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亚芝被他的行径弄得发蒙,那双手臂坚硬如铁,拍在舱门上的声响,砰砰震动,令人惊慌,
“你做乜嘢!”
直挺的鼻梁蓦地凑在她耳边,幽冥味道随着加快的心跳而更明确了些。
她被金属门把扭动的声响刺激得浑身紧绷,两人以这种姿势被看见,先不管这男人发什么神经,传出去笑话一场,还显得相当不专业,但他显然毫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或是并不在乎,微微抬起头,
“妳很香,”
“放我下来!”,王亚芝低低怒吼,
不过那双眼静静地盯着她,似乎无关情欲,就像叙述一个普通的事情,难道........,“你又饿了?”
隔了两秒他忽然轻轻笑起来,“收工我要吃香运通,至少三个菜,”
果然!王亚芝翻了个白眼,那是平安大厦附近一家海鲜火锅大排档,这家伙竟念念不忘,两人悬殊的体能,自己完全被动,她愤然推他,依然不动如山,
“好,三个菜,放我下来,”,几秒的耽误,门把仍在试图转动,好在舱门依旧紧闭,怪了,她记得自己并没有锁门。
回到深水埗,时间已经不早,拍摄大半天,就连王亚芝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两人直奔北河街街市,她瞪了那男人一眼,还是点了四菜一汤,“下次不准再威胁我,”,龇牙咧嘴一个字一个字迸出牙缝,
“我没有,”,他满脸无辜,盘一上就风卷残云。
原想多说一句不准他再随便有肢体接触,但似乎怎么都会产生越描越黑的尴尬,她试图不去想下午那种莫名其妙的慌乱,在这一行靓仔帅哥只是生意,商品,公司资产!有看过卖船的翻船的吗?况且这男人跟自己以往的口味完全不同,又呆又愣。
饿了大半日又吃得快,胃里鼓鼓涨涨,回家躺着也难受。
这里离鸭寮街不远,结完帐她起身转了转,最近晚上早已不再摆摊,事情若顺利,应该也不用再去,上次奇怪的灵异事件后便没再见过陈伯,想着相识一场,走过去打个招呼也算不失礼。
那男人自是没有意见,喜形于色提出刚好可以去鸭寮街买杯珍nai,王亚芝有些无语,想想当初这家伙混得如此潦倒不见得是被老板苛待,也许纯粹是食量太大将自己吃的山穷水尽。
“过两日还有个试镜,”,她边走边说,听对方语气也是郑芸牵线的关系,是个网路电视剧,当时她初识富商,无心事业,基于公司考量自然是损失,内部决策也有不同意见,不过想想强留着人也没用,最终她还是力排众议让她走了,谁能想到chao起chao落,如今伸出援手的会是郑芸。
“像今天这样,不穿衣服的?”,他大嚼着珍珠,人间变得实在奇怪,
“真正没穿衣服的片你还没见过呢.......,”,王亚芝咬住了话,脑中忽然不合时宜跃出下午船舱的一幕,真是,不能再乱想。
“喔?那是怎么样的?”,潇洒是真好奇,没想到只得到女人扫来的白眼,
踏进街市,摊旧货隔壁,陈伯万年占据的的位置架着一个新布条,罗哥二手音响,王亚芝“咦!”了一声,自己的摊位本就是短期,但那老头在鸭寮街二十多年,难道是换了地方?周围几个老摊主未变,打听了一圈更觉得奇怪,都说陈伯在上次灵异事件之后便再没出过摊。
去摊位管理办公室问了问,同样无人有消息,办公室的阿婶喃喃怪道,刚刚也有个人来打听陈伯。
不知道为什么,王亚芝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法捉摸的不安。
纸片在手中捏的既皱又软,她为自己的反常不解,自己向来不是个管闲事的人,况且大家萍水相逢都谈不上熟络,
一只手却忽然揽上她的肩,“去看看咯,”,男人将喝光的饮料杯准确扔进街边垃圾桶,他的思绪中向来没有纠结的存在,没有必要,想做什么就做。
“喂喂!”,王亚芝一扭,挣开他自来熟的举动,这家伙越来越没距离,
走了十五分钟左右,住址在石硖尾村公屋区附近的巴域街,不过陈伯的地方却不是徙置大厦,而是对面一栋七层公寓,一楼招牌大大个押字,另一侧则是杂货铺,向上望去,脏污的外墙,各色衣物胡乱搭在阳台架上。
这样的地方,比王亚芝住的猛鬼大厦更残旧,狭窄的楼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脚踏入,诡异的凉透骨而入,心中一机灵,几乎想打退堂鼓,但是那股甚至不能称之为好奇的怪异感受却催促着她去一探究竟,自己到底怎么了?她有些想哭。
“你.....你走前面,”,一把扯住那男人的手臂,整个人缩在他身后,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潇洒松开微微皱着的眉头,见她那胆怯样子心中微哂,这里确实有股诡异的气息,已经很淡,不管曾经有什么,现在也不在,够不上有危险,但是这里的味道很像幽冥的气味,这女人身上也有,
六楼A户,王亚芝比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