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可能是觉得他们的胃到了承受的极限,已经不能再接受食堂料理的荼毒,终于做了个人的泽法老师终于解除了学员不得外出就餐的铁令。
所以这些学员都像脱掉了笼头的马,为马林弗德的餐饮行业贡献出了自己菲薄的钱包。
刚享用完一顿美味的寿喜锅,热气腾腾的牛rou汤驱走了深秋的寒气,但是一掀开料理店的暖帘,阿格莱亚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还没等她拉高衣领,一条浅灰色的羊绒围巾就缠绕上她的脖颈。
“天气转凉了,小姐似乎穿的太单薄了。”他们的距离很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味道虽然很浅淡,但她仍能闻到雪杉树和香茅草融合在一起的味道,非常温柔细腻,但又暗藏磅礴。
就像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
“谢谢。”阿格莱亚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眼睑。
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了,晕黄的灯光搭在街边堆积的落叶上,厚厚的堆了好几层,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阿格莱亚有点畏寒,被风呛了几下,她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波鲁萨利诺站在她的右侧,给她挡着风,又把她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冰凉的皮肤甫一触及到他手心滚烫的温度,让她细微的挣扎了一下。
“你知道什么事情,越是隐藏越是欲盖弥彰吗?”波鲁萨利诺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他的外套又大又长,穿在她身上,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是什么?”他替她卷起过长的袖子,仍然不肯放开她的手。
“是贫穷和咳嗽,”波鲁萨利诺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里面那颗脏器正在剧烈的起伏跳动着,“还有最重要的一件,就是爱你。”
夜色四合,他又挡住了大部分的灯光,但是他的那双眼睛明亮又温暖,传递过来的情感和他的体温一样滚烫,这种温度让刚餍足一顿的阿格莱亚有些醺醺然的,头脑发晕的感觉。
“温斯特·阿格莱亚小姐,如果我有这个荣幸,”波鲁萨利诺强硬的打开她已经蜷曲起来的手指,和她十指交扣,“能请你和我交往吗?”
阿格莱亚有点懵,直到波鲁萨利诺捏住她的鼻子让她呼吸不畅才回过神来,她歪着头打掉他的手,“你喜欢我?”
波鲁萨利诺有些疑惑的也歪着头看着她,“难道很难看出来吗?”
他日复一日的给她送餐,比他自己吃饭还准时。她休息的时候他特地调休,请她吃大餐,和她一起去听音乐剧和艺术展,虽然他本人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又替她去旧货市场淘那些市面上已经绝迹的孤本和残卷,被人当成肥羊狠狠地宰了一笔。
还有窗台前,永远新鲜盛开的蝴蝶兰。
她吸了吸的鼻子,他捏的太狠,她说话都有些瓮声瓮气的,“没感觉。”
波鲁萨利诺都快被她这幅又乖又可怜的样子逗笑了,他像逗弄办公楼里不知道谁养的那只胖橘猫一样托起她的下巴,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一点点的凑近她的耳朵,“阿格莱亚,来,快点说愿意。”
阿格莱亚感觉耳朵尖shishi的,痒痒的,她迅速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个人太坏了,居然用胡茬刮她敏感的耳垂。
“呐,阿格莱亚,”这个三米高的大男人又臭不要脸的凑了上来,“你没谈过恋爱吧?”她家教森严,又处于被过度保护的环境里,这种情况别说恋爱了,连日常人际交流都变得可有可无,哪里敌的过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
一点一点的诱哄着半只脚踏进坑里的天真的小兽物,“现在除了我,你也没有别的追求者。”那些想伸爪子的都被他透露给泽法老师,现在一个一个的比鹌鹑都老实了。
“而且,你也不抗拒我的接触不是吗?”
他现在完全站在她的安全范围内,对她偶尔有不规矩的举动,她也没有闪躲或者反抗。
阿格莱亚的脸有些红,她眼睛里水润润的,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你看,其实,你是有点喜欢我的。”
“所以,要不要试着更喜欢我一点?”
阿格莱亚不肯说话,她十七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所以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波鲁萨利诺以为她的沉默是变相的拒绝了。
他想收回自己的手,但一直没有动作的阿格莱亚忽然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带着小小的试探,“如果,不能多一点的喜欢你,也没关系的吗?”
她不知道这种像被泡在热水里舒服的让人想溺毙其中的感情是什么,也不清楚这种感知能持续多久。从小她接受的教导是理性多于感性的,但偶尔,也会有冲动的时候。
就像这个时候。
“没关系的。”波鲁萨利诺俯**,毫不避讳的看着她的眼睛,“别担心,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阿格莱亚觉得面前这个人忽然变得有点危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他的速度更快,“啾”的一声,阿格莱亚觉得脸上shishi的,热热的,然后