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西宁献上的礼物,左晚衣进宫时得意地猜想着皇帝会如何赞扬自己。
宁国国主盼与大楚交好,除了进贡礼物外,亦希望与大楚在贸易上有更深的来往。
站在御书房前,左晚衣想入非非,想着段玄璟久未相见,会否热情如火地用上身体去缠着自己。
满怀希望地被唤进去,左晚衣一看到的却是容知秋在认真地办公的侧影。
这...这是御书房吧!容大人怎麽也会在这幢办公?
他就被泼了一头冷水,这云雨之事他就不用肖想了。
“晚衣,你终於回来了!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相对左晚衣的苦脸,段玄璟扬起笑容,满是欣喜,却没有以前那般亲热。
由於这段时间左晚衣一直不在宫内,而他平时也没有表现出跟周飞亭那种判若两人的巨变,段玄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跟这位拥有众多女性情人的风流男子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皇上,臣今日能平安回来都要感谢有皇上的庇佑!”
在他的巧言妙舌下,有声有色地描述和拓拔锋打起来的故事。段玄璟听得津津有味,心想左晚衣真的是他的开心果。
拓拔锋这样狂妄的人败在左晚衣手上,让他解气。
那张美如好女的脸孔浮现在脑海时,段玄璟突然笑不出来。
北戎使团在宫中时的一夜,明明他在下药迫问拓拔锋,结果“桂青晏”把他cao了一夜一日。野兽的横蛮凶狠,强悍的Jing力。段玄璟不想承认,可是那夜的“桂青晏”是谁,他已经心知肚明了。
段玄璟脸色一沈,左晚衣机敏地不再说下去,改说西宁献上的礼物。但是,段玄璟兴致不高,看也不细看,就叫人把礼物收进国库里。
左晚衣欲把西宁国君贸易的提议说出来,可是这等大事还未成之前,愈少人知愈好,偏偏容知秋仍不离去。
“臣想跟你传达西宁国君的话,可是这事...”他瞄一瞄容知秋。
“无妨,任何跟朕说的事,容大人都可以听。”
容知秋神色未变,仍然盯着桌上的密密麻麻的报告,可是左晚衣发誓,他从平淡的面容督见丝丝得意。
他不过离开一阵子,容大人怎麽就深得圣宠了!不对,之前也是深得圣宠,只是现在的宠是另一种的“宠”...
他把皇上当成纯粹的床伴,当然,能从其中捞到一点好处就再好不过了。可是现在皇上对他开始保持距离,却让他心里泛起一种久违的滋味──酸意。
左晚衣说完西宁之事後,段玄璟要再作思量,跟其他臣子商量,郁闷的左晚衣便要离开,谁知一开门,刚好有一阵大风,把容知秋在看的文件吹起,其中一张就掉到左晚衣跟前,他一捡起,就瞌大双眼。
“这画里的人是谁?”
“无可奉告。”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刚刚也听到了我的机密。既然是机密,你就不要在这有其他人会来的御书房看啊!”
“告诉你又没有用。”
“左大人红粉知己多,说不定真的会认识画中人呢!”以前的左晚衣一定会觉得皇上是个大度的床伴,现在看他完全不吃醋,反而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皇上,请相信臣,臣是真的想为皇上分忧。”左晚衣的桃花眼流露出稀有的认真。
段玄璟左思右想,遂向容知秋打了一个眼色,容知秋便一向态度。
“你可记得烈王吗?”
左晚衣记得当年烈王的支持文王继位的一派,被武王诬害而亡。虽然怀帝在二位皇子後还了他的清白,可是烈王一家都已经毙了。
“当时并没找到烈王孙子的屍体。我对上忍体的身分和王府仆人的去向,发现有一名侍女和嬷嬷亦同时消失了。有人还记得她们的样子,我便叫人画出来去找他们。小孩长相在几年内会变化极大,可是侍女和嬷嬷应该不会跟以前差太远。”
“...你们找到烈王的孙子後,打算给他们补偿?”
左晚衣没想到事关重大,而段玄璟竟然会对他透露如此多。
“朕想把他接回来宫中抚养。”
接到宫中养,就是想把他当成太子来养的意思!
“臣可能有点头绪,若有好消息的话,必会告之皇上!”说罢,就如一阵风离去。
“他跑得这麽急,该不会想去花楼找人吧?”
“若有这麽简单的话,就不用京务厂的人了。”容知秋不以为然地说。
“皇上,奴婢要出宫了。今日之事,可能会有点辣手,皇上请先用晚膳。”
“...知秋,真的是秦太博在背後指示的吗?”
“是真的。”容知秋斩钉切铁地说。
秦府门前,堵了一众京务厂之人,为首的正是“抄家太监” 容知秋。
下人都知来者意图不轨,想挡上门找主子求助。
容知秋一抬手,就有人就拿出皇帝的圣旨,宣读现有证据秦家有预谋对皇上下毒手,要入府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