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皇后殿下怎能不多想啊?”
“……”赵平佑脑子里一道白光,扶额唉声叹气。
他自己这副模样,定然是很心虚,很像补偿吧?怪不得岚儿不安。
但青梅竹马,重生前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悔恨也是真的,补偿也是真的,喜爱更是真的……无解难题。
“罢了,朕先去,你送了东西,好好叫皇后身边的人开解他,告诉皇后,朕始终对他一心一意,去叫沈子墨刘茂贵去护着皇后,看着园子,一步不许离开皇后,更不许让皇后跟过来,紧急待办的政务交由皇后全权处置。”
赵平佑嘱咐完崔随安,径自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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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临时决定赶赴的消息传到甄流岚耳中时,赵平佑已经带人走了。
与赵平佑所料想的甄流岚一定要跟着他去不同,甄流岚很是冷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夏毅兄弟随身保护着陛下。”
作为皇后还有四个孩儿需要照料,大炎朝的后方不能没有人守住以防歹人他心所图。
甄流岚命赵简、沈子墨、刘茂贵并四位大将住园子,甄流岚把四个孩子带到御书房住下,每日处置政务,照顾孩子,探听治水前方的进程,三者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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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大雨连绵,汛情颇为严重。
赵平佑监察,工部尚书墨亮督工,不得不说甄流岚的修建水坝工事图格外有效用,官兵们齐心合力,堵住了水坝的缺口,再进行水域分流,让淮州的楚泽承纳洪水。
大水冲塌了百姓的房屋,赵平佑把身边所有的御前侍卫全都派了出去。
眼皮被雨水打的生疼,雨伞也不能完全遮住的暴雨。
赵平佑万分庆幸甄流岚没有跟随来,否则他的岚儿那般的细皮嫩rou,若是被雨水打坏了,伤寒了,他得心疼死。
皇帝坐镇,湖旁的三个村庄老百姓强制性迅速撤离,减免了不少不必要的伤亡。
待洪水治住,赵平佑身上的衣裳shi透,与官兵们一起站在水中。 “朕与皇后秉承大炎开国始皇并始太皇太上后君遗志,励Jing图治,勤政钻研,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