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暖风裹挟着水气，绕过荷花，又带来丝丝的清香，宋璟瑜努力伸长了手想摘下不远处的莲蓬。
眼看着宋璟瑜宽大的袖摆又要落入水中，李清成将人拉了回来，替他摘下了莲蓬。
在李清成脚边还摆着一个莲蓬堆，都是宋璟瑜一个人摘的。
“好了，”李清成替他整了整衣襟，“进去吧。”
宋璟瑜恋恋不舍地看着还有一大片莲蓬的湖面，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厢房。
厢房内，李清成将小山一样多的莲蓬放在了桌案上，随手拿起一个剥开了外壳，又将内里的黄连用银针挑了出来，动作娴熟，不一会玉碗内便装满了白嫩嫩的莲子。
宋璟瑜呆呆看着李清成动作，刚才玩得忘形，衣摆被打shi了一大片，胸口处还有些泥印，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清成手里的莲米看。
李清成索性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宋璟瑜说：“去换身衣服。”
宋璟瑜眨眨眼，他没想到李清成连这个也准备了。
十五岁之前宋璟瑜从未自己穿过衣，入宫后不仅要替皇帝更衣，在皇帝各种规矩下脱衣穿衣的技术也炉火纯青。
李清成给宋璟瑜准备的衣物相较于在宫中的并不复杂，普通的款式和平常百姓的服饰没有区别，但宋璟瑜能感觉到这些普通的衣服所用的面料却和宫内的一样——都是极好的。
干净的衣物换好后，宋璟瑜乖巧地跪坐在李清成身旁，继续盯着碗里白胖的莲子瞧。
李清成拿起一颗喂到宋璟瑜嘴边，宋璟瑜下意识地张口吃掉，软软的小舌不经意划过李清成的指尖。
李清成收回手，指尖捻了捻，继续喂下一颗。
莲子入口清脆，一口咬下香甜的汁水便从脆生生的白rou中溢出，宋璟瑜吃得不亦乐乎，似乎是忘了谁在给他投喂，还不等莲米到嘴边便乖乖地张开了小嘴。
七八颗过后，李清成捏捏他的鼻尖，说道：“不可再吃了。”
宋璟瑜这才意识到方才李清成的举动，不知该羞耻还是该害怕，他结结巴巴地说：“陛下......不吃吗？”
李清成看了一眼还有一小堆的莲蓬，说：“回去给你煮莲米羹。”
宋璟瑜低声应着：“嗯......”
自来了江南，李清成似乎还是一样的忙碌，大部分时间里宋璟瑜都是独自待在府邸内，没有李清成的允许他不能随意出府，但也乐得李清成不在，偷偷窝在屋内看着民间的话本。
李清成不说，他自是没有权利问。
今日李清成似乎是难得得了空，便带着宋璟瑜来泛舟。
清雅的沉香掺杂了些莲蓬的青土味，在沉闷的厢房中添了些朝气，宋璟瑜思绪飘远，不经又想起那个问题，为什么李清成没有孩子呢？
子嗣一直是天家的头等大事，历来的皇帝如果没有十几个孩子都像是愧对祖宗，如今李清成二十有四，却一个孩子都没有，宋璟瑜忍不住暗暗地想：难道是他不行？
这想法一出现就先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别的宋璟瑜不敢保证，就皇帝每次折腾他的那股劲儿来看，他可不敢说李清成不行。
那如果有孩子的话，李清成是不是就可以少来折腾他一点？
宋璟瑜愁得叹了口气。
小皇后到底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李清成看着那张小脸上一会红一会愁的，伸手将人抱在腿上跨坐着，询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李清成英俊的脸陡然出现在面前，吓得宋璟瑜差点呛了口水，连忙说：“没，没有。”
李清成的手覆在宋璟瑜tun上，暗示性地揉了两下：“嗯？”
李清成手心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料传递到tunrou上，宋璟瑜不安地缩了缩：“真的没有，陛下。”
刚穿上不久的裤子又被扒了下来，李清成决定用行动问出小皇后的心事。
裸露的tun部瑟缩着，挨了一巴掌的小皇后委屈地瘪起嘴，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强硬，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
李清成打得不紧不慢，每一下都痛在了rou里，小皇后眸中盈了水光，shi漉漉地瞅着李清成，小动物似的。
李清成吻着宋璟瑜的眉梢：“到底什么事？”
宋璟瑜觉得他说不出口。
娶一个男人做皇后本就是一件骇人之举，而到如今李清成也没有子嗣，不管从何方面来看，作为后宫之主的他都是最尴尬的。
从前的四年里，李清成用各种手段逼着他屈服，他也不曾思考过这些，现在想来却愈发觉得奇怪。
察觉到怀里小人儿的走神，加了些力道的巴掌落在软rou上，李清成再次问道：“璟瑜，什么事？”
宋璟瑜被疼痛拉回了神智，看着李清成Yin沉的脸色难免有些害怕，但孩子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于是耸拉下眉眼，可怜巴巴道：“没有陛下，唔，真的没有。”
见宋璟瑜还是不肯说，轻微的失控感令李清成皱起了眉，强压下内心的不安，他令宋璟瑜趴在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