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雪很快又接了第二部戏。
陆璨亲自帮他选的,好的本子,好的导演,角色是个讨喜的富家少爷,男四号。戏份不多,正好边演边学。
“我怎么会演富家少爷。”傅长雪嘟着嘴抗议。
“不然呢。”陆璨冷笑一声,“让你去演那个鬼片?”
青年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他其实还真挺想演那个鬼片的,因为好玩,但他也知道陆璨不会同意。
“你想演什么我都能想办法把你送进剧组,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玩票,既然是感兴趣的事情就要认真去做,”陆璨啪嗒一声扣好行李箱,神色严肃,“国内的恐怖片很少有好的本子好的团队,你有资本做选择,更要懂得爱惜羽毛,知道吗?”
他比傅长雪小一岁,比他的出身更优渥,比他的人生更一帆风顺,但绝大多数傅长雪才是那个茫然的,单纯的,无所适从的人,他自认有义务也有资格做傅长雪人生的引导者,甚至越俎代庖帮他做一些决定。
“我知道了。”傅长雪认认真真地点头,“我会好好演戏的。”
好在他家宝宝很懂事,也不抵触这些,陆璨凑过去亲了亲青年的嘴唇,桃花瓣儿似的柔软丰润,是被他悉心娇养出来的健康和妩媚:“宝宝真乖,还记得我嘱咐你的话吗?”
“记得!”傅长雪一板一眼地背诵,“早晚各给主人打一次电话;不许和别人住一间房;不许随便加别人手机号,微信,微博,加之前要征得主人的同意;聚会不许喝酒;和任何人说话都要有经纪人陪着;演戏不许娇气,要能吃苦,但是被人欺负了要第一时间告诉主人。”
他背得几乎一字不差,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微低下头抿着嘴笑,耳尖粉润。
“不错。”陆璨点点头,把行李箱递到傅长雪手里,又牵着他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就是事先等候在外面的经纪人任梦。
陆璀挑的人他自然是放心的,更何况他私底下也找这人谈过,陆璨看着面前高挑干练的女性,神色认真:“人我交给你了。”
他也想陪傅长雪一起回国,但那样的自由至少要等到他毕业之后才可以。
他也没有把傅长雪送到机场,只是对着驶远的汽车做了简单的目送。
而他不知不觉中挂在心尖上的青年,眼里有不舍有难安,也有跳动如火苗的希望,仿佛已经把过往的黑暗燃烧成灰烬,倒是他自己,偶尔会被那勃勃生气刺伤。
......
这部电影有那么点文艺青春片的意思,陆璨给傅长雪选的角色是个单纯,又有点任性的富家双性小公子,挑战不算很大,因为傅长雪本身的性格就跟角色像了五六分,只是他自己没感觉。
“挺好的苗子,是吧?”编剧一边嗑瓜子一边和导演闲聊,“演戏的双儿本来就少,长成这样的就更少了。”
越美丽的双性越容易被收藏,不见天日的收藏。
“是有点儿灵气。”导演撇了眼正在休息区一边鼓着腮帮子吃零食一边看前辈演戏的傅长雪,“就是不知道他能在这一行呆多久。”
他以为傅长雪是陆璀哪个亲戚家的孩子,因为独身才能跑来演戏,要是以后嫁人了可不好说,哪家人能放这么漂亮的双儿在外面当抛头露面的明星?
到了电影拍摄的后半段,傅长雪倒有点卡了。
后半部分富家少爷家里破产,从公子哥儿变成了必须打工挣钱才能继续上大学的穷小子。
傅长雪吃过苦,但他没有正儿八经过过穷日子,这几年又被陆璀润物细无声地宠爱着,往那儿一杵不像是家里破产,像是小少爷和家里赌气跑出来体验人生。
下午卡了二十多条,导演教也教了,训也训了,效果甚微,他是不敢对傅长雪骂得太狠的,更何况这小孩儿也怪招人疼,大热天的拍了两个多小时,白白嫩嫩的脸都晒红了,爬满了汗,也不喊累,乖乖巧巧听你训话。
“今天这戏不拍了,你自己回去找找状态。”导演无法,冲他摆摆手。
傅长雪挺羞愧地嗯了一声,垂着脑袋跟经纪人回去了。
“任姐,我是不是演得很差——”推开门,傅长雪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暗淡的眼眸也瞬间亮了起来,“主人!”
任梦体贴地退了出来,将门关好并锁上。
“主人怎么突然过来了!”傅长雪扑到他怀里拱来拱去,“都没有告诉我。”
“给你个惊喜不好吗。”陆璨打起Jing神抱着他笑。
“......主人一定是又通宵画画了。”傅长雪顿时嘟起嘴,“都有黑眼圈了。”
还好意思说他不会照顾自己,明明主人也不会。
青年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泥鳅似的一滑,从陆璨怀里滑下来,跪坐到地上。
“怎么了?”
陆璨只问了这一句就闭上了嘴巴,因为傅长雪已经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他解开陆璨的裤子,把柔软着的rou棒放出来,又摸摸滑腻的柱身,试着将它含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