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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弥笙第一次对自己的年纪产生了不安感,虞珃今年不过十七岁,他比他大了整整十七岁。
十七年的时间不仅相隔是岁月,更有经历和阅历,虞珃在章弥笙眼中是一朵漂亮的花,这朵漂亮的花他希望可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只能插在自己家的花瓶里,他伸手抚摸着虞珃光滑的裸背,至少此刻这支花在自己的花瓶里。
虞珃呜咽一声,微微睁开眼睛,将章弥笙放在自己腰侧的手拍开,沙哑着嗓子道:“不要了……”
章弥笙抬手关了灯,将他抱在怀里,“不弄了。”
虞珃哼哼唧唧,小声的控诉,“你每次都这么说。”
章弥笙喉间发出一声轻笑,“真的。”
虞珃哼了一声,缩在章弥笙的怀中,侏儒兔缩在床脚被耳廓狐抱着一起进入梦乡。
许郁将做好的红烧rou端上桌,他还闷了点白米饭,虽然总觉得不如国内的米饭香软。
池怀彦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rou塞进嘴巴里,在许郁期许的目光下咀嚼了几口吞咽下去。
“好吃吗?”许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他的大雁缩在桌子底下一直不敢出来,毕竟金雕在家里,它不敢轻易出来,虽然他安抚了好久,可大雁依然害怕。
说实话这红烧rou对于池怀彦来说的确不算是美味,甚至糖放多了太甜,可是在许郁期许的目光下,他点了点头,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句,“还行。”
许郁咧开嘴笑了笑,他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块,吐了吐舌头,知道池怀彦说的是假话,味道实在太过一般,甚至过于甜腻。
可池怀彦却吃了一块又一块,最后盘子里的红烧rou只剩下一半,许郁又怕他太腻,去厨房煮了点蔬菜汤,给他盛了一碗。
池怀彦看着蔬菜汤皱了皱眉头,仰头将蔬菜汤喝了干净,擦了擦嘴角道:“睡觉吧。”
许郁一怔,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哦。”
池怀彦率先回了房间,留下许郁一个人,他将餐具收拾进厨房,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回了房间。
大概是过了入睡的点,许郁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玩小游戏,玩了一会儿不仅不困了,好像更加的兴奋,他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将手机收了起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断的想起虞珃,他仍旧忘不了他,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他还把他的联系方式删除了,可是号码早就熟记于心。
许郁撇撇嘴,可是虞珃已经和章弥笙在一起了,虞珃不喜欢自己,章弥笙也不喜欢自己,就连池怀彦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自己。
虽然他目前只和他见过两次,可是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冰冷的探究,仿佛将他当做一个动物一样,而且他的Jing神体总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大雁,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它撕碎一样。
可是章弥笙却让池怀彦照顾他,他没有办法,说到底是他懦弱,如果他有勇气,他就可以拒绝章弥笙的一切,可是他却不舍得,许郁迷迷糊糊的反省自己,抱着床上的玩偶进了梦乡。
那边许郁刚刚睡着,虞珃却正好睡醒,他扶着腰下床洗漱,在浴室中看着自己身上没有一块好地,觉得自己牺牲也太大。
章弥笙周日不在家,虞珃便自己温习功课,温习完了又看了一部电影,可直到半夜章弥笙都没有回来,他也不着急,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听到楼下回来的汽车声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跑下楼,反而蜷缩在被窝里。
章弥笙将外套扔给钟叔,却没有见到像往常一样来接自己的虞珃,微微皱了皱眉头,上了楼也不见虞珃的声音,打开房间的门却见被子下面拱起,他微微笑着坐在床边,将手伸进被子里。
“凉。”虞珃将脸从被子里露出来,一双shi漉漉的眼睛有些委屈。
“怎么没有去接我?”章弥笙似乎有些不满,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将探入被子里的手拿出来,抚了抚他的脸。
虞珃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章弥笙淡淡的笑了笑,“应酬。”
虞珃低垂着眉眼笑了笑,他嗅到了章弥笙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香水味,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睡吧,我去洗澡。”
虞珃点点头,看着章弥笙的背影若有所思。
崇春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下了好几场大雪,虞珃本来就怕冷,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起来,却还是不小心生了病。
章弥笙看着虞珃难受的模样心疼不已,“别去上课了。”
虞珃摇着头,替自己裹上围巾,“不行,要期末考试了。”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
“我可以养着你。”章弥笙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确想将虞珃养起来,圈禁在这四四方方的房子里,让他一辈子也不离开。
虞珃摇摇头,笑弯了眼睛,“不行,你要是养我的话,我会被人瞧不起的。”
章弥笙一怔,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小孩儿还有这样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