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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会怎么样?”虞珃有些好奇,章弥笙会把他们怎么样?他似乎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他只是好奇,他在章弥笙心中的地位,能让章弥笙为了他做到什么程度呢?
章弥笙笑了笑,他看着虞珃嘴角的伤痕,微微眯起眼睛,“你想要他们怎么样?”
虞珃一怔,垂下头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良久之后开口:“我不知道。”但他明白,他和章弥笙是同一种人。
“那就不用多想。”章弥笙伸手揉了揉他的黑发,似乎是在安抚。
侏儒兔大概真的被吓到了,趴在虞珃的身边缩成小小的一团,连耳廓狐近身它都没有察觉。虞珃并没有制止,它看着耳廓狐靠在侏儒兔的身边,舔了舔它的毛发,接着缓缓的靠近那脆弱的脖子,好在侏儒兔没有完全的放松警惕,噌的一下跳开,努力的蹬着腿往虞珃的怀里钻。
“不要再吓它了。”虞珃吸了吸鼻子,冲耳廓狐说到。
漂亮的耳廓狐歪着头,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虞珃,虞珃拿它没辙,只能背过身。
章弥笙勾了勾嘴角,扫了一眼耳廓狐,示意它安分一点。
“这么晚了,饿不饿?”
虞珃偏过头,看着章弥笙温柔的脸,小声的应了一句:“饿。”
“走吧,带你去吃饭。”章弥笙朝虞珃伸出手,虞珃看了他一眼,垂眸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他们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下了楼,静静的上了车。
章弥笙没有松开虞珃的手,虞珃感受到掌心的灼热,他偏过头看着窗外,窗外的霓虹如同斑驳的光影,一遍又一遍的闪过,每一次都映入虞珃的眼帘,在明亮的瞳孔中生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虞珃看着门庭的雕花大铁门被保安打开,章弥笙的车驶上山,上次下山的时候他看的不仔细,原来在栏杆上都绕着小灯,每隔一段距离的树上,也挂了灯,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好看。他趴在车窗上,甚至看到了树叶飘落的样子,在灯下打了个转,又静静的躺在地下,等待慢慢的腐烂沁入泥土。
“看什么呢?”章弥笙捏了捏虞珃的手心,瞧见他的双颊红了红,又用指尖点了点。
虞珃怕痒的想要缩回手,却被章弥笙牢牢的握住,“看灯。”
章弥笙勾了勾嘴角,像是故意逗他一样,凑到他面前,看着窗外,“我也看看。”
虞珃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他靠在车椅上,眨了眨眼睛,章弥笙离他这么近,他看见他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痣,从前竟然没有发现,大概是从前他从未离他这么近过。
虞珃低着头,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他想要抑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可是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牵动他的情绪,这个老男人太厉害,他不停的撩拨他,刺激他,任由暧昧的气氛弥漫在他身边。他知道,老男人设好了圈套,等着他跳进去,他跳进去的时候,就是老男人收网的时候。
虞珃微微笑着,可是就算他掉入陷阱,也会把设计他的人一起拖进去。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花园里,章弥笙总算是松开了他的手,虞珃捏了捏手心,下了车之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没有送我回家?”
章弥笙笑了笑,冲他招手,“因为你说饿了。”
虞珃撇撇嘴,他虽然说饿了,可并没有说要来章弥笙的家里吃饭,只是章弥笙的专制他是见识过的,他抿着唇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他看见章弥笙拖了外套,一个穿着讲究的老人接过他的衣服,贴心的挂在一旁。虞珃冲他笑了笑,看着他妥帖的领结,再看看自己,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这是管家钟叔。”
“钟叔好。”虞珃笑着问好,钟叔也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虞珃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书包递给他,小声的道谢。
章弥笙洗完手出来,便看到虞珃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张望着,他不停地点着脚,章弥笙知道他难受。
“把鞋子脱了吧。”
“可以吗?”虞珃眼睛亮了亮,在章弥笙的肯定下,他十分不好意思的脱去了鞋袜,露出白净的脚丫。
“去洗个手吃饭。”
虞珃乖巧的点点头,走到洗手池边认认真真地洗过手,等他落座之后,钟叔才让人将午餐端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要来吃饭,还是原本章弥笙一个人就吃这么多,虞珃看着面前的盘子,虽然是中餐,但做的十分Jing致,摆放的也很考究,仿佛就像是在餐厅一样。
“不是饿了吗?”
虞珃回过神,看着盘子里章弥笙替他夹的rou块,“谢谢。”
虞珃原本吃的不多,可是又不愿意浪费,吃完一碗米饭之后只觉得小腹都涨起来了,他有些为难的看着面前的汤,小小的抿了一口。
章弥笙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笑了一声道:“喝不下就别喝了。”
虞珃瞥了撇嘴,“喝不下了。”
章弥笙点点头,用手巾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