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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珃每天被小田准时的送到学校,然后再接回来,每一餐都能吃到钟叔Jing心准备的饭菜,他似乎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什么都不用考虑,章弥笙为他打点了一切。可虞珃清楚的知道,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最牢靠的,他并不想也不会依附着章弥笙,况且就算如今能依附,以后却说不定。
虞珃到家得时候,章弥笙还没有回来,今天下了小雪,屋外得常青树上落了一层很好看。虞珃做完作业站在窗户边看雪,等听到章弥笙的车驶回来的声音,他才光着脚噔噔噔的跑下楼。章弥笙笑着脱了外套,将虞珃抱了满怀。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 虞珃吸了吸鼻子,嗅到章弥笙身上淡淡的酒味。
“有个应酬。”章弥笙笑着解释,伸手揉了揉他的黑发,“今天怎么还没有睡?”
“睡不着。”虞珃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章弥笙身上,“冷。”
章弥笙眉头一挑,知道小孩儿是在跟他撒娇呢,捏了捏他的屁股,“走,带你去洗澡。”
“我洗过了。”虞珃趴在章弥笙的肩上笑嘻嘻。
“洗过就再洗一遍。”
虞珃笑着不说话,被章弥笙抱上楼洗鸳鸯浴去了。
虞珃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问了一句章弥笙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晚,章弥笙便要带着自己参加应酬,他照例被小田带着去换了衣服,甚至化了一点淡妆。
这次的晚宴似乎比上次的更加隆重,只是门口的记者被阻隔在外,不像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晚宴,反而更像是一场商业交流。
虞珃听不懂那些人的交流,他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吃着蛋糕,偶尔撑着下巴观察这台下的人。
他明白他和这些人有天壤之别,也明白这些人可能都看不起自己,不过是仗着章弥笙才对自己露出笑脸,可是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章弥笙。
“又见面了。”
虞珃扭过头,竟然看到了那日在海边见到的池怀彦,他的金雕站立在头顶的吊灯上,居高临下目光如炬的盯着侏儒兔,“您好。”虞珃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他前两天章弥笙还跟他说池怀彦在米国,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感觉怎么样?”池怀彦抿了一口酒,盯着虞珃眼下的泪痣看了看。
虞珃笑了笑,眨眨眼睛道:“还好。”
池怀彦没有说话,他知道虞珃是章弥笙的新宠,至于宠到什么地步他也明白,只是他了解章弥笙,章弥笙以前也这么宠过别人,他的兴致持续的时间比他的还要短。
“许郁还好吗?”
池怀彦没想到虞珃会这样问,他了解到许郁是虞珃的前男友,这样夺了儿子喜欢的人,也只有章弥笙能做得出来,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不信这其中没有虞珃的算计。
“挺好的,过两天去学校报道。”
虞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不过是随便找些话题,许郁过的如何其实早已不管他的事情,那些不忍和愧疚也早已经被压在心底抛到脑后,仁慈是人的软肋。
“你跟章弥笙在一起多久了?”
虞珃没想到池怀彦居然也会这么八卦,他笑了笑打趣道:“您不会不知道我之前的男朋友是许郁吧?”
池怀彦一怔,显然没想到虞珃会将这样的事情宣之于口,难怪许郁那个小傻子会那么伤心,虞珃这样的人,怕不是轻轻松松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知道是知道,不过……”
“不过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说出来?”虞珃挑了挑眉,池怀彦笑了笑,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了干净,虞珃可一点也不像是十七岁的少年。
“池叔叔,你会好好照顾他对吗?”虞珃笑的单纯,一双明亮的眼眸仿佛不含任何杂念,池怀彦放下酒杯,轻飘飘的给出承诺:“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虞珃眉目温柔,眼眸弯弯,将单纯无害的模样伪装到底。
池怀彦喜欢的是真正单纯的小白兔,像虞珃这样的狐狸他根本不喜欢,若不是看在虞珃有章弥笙的一层关系在,他是理都不会理会。
虞珃低垂着眉眼,突然发现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缓缓走到舞台正中央的男人,穿着暗灰色的西装,打着深蓝的领带,竟然如同老学究一样戴起了金丝眼镜,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虞珃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章弥笙说什么他全然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台上的男人的确是秀色可餐,自己的眼光一点不差。
章弥笙发言完毕台下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每一个人似乎都获益匪浅,可虞珃却想的是他们真的认同章弥笙的话吗?还是因为章弥笙位高权重,所以便一味的附和。
章弥笙嘴角带着笑意,应付着场下的每一个人,等杯中的酒喝干净了他才抬抬手,走到了虞珃的身边,虞珃抬眸看着他,笑眯眯的说:“应酬完了吗?”
“等急了?”章弥笙毫不避讳的揉揉虞珃的头发,虞珃呜咽一声,叹了口气,“今天比上次的还无聊。”上次好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