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进锁芯,轻轻转动。
咔门开了。
姜睐从男人高瘦的后背探出头,打量屋子里的摆设。
一眼看过去,墙体是简洁明了的浅色系风格,家具整体偏暖色调。玄关旁边的鞋柜上摆着几盆多rou,看上去被照料得很好。
就一个独居男人而言,屋子意外地透着温馨。
你家看上去不错嘛。
男人沉默地看着身旁冒出的脑袋,仍然没搞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他居然把人带回家了?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
让我看你自慰吧。
听到这句话,男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听到了什么?
你应该,喜欢被人看吧?
姜睐目光下移,落到男人的胯部,原本对她耀武扬威的rou棍已经服帖地藏在裤子下。
刚才,我的视线好像让它很激动。
男人试图含糊过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姜睐一脸无辜:我想看,你想被看,这不是正合适嘛。
男人没有否认喜欢被看,也没有否认想被看,他低头憋了半天,只吐出来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
姜睐凑过去,透过眼镜框观察男人的表情,发现他脸上红通通的,带着一丝无措,就像被流氓调戏的良家一样。
莫名让人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男人招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瞥到她外套里面的校服,似乎是终于抓住了一个理由。
你、你还是学生吧,才多大?
这个啊,还有两个月就成年了。
姜睐顺势跟着往前迈了一步:别担心,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男人听着这话觉得不太对味:角色是不是反过来了?
然后他被逼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啪
姜睐伸出手给他来了个壁咚。
虽然她的动作很霸气,但十几厘米的身高差让这个画面在男人眼里更像是他被抱住了。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润肤露之类的香气。
男人表情僵硬地想把她拉开,但这样势必要触碰她。于是他犹犹豫豫的,手抬起了又放下来,最后动也不敢动,只是尽可能地缩着身体。
姜睐看着他局促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
你也太慌张了吧?
男人头顶的呆毛灰溜溜地耷拉下来:我在家太久没跟人说话了。
咦?
难道,你是第一次当暴露狂吗?
男人扶着眼镜框,艰难点头。
也就是说,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门的尝试,就被抓到了啊,真不走运。姜睐仿佛事不关己地感慨道。
她又想起男人刚才以为吓到她而拼命道歉的样子,抬手放到他低垂的脑袋上拍了拍,安慰这只看上去有点丧气的卷毛大狗狗。
不过现在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男人顶着她的手,不敢抬头:?
因为有我啊。
怎样会让你更有感觉,怎样会让你更兴奋,都展现出来吧。
我会看着你的。
他听见她这么说。
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将她载回家了。
男人从记忆中回过神,发现自己还站在门口,而带回来的女孩已经擅自穿上他的拖鞋在他的屋子里转悠了。
她是不是过分自在了些?
他忽略掉那点若有若无的违和感,关上大门,又从鞋柜角落里拿出一对备用拖鞋。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姜睐放下书包又晃了回来。
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跟着回家了
虽然男人很想提醒她女孩子要有安全意识,但转念一想,此刻最大的安全隐患不就是他自己么?
于是他闭上嘴,默默地摸出身份证,当名片一样递给她看。
季河。
姜睐念出身份证上的名字,视线接着往下扫,看到出生年月日。
二十六,比我大了九岁多?她抬头看着男人丝毫没有社会气息的打扮,加上那张肤色白嫩的脸,属实没有想到。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叔叔了?
不。他这次回答得很快。
叫叔叔也太变态了
季河再次清楚意识到,他带回来的是一个比他小将近十岁的未成年女孩,而且还是为了满足他的暴露癖好
他端起茶几上的马克杯灌了一口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季河。姜睐喊了一声。
他应声抬头:嗯?
我可以就这么叫你吧。
嗯。
你不脱衣服吗?
她的话题跳转过于快速,季河险些被呛到。
你真的要看?他小心翼翼地确认。
姜睐哼道: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