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黑衣人一击未得手,挥剑就要再次出手,唐霜凝边跑出房间边喊:“燕南!”
就在蒙面黑衣人的剑堪堪要刺入唐霜凝的后心时,一把玄黑大刀挥过,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
唐霜凝反身又躲过了一击,正想夺剑上前助燕南一臂之力时,一柄通体素白、剑身带有裂冰纹、透着森森寒意的剑架在了离他颈侧不到一寸的位置上。
擒霜剑?是他?
低沉磁性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别动。”
燕南见唐霜凝被剑架着脖子,想抽身过来,但除了原本与他缠斗的蒙面黑衣人之外,又多了几位黑衣人与他和蒙面黑衣人缠斗,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混乱。
蒙面黑衣人几乎已经被后来的黑衣人擒住,只有燕南那边还打得难舍难分。唐霜凝对燕南道:“燕南,收手吧。”
燕南不情愿的收了招式,也被黑衣人用剑架住了脖子,至于岩阙……早就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自然也被抓了。
蒙面黑衣人此时已经被按在了地上,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唐霜凝,怒骂道:“叛徒!”
唐霜凝挑眉,有些惊讶。
“转过来。”唐霜凝闻言,听话地转过身,对上了一双锐利深邃的眼——果然是他。
他手执擒霜剑,着一身玄色素衣,剑眉星目,面无表情地站在唐霜凝身后。
看清眼前之人的脸时,沈君淮拿剑的手微不可闻得颤了一下,道:“是你?”
随从将唐霜凝用麻绳绑了,沈君淮收了剑,走到了蒙面黑衣人面前。
沈君淮问:“你说他是叛徒,你们一伙的?”黑衣人Yin冷地看了沈君淮一眼,唐霜凝微一皱眉,道:“小心…”
唐霜凝“小”字才刚发出了第一个音,沈君淮和按着蒙面人的随从立马后撤了一步,黑衣人爆体而亡,喷出来的血都是黑的,溅到沈君淮衣服上,腐蚀了一小片衣脚。
唐霜凝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叹了口气,他这下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沈君淮环视了唐霜凝三人一眼,吩咐道:“带走。”
“是!”
不过两日,唐霜凝和岩阙又回到了洛王府,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被关外了王府的地牢里,成为了阶下囚。
Yin冷chaoshi的地牢透露着森森的寒气,除了东躲西蹿的老鼠,此时地牢里只有他们三个客人。
岩阙被地牢里各种各样还带着血的刑拘吓得哭晕了过去,燕南的刀被收了,望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唐霜凝……他睡着了。
沈君淮只把他们扔在了地牢,唐霜凝累了一天,有地就能睡,此时正躺在蒲草上睡得正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牢的大门终于打开,听到声响,唐霜凝睁开了眼,坐起身来,眼神一片清明。
两名侍卫过来,将唐霜凝拉了出来,燕南正要出手,被唐霜凝一个眼神制止。
他们将唐霜凝绑到了刑柱上,唐霜凝一点都没反抗,任由着他们绑。
沈君淮进来,看着他平静到不可思议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某位故人的影子。
他忽然来了兴致,问:“你不怕?”
唐霜凝微笑道:“怕啊。”
旁边的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觉得新奇。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被绑在这里还能笑得这般平静。
沈君淮负手站在他面前,说:“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不敢杀你?”
唐霜凝收敛了笑意:“不敢不敢。”
沈君淮又问:“你偷走的东西,在哪?”
我哪里知道在哪。
唐霜凝扯出一抹苦笑:“实不相瞒,我失忆了。”
沈君淮冷眼看他,唐霜凝又道:“你…王爷的人跟了我一路,我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王爷不是很清楚?王爷利用我引出了那群黑衣人,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也在追杀我?”
这才是沈君淮没有杀他的理由。
因为只要他活着,黑衣人就会一直找上门来,留着他,沈君淮迟早都会找出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幕后指使者是谁。他现在的境地,说好听点叫人质,说的不好听点就叫活靶子。
至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百里寻,和黑衣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被追杀,又为什么费尽心思地接近沈君淮,他从沈君淮那里偷了什么,又藏在了哪里,唐霜凝就不得而知了。
沈君淮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唐霜凝一番。沈君淮说:“本王如何信你?”
唐霜凝道:“至少现在,我从王爷那偷的东西,那些人也没得到,不是吗?”
沈君淮沉默了会,挥了挥手,让侍卫给他松了绑。他说:“本王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想起来。”
唐霜凝简直有苦说不出,给他一辈子他都不可能想得起来,看来只能自己去查了。
唐霜凝被关了回去,他摇醒了岩阙,岩阙被吓得整个人都在发虚,冷汗直冒。
“公、公子……为什么洛王要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