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席卷,血盆大口蓦然罩下,根本不可能闪避,这一秒,王亚芝紧紧抱住了那不再睁眼的男人,心中最后一个念头是痛骂沉非明。
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她眼睛一闭,自己的死因不断地出乎意料,推陈出新,这符再怎么样有bug也不该反咬自己啊!
想想与那男人隔不到五分钟就能在奈何桥上见面,真没什么好哭的,到了下面,也算有个熟人。
然而预想的烈焰焚烧,锐利兽牙撕咬的剧痛并没有发生,身周炙热shi黏但不算烧灼,内脏却忽然一阵七上八下,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微风蓦然拂过,
忍不住微微睁眼,巨大兽头在眼前,金色软毛不断扫在脸上,而几呎外是赌厅外的露台落地窗,失重晕眩一齐袭来,她微微失神,漆黑的夜空无星无月,
紧接着,光滑的白石地砖冷冷凉凉,王亚芝抱着潇洒在地上滚了两圈,怎么,似乎没死?
“哗!火麒麟!?”,耳边是一串不敢置信的大喊大叫,“是真正火麒麟的意志!”
她晃了晃仍然晕眩的脑袋,天旋地转,眼前蓦然出现沉非明放大的脸,
“王亚芝!”,王家豪激动的大吼,“妳没事?”
”醒醒!大个子潇洒怎么回事?“,沉非明震惊地无以复加,不过分开了十分钟不到,以这家伙的实力不可能转眼成了这样啊,”还有,这只麒麟兽是妳叫出来的!?天阿!这是我师父的实力啊!“,他夸张的又跳又叫,对着王亚芝吼两嗓子,又去看昏迷的潇洒。
“王亚芝!妳吓傻了!?潇洒哥怎么会这样?他.......他死了?”,王家豪的语气迟疑,见她呆呆愣愣,他抓着她的肩膀猛烈摇晃了两下,
她這才稍稍清醒,神识归位,周围依然漆黑无光,只有沉非明手中的一蓬火带来些许照明,王家豪的脸在眼前,就连金毛阿天也拖着腿挪过来,夜色之中Jing致的法式宫廷花园隐隐绰绰,而她和潇洒正跌坐在白玉石铺的地板上,
转头望去,麒麟兽站在一旁,身上依然狼狈,但恢复了高冷的模样,
终于忍不住积压的情绪,王亚芝哇的一声哭出来,“萧........萧洒他......他好像.......死了,“
”什么!?“,王家豪和金毛同时惊叫,这男人整晚辗压全场,怎么可能短短几分钟就不行了?
她抽的喘不过气,悲伤不知为什么怎么也收不住,
”谁说他死了?“,沉非明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家伙明显不是人,哪里会死? “力竭昏睡了而已,上面到底发生什么事?”
没死?
王亚芝猛然从沉非明手里抢回那男人,摸了摸他的颈侧,虽然有些凉,但似乎真的仍在微微颤动,心,蓦地松了下来,她虚脱地瘫坐在地。
“还有,麒麟兽怎么还赖在这里?”
他依旧惊讶的无以复加,单次招唤符能发挥多少作用纯看画符者以及使用者功力高低,强大的人能让神兽一丝真实的意志突破空间限制降临,一般功力不到的人,便是借助一种模拟罢了,招唤的时间同样是靠自身术法支撑,就算是自己,也无法支应神兽现世超过五分钟,这大家伙威势惊人,几乎是这张麒麟符所能招唤的十成十,
看它那样子,一时半刻也没有打算走的样子,诡异情况闻所未闻,
不过听见那个强烈侮辱性的赖字,火麒麟猛然对着沉非明咆哮了一声,巨眼中满满的不爽,没有得到应有的崇拜就算了,竟然还被嫌待得久?
王亚芝自然不明白怎么回事,简短说明了赌厅中那男人受伤,而自己如何放出麒麟符,最后也没弄清到底战况如何就被麒麟兽咬着跳了下来,
“你哋同那个铁尸怎么了?”,她拉过王家豪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毫发无伤的样子。
金毛阿天兴奋地嘿嘿一笑,一副正要大说特说,而沉非明简单指指一旁,一脸只是等闲的装逼样,只见花园不远,铁尸不仅再度四分五裂,还焦黑的跟被雷劈过一样,看样子是不会再作怪了。
“我们能离开这里了吗?”,王家豪沉声,“潇洒哥这个样子要送医院吧?”
一句话拉回了重点,沉非明静了片刻,眼见几人都希冀地盯着自己,终于苦笑,“异度空间还在呢,”,刚刚轰了半天,是引出始作俑者,但现在空间没破,大伙依然被困着,而更糟糕的,空间还在表示邪婴并没有消亡。
王亚芝疑惑地转过头看向火麒麟,“刚刚这大家伙和那邪婴斗了半天,最后将我哋一咬跳出赌厅,难道是............,逃跑?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的音量陡然加大,
努力维持高冷风范的巨兽,此时微微飘开了视线,喷着鼻息哼哼两声,脸上只得尴尬二字。
“火麒麟,神兽耶!能被一个南洋降头术练出来的邪物吓跑!?”,这一声吒呼高过王亚芝刚才的音量,沉非明一脸的震惊,仿佛三观受到强烈冲击,
巨兽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